联姻对象他掉马了[gb]: 5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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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往顾知宜怀里一窝,额头抵着他锁骨。

    顾知宜接住她,不太敢有动作。

    明明也有小羊喜欢往他怀里钻,但怎么她和小羊这样不同。

    贝言闭着眼搂他。

    “冷吗?”

    他手臂悬了半天,小心环住她后背,掌心离她衣角始终隔着一指距离,不敢贴实。

    贝言闭着眼拽他手腕,直接把他的手按在自己腰上:“可以黏我,你比火堆暖和。”

    对方这才慢慢抱住她,低头贴贴她额头,黏得像小羊。

    贝言闭着眼,指尖无意识玩手腕上的铜铃耳坠,想起那赛马忽然着急问:“那你比赛算输了?”

    顾知宜低头看看她眼睛:“嗯,旷赛要记输。”

    贝言眉头一皱,“可是你不是没输过吗?连胜被断了?”

    顾知宜好像没当回事:“那就断了。”

    贝言听不下去,撑着他身体抬起头,“我觉得你该赢。”

    对方认真想想,忽然弯起唇角,“嗯,那我就没输。”

    贝言扫了眼顾知宜极淡的唇色,无端想起他侧耳摘下耳坠那一幕,于是不讲道理地咬咬他耳垂。

    顾知宜垂目搂她:“饿了?”

    他手指碰碰自已,耐心哄她,“不能吃。你饿了我还有奶块,带了好多。”

    他低头去翻。

    “我饿个什么劲。”贝言手肘撞他一下。

    “喔好。”他收了起来。

    雪落是有声音的,极静就听得到。

    贝言听见远处狼嚎此起彼伏,一声叠着一声,在雪夜里渗得人脊背发寒。

    忽然,一只手轻轻覆上她的耳廓。

    掌心温热,干燥,带着点草泥气息,将那些毛骨悚然的嚎叫隔得模糊。

    她抬眼,见顾知宜正低头,另一只手贴在自己颈窝暖着,待指尖褪了寒意,才安静地捂住她另一只耳朵。

    第56章 if线-缚山誓.4 下雪吧……

    她说不出话来了。

    对方的眼睫垂得很低,在火光里拓下一片静谧的影,不想惊动什么似的,连呼吸都放得轻。

    贝言忽然开口:“顾知宜,我觉得你可靠。”

    他掀开掌心一点,“忽然说这个给我听?”

    “他们说你只在乎牛羊,对人不上心。”她盯着他手腕深处那些旧伤痕,吸一口气淡淡说到底,“但明明赶狼也是你去的,猎物分不完也都给大家,甚至那天不是你的羊陷进冰窟窿,你也跳下去救了。”

    她一口气刚好说完,侧目向上,“顾知宜,你人好。”

    远处又是一声狼嚎。

    贝言不是很怕,撑着他腰要抬头,却忽然被人轻轻按住,藏袍搭住她半边,依旧没贴她太紧,只说:“冷。”

    他大约正弯着眼睛,带着藏地人特有的懒洋洋的腔调,“你暖和。”

    贝言实在头沉,随他去了。

    第二天一早,顾知宜先醒,低头看见贝言还直挺挺睡着,发梢上沾着干草屑。

    他垂头一点点摘干净,而后碰了碰她露外的那截手腕,凉得像冰。

    于是解了自己腰带上的毛皮护腕给她套上,缠收起了两人手腕上的红线与铜铃耳环。

    鹰的唳叫就是这时划破天空的。

    贝言打着哈欠睁眼,正看见那道黑影掠过洞口,翅膀拍打的声响惊起一片雪雾。

    “帕卓来找你了。”她声音还带着睡意,看起来像是没醒透。

    等她低头瞥见手腕上不知何时箍了两只毛茸茸的护腕,清醒不少,觉得帅,扎步淡淡出了俩拳。

    又嘿又哈的,不标准。

    顾知宜在倚在石壁上低笑。

    “耳环呢。”她收势晃晃手腕。

    顾知宜不懂她要这个有什么用。那对旧铜铃划痕遍布,不值几个钱。

    但他还是从怀里掏出来交到她手上。连同红线。

    洞外的鹰一直在振翅,雪势小了,是时候回去了。

    顾知宜翻身上马,压睫俯身把贝言捞了上来,单手将她控在马前,简短叮嘱坐稳。

    贝言拍拍马。

    帕卓俯冲下来,在前头为马带路,飞得有些低,爪子堪堪擦过贝言发顶。

    顾知宜猛地勒住马,“疼吗。”

    贝言说这能有什么事,却见那人吹了短哨,帕卓闻声收翅,乖顺地落在他小臂上。

    而他捏住鹰的爪子,眉骨压得很沉,藏语低斥着什么,帕卓蔫蔫扑棱翅膀,顾知宜一点点将它爪子上缠到的发丝给摘下来。

    细心啊,还怕缠伤鹰的爪子。

    贝言心里正这么感慨,然而某人将她那些发丝收整好,一根根捋在指间,圈圈绕在他箭囊系带上,仔细打上死结。?

    贝言不自然坐直,移目。

    帕卓委屈地咕噜两声,被他屈指弹了下喙,而后顾知宜扬鞭催马,马扬蹄子,贝言往后一仰,被他用身体稳稳抵住。

    他一捞,扶正,坐好在马前。

    贝言向后看他,随口道:“是不是故意的?万一我摔下去怎么办?你玩这个前也得告诉我一声。”

    身后人略一挑眉,呼吸扑在她发顶,只摇头说:“摔不了。”?这和承认自己是故意的有什么区别?

    贝言窝在藏袍绒毛间回过味来:“哎顾知宜——”

    马腾地窜出去。

    …

    回去后顾知宜忽然被全家保护起来。

    贝言跑去跟阿爸阿妈告了状,连说带比划,把蹭伤说得仿佛再动一下就会死人。

    她与小妹向导包揽了些杂活,连挤羊奶都没他的份。

    他只能坐在毡毯上,盯着帐顶发呆,快闷出青苔来。

    每天唯一值得期待的事,就是贝言例行来上药一次的时候。

    见她掀帘进来,顾知宜黯淡的眼睛就眨眨亮一下,悄声问:“今天能出去了吗?”

    “你就想着吧。”她答得干脆,棉签沾了药,往他伤口上一摁。

    他疼得紧绷坐直,却还要掀睫问她:“…已经好了。”

    她瞥他,对方渐渐收了声。

    直到两天后,卓玛家的儿子风风火火闯进帐篷,见了顾知宜就用藏语唤他,嗓音洪亮,“走,猎狼去,没你不习惯。”

    顾知宜看了眼床边的长弓,可脑海里忽然闪过贝言瞥来的视线,他又默默坐回去,摇头:“不能去。”

    “就一会儿!”这小子不依不饶,“咱们配合惯了,你其实远远站着都行!没你总是怕的慌,感觉准头都降不少。”

    顾知宜不太放心他性子,翻身下床。

    帐帘却在这时猛地被掀开。

    贝言边撸袖子边跨进来,身上还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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