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给女人做狗: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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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无端的联想。

    由于后脑处还裹|着纱布,燕策未束往日常扎的高马尾,眼下部分头发垂在身后,一条黑色抹额梳拢碎发,恰到好处地遮掩住包扎的纱布,也衬得他面部线条更为英挺利落。

    燕姝惦记着燕策的伤,府中众人尚不知情,她便借着找卫臻说话的由头,过来探望。

    燕策一看见小元,对自己失忆的实|感又重|了一层。

    这孩子变这么|大|了,还会说话。

    明明记忆里还是刚满周岁很小一个婴孩,日常只能被包在襁褓中。

    早膳用到一半,前院管事匆匆来报,燕策被叫走了。

    昨|夜派出去的暗卫在鹰嘴崖下发现了端倪。

    崖下有个极为隐|蔽的山|洞,洞|前车辙纵横。门口有重兵把守,是梁王和突厥的人。斥候伏在林中观察多时,不敢打草惊蛇,探查完便回来报信了。

    燕策立即带着亲信出门找太子商议。

    待燕姝带着小元离开,卫臻去了昨日那座别院。

    昨日事发紧急,乔娘与苏兆玉姊妹俩为了救她已然得罪了提厉,如此也不能再回原处了。

    卫臻与燕姝商议过,暂时先让乔娘她们在燕姝的别院里歇息一晚。

    两人于自己有救命之恩,卫臻从心底感激爱重她们,说话的语气也缓了再缓,打算慢慢套话,问清关于乔娘的一切。

    但卫臻到底年岁小,处世尚浅。

    而苏兆玉却是为了生存摸爬滚打多年,什么话听不懂,她当下就察觉到卫臻在打听二人的过往,立即生了戒备之心。

    “苏娘子,”

    卫臻斟酌着继续开口,声音比茶盏内飘出的雾气更软,

    “我们也是打过几回交道的,你年长我,当是能看清我并非奸邪之辈。”

    苏兆玉点点头,并未反驳。

    卫臻继续道:

    “你们救了我的命,于情于理我都不可能对你们生歹意。今日唐突,只是因为乔娘长得颇像我的一位长辈,便不自觉生出亲|近之意。”

    她声音发涩,抬头看了眼,乔娘坐在苏兆玉旁边,也一直在看她。

    其实到现在,卫臻心底也清楚乔娘不可能是阿娘了,否则,她不会对自己没反|应。

    老天像是开了个玩笑,莫名生出这么多与阿娘面容年岁都相仿的人。

    卫臻眼眶一热,想掉眼泪。

    燕策还在这个时候失忆了,她的生活简直一团乱麻。

    乔娘看她哭了,本能地着急,不住地看看卫臻又看看苏兆玉。

    苏兆玉把她手摁住了,摇了摇头。并非心狠,若不对所有人保持警惕,她们走不动今天的。

    卫臻自个儿拿绢帕擦净眼泪,轻轻|吸|了吸鼻子。

    等等,失忆。

    虽然失忆是极罕见的病症。

    可燕策能失忆,那万一乔娘也失忆了呢。

    抬手把被眼泪打|湿|的鬓发抿到耳后,卫臻瓮声问苏兆玉:

    “你们感情真好,是亲姊妹吗?”

    苏兆玉笃定道:“是啊。”

    卫臻抬起头看着她,“不对,”

    “那日|你说过,你爹要卖|你,你自己逃出来的,如此重要的大事,你从头到尾都未曾提到乔娘。”

    “你们不是。”

    第53章

    眼瞅着苏兆玉像是要生气,卫臻忙不迭主动握|住她的手,

    “乔娘后脖颈处,领口下方是不是有块胎记,约莫半个手掌那么长,两三指宽。”

    卫臻记得小时候,经常趴在阿娘背上,拿手去捂住这块胎记。现下手大了许多,胎记差不多有她半掌长。

    见对面两人并未反驳,卫臻继续道:

    “若有,她可能是”话未说完,喉间就开始发哽,深吸一口气,她嗓音颤|得厉害,“是我娘。”

    语落,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砸。

    苏兆玉瞳仁微缩,难以置信地望向身旁的乔娘。乔娘那里确实有胎记。

    “我”

    乔娘再一次细细打量她的眉眼,想说些什么,一开口却也眼眶发|胀,最终指尖颤|抖着抚|上卫臻面庞,帮她擦眼泪。

    卫臻将脸颊深|深|埋|进乔娘掌心,轻|轻|蹭|了|蹭,很温暖,带着股淡淡的让人安心的香气,与记忆深处阿娘怀抱的气息重|叠。

    苏兆玉怔怔望着这一幕,忽而想起头一次见卫臻那日,她回去还与乔娘开玩笑,说卫臻长得像她一样好看。

    没成想,二人真的有可能是母女。

    卫臻试探着用溧语去喊阿娘的名字:“诺敏”

    乔娘摇摇头,也用溧语应道:“我不记得,好多事都忘了”

    感觉心里有张网,破了好几个大窟窿,什么都捞|不起来,她望着眼前的卫臻,忍不住也急得掉眼泪。

    “你,”卫臻猛地抬头,有些语无伦次:“你会说话!会说溧语,你是,你就是我娘。”

    说完就呛得咳嗽了下,唇|瓣张|合,想喊阿娘,却喉间发哽,好半晌没发出动静。

    待情绪平静些,卫臻转向苏兆玉:“苏娘子,你们可曾去过益州?我娘就是在那里丢的。”

    眼前两张面容越看越相似,苏兆玉轻叹道:“确是十年前在益州遇见姐姐的,具体哪年记不清了,当时地里最后一茬竿蔗已经割完了”

    相隔太久,很多事苏兆玉也不确定,把自己能想到的全都细细说与卫臻听,

    “那时她什么都忘了,只记得个‘乔’字。”

    “不是,不是乔,”眼泪已经糊了卫臻满脸,

    她一个劲儿地摇头,“是翘翘,是你给我起的小名。你的本名叫诺敏。”

    诺敏把卫臻搂入怀里,哽咽着,一口气半晌才喘匀:“翘翘我的孩子。”

    **

    竹影婆娑,枝叶间投下斑驳的日影,轻风裹挟着袅袅茶香在窗前流转。

    依旧是二人上次相会的那处宅院,依旧是日铸雪芽。

    梁王妃指尖抵着青瓷茶盏向前推去,腕间玉镯碰出清脆的响,

    “我与卫郎相识,二十二年了。”

    看着对面的卫含章执起茶盏,茶汤入喉的声音让她眼睫轻|颤,“当年我被家中逼迫,入了王府,卫郎也远去益州,你我从此就”

    她忽而抽泣,卫含章用带着茶盏余温的指腹为她轻拭眼泪,“你哭的样子还和当年一样。”透过她的脸,他忍不住去回想自己年少时的一幕幕。

    “卫郎,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怨我。”

    得了他的保证,梁王妃再次执壶,手不住地抖,看着茶汤缓|缓|注|入卫含章眼前的杯盏。

    而她自己面前的茶,始终未曾动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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