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老实人被宠爱的一生: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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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比自己还无聊?

    生物书上都只讲男女构造天造地设,没讲男人和男人啊。

    旁边还坐了一个双性恋……

    李然悄悄地用余光瞟齐值。

    他觉得自己很奇怪,按齐值的解释,双性恋是和男生女生谈恋爱都可以,可里面不也有一个男生和男生谈恋爱吗?为什么自己听完齐值的双性恋就觉得大大松了口气,感觉没什么。

    反正都跟他没关系不是吗?

    李然想不通。

    想到梦里那两个他没看到过脸的男人,李然一阵恶寒惊恐。

    回到家里,迟蓦看到李然在发呆,走过去碰碰他的脸。

    李然坐在沙发上,表情放空一切,一只手触上来弄得他一哆嗦,抱枕从怀里掉了下去。

    但他潜意识知道这是家,能碰他的只有迟蓦。没躲。

    “吓到你了?”迟蓦收回手指,等李然回神再摸他头发,放低声音问,“怎么了?”

    “哥……”这声哥喊得跟平时的感觉不太一样,尾音稍微拉长,只有面对最信任的大家长时才会这样带点撒娇的意味。

    迟蓦听得眉头一跳。

    他道:“你说。我在呢。”

    李然便把今天齐值跟他闹得笑话,和午睡的梦都说了。

    也没一个结论。他不知道说这些是为什么,就是不吐不快。

    迟蓦听明白了,面上看不出情绪喜怒。

    “今天齐值跟你表白了?”

    “不是啊,他开玩笑……”

    “他说我什么了?”迟蓦轻声打断他,非常斯文地问道,嘴角带着点笑意。

    明明是个友好的态度,李然后颈却奓起几根寒毛。

    “还有啊李然,你刚才说梦里的那个同伙,不出意外应该是我。”在李然的目瞪口呆中,迟蓦掐住他下巴,让他正正地抬起脸来,只能看着自己避无可避。

    “我救了你,你不把我当恩人就算了,还把我当变态啊?”

    “……”

    当年暗巷里的两个狗男人给李然带去不可磨灭的阴影,最后虽被白清清辱骂李昂的世界大战取代——这样一看他妈带给他的阴影可能更大些。但回想起来那俩狗男人实在不是好东西,李然只是梦一下,就由内而外地怕。

    可现在其中一个……不是狗的男人坐他身边,面上带着一副好整以暇而兴师问罪的笑,李然直接抖起来了。

    “……啊?”他声音更抖。

    筋膜枪戳在人的肉上就是这样,局部乱晃,要是离脑袋近脑瓜子得直接嗡嗡的。李然脑子里的影像在晃,几个月前的迟蓦连人带声儿扭曲成闪灵。

    可怕的闪灵当时问他:“李然,五年前,或者在更久之前,关于我你记得多少?”

    敢情是真认识啊。

    还是在更久之前。

    原来李然从小就是个令人咬牙切齿的没良心货,少年李然狠狠地在心里唾弃儿童李然,而后颤颤巍巍地说:“要是我现在遇见……我肯定不会忘记你……也不会误会你的……”

    “你想现在遇见什么?”迟蓦掐着他的脸没松开,“遇见危险还是遇见我?”

    “当然是你啊,哥。哥,肯定是遇见你呀。”

    哪个缺心眼的想遇见危险?

    李然又不是缺心眼儿。

    “哥,你小时候就在这里住了啊?”李然问道,“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啊。”

    迟蓦凉凉地说:“是吗?”

    “……”

    是吗?还是不是吗?

    迟蓦的手劲儿挺大的,捏得李然脸疼。有几秒钟嘴巴被内陷的脸颊带得往中间挤,想要噘起来。那多难看啊。

    他无助地吧唧两下嘴,试图扯平嘴角,不让它们离得愈来愈近,区分出明显的楚河汉界。

    小动作一大堆,就没想过薅下迟蓦的手,谴责他动手动脚。

    “哥。你捏好了吗?我嘴巴酸了,想流口水……”他眼球朝下面看,隐隐看到手的轮廓,李然暗示得很到位,再不松开哈喇子就要流他一手了。

    迟蓦说:“你流。”

    “……”李然抿住嘴,把分泌的涎水抿回去。

    幸好迟蓦良知尚在,大手一松放开李然。脸颊显出红印,跟被亲了两口似的。

    李然搓了搓脸,心道:“他在生气,最好不要惹他。”

    “齐值都说我什么了?说来听听,说错的我纠正。”迟蓦褪掉左手腕的菩提,解开袖扣,脱掉正装,将里面的衬衫衣袖往小臂上挽出两折。

    李然羡慕地看他小臂上的青筋和血管。

    “没说什么,他说……”李然欲言又止,被迟蓦一个警告的眼神逼得把掐头去尾的策略咽回去,老老实实地全盘托出,“他趴在我耳朵边说——‘我表哥家风更严。姑父姑姑还有他爷爷什么都不许他做,被当做一个没有感情的、合格的继承人培养,同性恋这种关系在他家里是禁忌中的禁忌,后来连同性俩字都不能提,你记得少说话啊。’——都是我同桌说的,我可没有问。”

    他叛徒似的学人说话时用的是自己的音色,但音调尽量贴切被他供出来的当事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越说越来劲了。

    “我没有跟你提过同……性不同性的事。对吧哥?我要是有哪里说话说错了,你会提醒我不会生气的……对吧哥?”

    中午听齐值说完这些,李然第一反应竟是他哥听起来怎么这么惨,好像没有快乐的童年,而不是迟蓦家风严格,同性恋在迟家也是不能讨论的话题,他俩同病相怜很相配啊。

    “还趴在你耳朵边说,离得倒是近。以后离远点。”迟蓦倏地冷呵一声道,“就这么多?”

    “嗯嗯嗯!”李然点头道。

    “嗯。”迟蓦哂笑,没再追问,学着李然的样子随性地往身后一靠,抱枕惨遭偷袭瘪下去。

    “帮我把领带解开。”

    他两只手都空着,自己一扯就开了,非要麻烦李然干嘛。

    正常人都会怼回去“你没手啊”,李然正常得不太正常,闻言点头哦了一声,当即从平坐变成斜坐,上半身倾向迟蓦,看着像趴在他身上,两手并用地拉出他领带,摸索领带的结。

    从迟蓦的视角自上向下地看过去,李然就是个人妻。

    漂亮的,可口的。引发他内心深处的恶念想永远将李然占为己有,把他锁在家里,不让他出门见人的渴求。

    “手跟着我,我教你。”迟蓦察觉到第一次解人领带的李然很笨拙,引着他的指节,一点点解开自己的领带。

    然后这个任务就这样成了李然的日常。

    能为迟蓦做点事,李然打心底里高兴,他找不到房子的时候迟蓦也这么帮他啊。根本没思考过是不是自己的时间和领地,已悄悄被迟蓦攻占。

    高三要上晚自习了,走读生住校生待遇相同。

    最后一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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