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凶宅后gb: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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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清再也没跟她提过想做、想要之类的字眼。他刻意避开有关欲念的一切,不想再靠那样的方式索取他想要的安全感和近似爱的满足。

    他也不肯再跟自己一块睡,保持着距离,免得再忍不住擦枪走火。

    岑让川也不着急。

    重欲者禁欲。

    才几天时间,没了滋润后他就跟枯萎的花似的。

    估计再过几天……

    就忍不住了吧。

    岑让川处理完棘手的订单,望向窗外银杏树枝上老旧的祈福牌掉落,挂上新牌,食指在桌上敲了敲。

    当初她说要开淘宝店攒祈福牌的决定真没错,短短几个月时间虽然少是少了点,蚊子再小也是肉。

    正想着,就听到一声脆响传来。

    树底下被旧祈福牌砸到脑袋的银清:“……”

    他捂着被砸疼的地方沉默抬头。

    夜里主屋小楼正亮灯。

    她趴在窗台憋着笑说:“咳,我也不知道会砸你脑袋。不上来看书吗?底下光线昏暗,小心近视。”

    他眼睛本来就不太好,初次见面时还戴着单片眼镜。

    她没问过他身体状况,反正他不主动说自己怎么问都是白费,要是坚持问,说不定还会被他带偏到别处。

    银清边揉着痛处,边望着她拒绝邀请:“不,我看得见。”

    他忍了好几天,怎么能在这时候破功。

    “噢,好吧。”岑让川闲着没事,想起他以前提起的史书,试探性地问,“诶,你之前说的史书,给我看看。关于我前世的。”

    银清看她许久,岑让川没明白他什么意思,难道是不想给自己?

    以为被拒绝时,他才开口问出一个不相关的问题:“你平时是不是根本不注意我做了什么?”

    这是什么问题?

    岑让川直觉这是送命题。

    想来想去不知自己怎么又惹着他了,岑让川硬着头皮说:“怎么会呢?我注意你呀,一直都在注意,这两天你不睡觉把宅子都打扫了个遍,连后院库房那片地方都清理干净了不是。”

    银清这几天憋疯了,又不想跟她做,总是大晚上拿着各种工具到处打扫。她的衣服都快被他搓成丝,凌晨两点就拿着大扫把扫院子比环卫工起的还早,地砖都快给他磨成光面。

    银清把书放下,冷淡道:“床尾书架上第三排,水晶球旁边。”

    岑让川退回房中,疑惑去找。

    结果背光处书架上,她久未注意过的地方不知何时又被整理过,银清说的地方正放着三卷竹简。

    她展开一看,上面文字依旧是不认识,连字体翻译软件都无法识别。正想问银清该怎么看,岑让川就发现还有另外一本陌生的书放在竹简底下。

    银清做衣服的边角料成了书封,浅青色华丽云缎面料,摸上去滑溜溜的,暗纹凸起,蜿蜒曲折勾勒出云纹。

    她忍不住凑近去闻,果不其然,上面还有淡淡的墨香。

    活的真精致啊……

    岑让川感慨,抬头去看书架上其他地方,有些地方被他改造一通后多出不少细节,看着心情都好。

    她捧着书走回窗边,树底下躺椅上的人已经消失不见,连同那块旧祈福牌。

    和刚来时杂乱肮脏不一样,整个庭院已经被他收拾得井井有条,花木葳蕤。偶有萤火从池边飞来,一闪一闪飞来,停在叶片上,像坠落的碎星。

    风吹过时,银杏叶发出哗啦响动,如下一场金雨。

    无数叶片在半空中悠扬翻飞,甚至飘到她触手可及的窗边瓦片。

    他去哪了?

    她不知道。

    反正就在宅子里,她要是喊他,隔个三四秒就会出现。

    岑让川收回视线,捧着书在书桌前坐下。

    昏黄台灯投下一片明亮,她翻开那本银清翻译的书。

    字迹锋利飘逸,似有骨体支撑,转折处尖锐地不像他本人。

    她透过笔迹,仿佛看到了隐藏在清冷如月外表下另外一个他。

    夜色寒凉。

    秋风萧瑟。

    书页翻动,桌边细微灰尘被扇动,孢子般浮游入暗处。

    笔尖在纸上游走,写写划划,留下断断续续的痕迹。

    绿色荧光笔拔出,框出一行字,似绿皮火车停留在纸张上。

    她对着那行字小声念了数遍,记下后便翻页。

    一只小手从底下黑暗递上橙色圆物。

    有人声传来:“给你,这么晚了小心被教官发现,军训结束后再学吧,不差这一会。”

    白芨侧头往下看去,下铺的乐薇睁着一双大眼睛正看她。

    其他舍友床位上都有块四四方方的灯,黑暗中异常醒目。

    她们捧着手机,正小声说着什么。

    用的是气音,却仍然能听到些。

    “谢谢,我刷牙了,明天吃。”白芨礼貌接过,“我桌上有苹果和梨,可以拿去吃。”

    她鲜少和同学打交道,从小就是学霸的白芨并不屑于和她们交流,内心深处甚至有种隐秘的高傲。她已经下定决心下学期跳级,自然而然并不想和高一的小屁孩有过多接触。

    奶奶曾经说过,人生在世总有些人走得比较慢,让她也学着慢下来。

    可白芨并不想这么做,她不想停下来等任何人。

    学习,考上名校,毕业工作,每个人都会经历的一段进程,她想缩短进度条。

    反正毕业后就是各奔东西,有什么好体验留念的呢?

    白芨态度冷淡,要是被岑让川看到保准要跟银清吵架,师徒俩对外人的态度几乎如出一辙,拒人于千里之外。

    好在乐薇心大,没有感觉到白芨情绪淡,只以为她是临睡不想吃水果。

    已经把家乡带来的橘子分出去,乐薇也没再说什么,拿起手机和其他舍友凑到一块说话。

    白芨不合群,这几天她们都已经习惯,倒没有孤立她的意思,只是不再主动打扰。

    笔与纸仍在摩擦,发出些微响动。

    她们的说话声也越来越小,不知怎的就传入耳中。

    “听说了吗,教导主任女儿脸上被圆珠笔戳烂,现在还在医院,我听说是在宿舍玩笔仙,送走的时候出了点意外,没把那东西送走。隔壁现在都快吓死了,刚刚还在群里说老感觉有人在敲墙。”

    “笑死,是我敲的,我问她们吃不吃橘子。”

    “好哇你,你都快把人家吓死了。我说你趴在窗口干什么呢,给人用晾衣杆送过去了?”

    “没有,教官在底下巡视,手电筒差点照到。”

    “我听说,她们今晚零点还准备来一次送那啥的仪式。祝她们成功吧。”

    “诶,你们有没有想过,万一不成功,那东西会穿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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