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爱的万人迷: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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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裴寒舟还没有与他的第二任妻子离婚。

    父亲的第二任妻子是个小家族的独女,对裴寒舟的态度说不上好,但也没有虐待,疏离中带着客套,家中气氛总是微妙又压抑。

    那时父亲已经进入议会,小家族带给他的帮助越来越少,父亲对妻子的态度也越来越冷漠。

    那女子是个十分痴情的恋爱脑,当初一意孤行嫁给裴寒舟,又拉上整个家族的人脉为他铺路,如今却被冷待,自然不甘委屈。

    她家族里的人也愤愤不平,不敢去找权势日益煊赫的裴寒舟理论,只敢故意欺辱裴瑾,这个无足轻重的拖油瓶。

    一次训练场比试,有人故意在裴瑾的训练器材上动了手脚,害他受了不轻的伤。却没想到,得知这一消息,裴寒舟非但没有半分安慰怜惜,反而面色阴沉,第一次对裴瑾动了家法。

    “为何受伤?我裴寒舟的儿子,竟会被如此轻易的算计,这些年,我是怎么教导你的?”

    “父亲,我只是一时不查……”

    该怎么说呢?

    8岁的裴瑾对外界还留存着许多美好的期许,虽然父亲无情,母亲早逝。

    暗害他的那个少年是当时他除了封烈之外难得的朋友,因为是朋友,所以没有防备。

    “废物!实在是废物!”

    “我裴寒舟不需要你这样的废物做儿子!”

    噼里啪啦的皮变声与记忆中的抽打声交织在一起,然而如今的裴瑾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还会因父亲的责骂感到无措的少年。

    日复一日的磨砺与打压,早已将他的那颗心锻造得坚如磐石,脸上几副面具交互轮替,就连面对亲生父亲时,也是一样的温润如玉,心如止水。

    此时,裴瑾脸上面无表情,心中也毫无波澜,可这平静之下,思绪却如潮水般翻涌。

    不知怎的,就想起自己早逝的母亲。

    儿时的记忆其实是很模糊的,只记得那是一个十分貌美,也十分温柔的女子。

    其实早先几人也曾有过一段快乐的温馨时光,那时父亲才还只是个普通人,母亲勤劳温婉,一家三口的生活虽然贫寒,但和乐。

    只可惜,那些都是假象。

    裴寒舟的野心从来没有停止,他从来不是一个甘于平凡的男人。

    一切都是早就算计好的,包括利用母亲积攒的钱财进入政府部门,包括如何巧遇领导,包括如何英雄救美与小家族的独女相识。

    所以母亲的结局从一开始也是一种必然。

    对于父亲这样的男人而言,没有价值的人,注定会被放弃。

    凌厉的鞭子如一条凶猛的毒蛇,带着破风之声呼啸而来。

    鞭梢在空中划过一道狠辣的弧线,又在空中化成残影,狠狠抽向裴瑾挺直的脊背。

    这鞭子经过改造,伤人极痛,布料碎片四散纷飞,,一道道狰狞的血痕在背上绽开,鲜血迅速渗出,将白色的衬衫染得通红。

    “还记得我的话吗?只有掌握了自己感情的人,才能掌握自己的人生。”

    “可是,阿瑾,你真令我失望。”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这句话都是裴瑾的梦魇。

    失望……

    失望就代表着没有价值,而没有价值就会被抛弃。

    这是年少时裴瑾刻印入骨髓的恐惧。

    他害怕自己被父亲抛弃。

    母亲的惨剧历历在目,裴瑾深知裴寒舟的无情,他想要留在裴家,想要成为一个有价值的人,就一定要处处做到最好,样样完美无缺。

    这种迫切的念头,贯穿了他整个少年时光,就像是一座沉重而无形的大山,压抑着每一寸呼吸,每一丝情绪。

    “当年,将你送到封烈身边,我以为你就应该明白自己的使命。”

    是啊,就连与封烈数十年的友情,最初也是裴寒舟谋算的结果。

    他将自己的婚姻接连卖给了三个女人,自然也不吝啬于出卖儿子的友情。

    裴瑾当然知道。

    他对封烈的兄弟情谊是真,可对这份友情背后隐藏的算计也心知肚明。

    从一开始,这份友情就不平等,所以好累,无时无刻的疲惫,父亲的目光无处不在,没有一处能让他卸下防备,喘息片刻。

    “所以,那个女孩现在在哪?”伴随着噼里啪啦的鞭子声,裴寒舟声音清冷。

    “……”

    回应他的,却仍是裴瑾一片死寂的沉默。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不知不觉裴瑾的额头已经布满冷汗。

    他的皮肤原本便白,如今更是苍白不带一丝血色,只有脊背依旧挺直,如一根被狂风肆虐后的竹子。

    哪怕面对的是唯一的儿子,裴寒舟依旧没有半点留情,特质的长鞭被灌入异能,便成了一道带着凛冽寒芒的利器,不过片刻,裴瑾便已经遍体鳞伤,待到裴寒舟停手,伤势更是惨不忍睹,鞭痕一道叠着一道,深可见骨。

    “阿瑾,你还真是冥顽不灵。”

    “……”

    裴寒舟叹了口气,收回皮鞭,略一摆手,身着黑衣的侍卫便再次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这次裴寒舟没有再问话,而是缓缓坐了下来。

    夜色已深,屋内却没有开灯,黑暗如有实质的弥漫在每一个角落,更映衬着端坐在书桌后的那道清瘦身影孤寂硬冷。

    裴寒舟的书房很大,布置却极为简洁硬冷,巨大的书架占据整面墙,密密麻麻摆满各类书籍。

    裴寒舟就端坐在书桌后的椅子后,那椅子也是冰冷的硬木材质,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

    从小,这个书房便是裴瑾最向往的地方。

    因为只有在这里,才能凭借教导与父亲短暂相处。

    裴寒舟很忙,作为一个事事都要靠自己的寒门子弟,他每日都像是一个上了发条的机器,在权利的棋盘上步步为营,精打细算。

    裴家没有其他亲人,无论是妻子,还是儿子,全部都是可以利用的对象。有时也会让裴瑾感到好奇,好奇这样一个男人是不是也会感到疲累,或是孤独。

    而在今天,他终于第一次从裴寒舟口中听到了这个答案。

    “累?怎么会不累?”

    “逐权之路,差池毫厘,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裴寒舟语气颓然,裴瑾还是第一次见到一向精明干练的父亲露出这样的神情,不禁有些发怔。

    “阿瑾,我们这一路走来,多么不易,没有人比你更清楚。”

    他长长叹了口气,冷寂的声音在昏暗的书房里缓缓回荡,带着股难以言喻的沧桑与疲惫。

    “我本出身寒微,无权无势,无依无靠,自当一步步如履薄冰,你只道我无情,却不知,弱肉强食,人心似渊,若不如此,裴家早已被权利倾轧碾为齑粉。”

    在此之前,裴瑾从未听裴寒舟说过这些,更从未见过他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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