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对象他掉马了[gb]: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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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昂猜到了,笑起来,“像见鬼似的?”

    “比鬼吓人。”贝言笑出声,“满脸眼泪还要强装镇定,倔得跟什么似的。”

    小昂迫不及待地追问:“然后呢?”

    “我说哭就哭嘛,人都会掉眼泪。”她望向天边的晚霞,“就是不要在柜子里哭,会把自己闷死。”

    “然后呢?”

    “嗯…”贝言想到什么,“后来他就眼睛红着帮我煮了碗面。因为我不会煮面。”

    霞光给云描上金边,贝言忽然说:“你哥那时候应该是想家了。”

    “哥应该不会想家……”

    贝言听见小昂这么说而侧目过去,对方很快打起精神,略过这个话题说,“嫂子,那哥应该就是在那时候喜欢上你的。”

    “不是噢。”

    顾知宜的声音从廊下传来,他不知何时已站在那里,领口松了些,像是刚忙完,在石阶上投下影子。

    他在贝言身边坐下,小昂立刻探头:“那是什么时候?比柜子里哭那次还要早啊?”

    顾知宜瞥去一眼,少年立刻缩回脖子。

    而贝言漫不经心道,“那时候你刚来贝家,如果比那还要早的话……”

    她投来一眼。

    “饲养员自己想。”顾知宜笑眯眯支着下巴,肩膀就这么黏着她。

    他知道贝言猜不到。

    因为她这个人,给予关切的时候总是不自知的。

    …那是顾知宜刚到贝家后的第一个早晨,十三岁的少年对着满桌佳肴和蛋糕不知所措。

    他对面则是同样无措、思考说辞的贝爹和贝序。

    而最先开口的是贝言,她把数字蜡烛背过身后,顺着这场景索性淡然认真道:“是欢迎你的。”

    直到那天快结束时,有只猫才从阿姨那里知道,原来其实是贝言的生日。

    …

    温复大约第五天才醒来,一醒就打来电话滑跪。

    他咬牙让出好几个自家公司的顶级娱乐资源,好不容易哄得贝言松口,转头又被顾知宜三言两语套走个人情。

    等挂掉电话没几天回过神,他才惊觉自己竟被坑走这么多好处。

    可再拨过去时,电话那头只剩岚城的山风呼啸。

    “还有多远?”贝言踩着碎石问。

    顾知宜回身攥住她的手,指腹在她腕骨上摩挲了一下:“前面。”

    他避开挡路的枯枝,“抬脚,有苔藓。”

    贝言拽停他:“关于我哥那些事情,还有你这些年的事,什么都不告诉小昂吗?”

    山雾漫过顾知宜的睫毛,他低头替她系紧冲锋衣腰带:“他不知道这些反而快乐,我已经可以保护好你们了。”

    话音散在风里。

    那棵玉兰树突然撞进视野,满山寂静骤然被点燃。

    贝言上次仅仅是在山背看过它,如今站在它脚下,那种喉咙哽住指尖发麻的感觉,吞噬了她整个人。

    千万条红布条在风中翻飞,每一根丝绸都在夕阳里烧成金红色。

    临近冬日,它没开花,却比开花更盛大;它没有叶,那些祈福的红布条就是它的叶。

    顾知宜闭起眼睛,身形在树下出挑沉静,山风掀起黑色冲锋衣的下摆,猎猎作响。

    布条在响。

    “岚城的钢管究竟是怎么捅进去的?”

    是贝言的声音。

    于是那合目祈愿的人好像很轻地笑了下。

    但没有睁眼。

    也许该告诉她岚城的雪埋起来的时候会冷得刺骨、运一棵玉兰树进山要打通多少关节、又或者是血止不住流出时,浸透骨髓的寒意——

    “不记得了。”

    顾知宜像是笑着答的。

    他声音轻的就好似那年春日午后,被贝言搂着他腰午睡,他整个人红透,却放轻声音,不愿惊扰蝴蝶。

    随后顾知宜睁开眼,掌心贴上干燥树皮,仿佛触碰到十八岁的自己。

    十八岁时许的愿似乎还在枝头回荡:

    「就让我活着到她身边去。

    只要一眼,只要一秒。」

    而此刻,顾知宜抵着斑驳的树皮,睫毛垂下:

    “我来还愿了。”-

    贝言咬着汽水吸管趴在岚城山路的栏杆上,双臂垂在外头,整个人就这么挂在那上面,看起来很危险。

    顾知宜不多制止她,在她身后攥着她腰上的金属扣带,点开她手机刚弹出的那条消息,看后转述:

    “陈姐问三号有空吗。翟老板生日宴支场子。”

    贝言:“不去,讨厌社交,我要休假。”

    “噢,讨厌社交。”

    顾知宜稍稍偏头,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山风掠过他碎发,露出那双漂亮得惊人的眼睛,像蔓着层雾。

    他似笑非笑,抖出几分幽然醋意。

    “我在岚城那会儿,顾家四十二场宴会,我饲养员好像缺席率为零。”

    这已经是顾知宜第二次提到这件事。上回是在顾家挂满照片的走廊里。

    山风掀起贝言的衣摆,她咬着吸管回头瞥他一眼:“我的确讨厌社交。”

    顾知宜:“那就是为顾岑优去的。”

    贝言:“…啧。”

    吸管又被咬扁一截。

    贝言转回去看山,声音混着汽水泡泡的轻响,语气懒散无奈:“我想着你家办的宴会,你总该露次面。”

    远处云层掠过山顶。

    静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贝言说:“那万一会碰上你呢?”

    顾知宜突然僵在原地,从耳尖到脖颈瞬间泛起绯色,连那颗痣都跟着颤了颤。

    他眨眨眼,半晌才低头去勾她手指,喉结滚动:“…饲养员。”

    声音涩得不像话。

    贝言移目,离开栏杆,伸手将他转了个面,然后轻轻扑上去,踏踏实实地压着他脊背,“走走走,背我。”

    “走累了?”他垂睫松眉,随后笑眼弯弯将人揽控到身前来,低头交颈吻她耳尖。

    猫黏人都这样。

    贝言啧了声,仰头结结实实地亲了下他眼尾的痣,懒散伸手,“背我。”

    顾知宜笑眯眯抱臂,从容低下肩线,“嗯嗯来吧。”-

    从岚城回去后,贝言晚上睡觉连着做了几天的梦。世界线个个都混乱。

    她梦到很多个场景。

    比如在葬礼里的、永远在淋着雨的顾知宜,死气沉沉的眼睛,连漂亮也死气沉沉,像一副该挂在美术馆里的油彩遗照。

    比如失血过多、没能被救回来的顾知宜,躺在岚城山脚下的县医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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