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篱: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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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刚才的话题问:“我说那姓石的不是好东西,他找你干什么?”

    谢定冷嗤,“他想把我当傻子。”

    ……可偏偏他还真的想当一回傻子。

    目光投到了街巷口,那里的人早就不见了踪影,但那相视之间仿佛容不下他人的温情好像还在眼前残留着幻影。

    沉默了片刻,谢定开口问:“正崇二年,我父亲北征匈奴的事,你知道多少?”

    “我能知道什么,那会儿我还没入军呢。”韩培犹豫了下,“不过我倒是知道个人,他肯定清楚当年的事,但就是不知道愿不愿意说。”

    “谁?”

    “屯骑校尉,李稷上。”

    正是李妢李奾二人的父亲,李舂。

    *

    岑篱那日在工坊铺子外和李妢打了个照面。见苏之仪还堵着那戴管事套话,她倒是和后来出来李妢简单聊了几句。

    第二日,岑篱便收到了李妢的邀约。

    帖子上没说有什么事,只是邀人过府一叙,岑篱心下奇怪,但还是应邀去了。

    李妢早就备好了点心酒食,作为主人家招待得倒是妥当,只是言谈之中,颇有些顾左右而言它的态度。

    岑篱:“大娘子若是有事,不如直说?”

    李妢兀地沉默了。

    好一会儿,她才支吾着:“昨日在西市见到郡主,真是巧遇。不知郡主何时到的……又瞧见了多少。”

    岑篱若有所悟,忍不住笑了,“我确实到了有一会儿,只是瞧着不便上前,便没去打扰……那吕小郎君确实一表人才,大娘子若有心,不如让校尉帮忙举荐。虽不能直入朝堂,做个胥吏还是使得的,待累功升迁,也是半只脚踏入朝堂了。”

    李家确实不太可能把女儿嫁给一个工匠。

    但若能得李父的照拂,那吕小郎君也不可能仅做一个工匠。

    李妢却未有展颜之态,而是低声:“家父曾因为举荐之人险些酿成大祸,故而不再举荐他人。再者我与他也不过泛泛交集罢了,郡主误会了。”

    岑篱不知道李舂到底因为举荐遇到了什么麻烦,以至于再不行举荐之事。

    但是举荐别人,和举荐自己女婿还是不一样的,后者不管举不举荐都脱不了瓜葛,反倒没那么多担心了。

    想是这么想,但别人家事不好置喙,岑篱干脆另想它法,“那参加太学考核呢?正崇初年时,朝中便改了法令。参加太学考核者,不再拘泥于太学生身份,凡良家子皆可入考。别的科目我不熟悉,但是律法一道,只要入试者明习法令、足以决疑,最差也能有个试胥吏的名额,之后如何,端看个人表现了。大娘子怎么看?”

    李妢怔怔地发了好一会儿愣,像是没想过这事。

    说是“良家子皆可入考”,但这长安城内能识字的又有几人呢?识字还能延请名师,研习典籍的便更少了,故而这法令虽改了,但事实上还是太学生入考居多。

    李妢犹豫,“我不知他情不情愿。”

    这

    条路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走的。

    “大娘子不若去问问他?”

    见李妢还是下不了决定的模样,岑篱干脆笑道:“我想起来了,前几日家里的香筒坏了,我昨日看着吕小郎君的手艺甚好,正想去那铺子里订一个,大娘子愿不愿意陪我走这一遭?若是去了还不好说出口,就当陪我挑香筒了。”

    李妢:“……小女先行谢过郡主了。”

    *

    这边岑李二人才刚刚出门,谢定便到了李家登门拜访。

    马车擦身而过,而心里藏着事的谢定却没往旁边多看一眼,等着门房通禀回话,便匆匆入内。

    李舂亲自出门迎接,谢定却并未拿乔,而是规规矩矩地行了晚辈礼节,“侄儿见过李校尉。”

    李舂连忙去拦:“哪里敢当将军如此称呼?”

    谢定却摇了摇头,坚持施完这一礼。

    早年谢父被夺爵,谢定虽没了爵位继承,但却仍有勋贵子弟的待遇,在宫中任过御前宿卫,也正因为身处这皇权漩涡之中,才更觉人情冷暖。李舂虽然有当年险些被逐出谢父军中的旧事,但这些年明里暗里对谢定的照顾却不少。

    待到入席之后,谢定也未多作寒暄,直奔主题:“实不相瞒,侄儿这次前来,是有一事相询。正崇二年,李叔随我父亲出征匈奴,家父在世时,提起此战总是含糊其辞,不愿多说。既然此乃家父一大心病,我为人子,总该承起父志,不知李叔能否告知我其中内情?”

    谢定故意说得模糊,他眼见着随着他的话,李舂脸上的笑意渐渐退去。

    这里头竟真有内情!

    也意识到自己表情有异,李舂敛下神色,低头饮了一口酒,缓声,“你如今大败匈奴,也是承袭了你父亲的志向,谢公在世,也定当心怀甚慰,哪还有什么心病不心病的。”

    “李叔既然如此说,那我便也直接问了:当年我父战败,是因外患,还是内忧?”

    李舂手指一颤,酒杯从掌心滑落。

    不必他再回答,谢定已然知晓了答案。

    第27章

    李舂最后也只是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当年你父亲自请除爵,便是想让此事就此终了。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深究呢?”

    ……自请除爵?

    谢定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句话。

    看着李舂明显不想多说的样子,他心知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但沉默片刻,他还是开口,“那当年治粟内史断了我父亲军粮,此事可否属实?”

    李舂叹息着不答。

    谢定却得到了那个想要的回答。

    *

    另一边,岑李二人已然到了西市。

    一路上,李妢坐立不安,半点不见秋禊上照顾各家小娘子的游刃有余,左右手指搅动着,绕在指.尖的帕子都快被她撕了碎。还是岑篱开口问起了她和吕小郎君的事,这才引得李妢稍稍转开点注意力,救下了那条绣样精美的帕子。

    岑篱从李妢口中得知了两人的相识。

    这吕家的工坊铺子也在西市开了有几年了,价格公道,掌柜家的雕刻手艺好,专做算筹木梳香筒之类的小件,长安城里有些家资的人常来他家订做一些小物件,李妢也去过,但一开始两人也就是平常主客关系罢了。

    “我以往去得不多,也就几回的。那日曲家退了亲——我也没见过那曲家郎君几回——只是一次两次的、次次如此,我便忍不住想,是不是真的如他们说的‘我命格克夫、不宜嫁娶’,我不敢在家里表露,怕爹娘看见了忧心,便寻了个由头出门。却也没什么去处,只在西市上闲逛,碰巧经过了吕家工坊铺子……那日掌柜有事,是吕郎君看店,店里又没什么人。见是熟客,他便招呼了几句,又说我瞧着心情不佳,问是发生了何事……”

    “我那日也是昏了头,竟然把事情同他说了。我本来开口便后悔了,结果他瞧着比我还慌的样子,我反倒是静下来了。他又请我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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