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凶宅后gb: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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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

    他望着她握住自己的手,主动张开五指贴着指骨慢慢、慢慢挤入她的指缝,十指相扣。

    他的爱在无声无息中昭然。

    于清晨薄阳,于露珠映照,于众目睽睽彻底无遗。

    周围诡异地安静下来。

    岑让川礼貌向众人道别后抽出他缠上来的手,扶着他去药堂。

    银清读懂她若有似无的拒绝,炙热燃烧的胸口渐渐冷却。

    走出没多久。

    身后婶子们窃窃私语声顿时爆发,叽叽喳喳像极麻雀开会。

    银清将那些声音抛之脑后,下定决心不再试探。他想要她的回答:“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机会。

    换个词,就是希望。

    不要再让他患得患失,遥遥无期地等待,以愈发公式化的性来压制忐忑不安。

    他要她。

    她全部的注意力。

    她全部的目光。

    她全部的爱。

    哪怕现在没有,但如果给他一个希望,告诉他有机会成为她的所有物,过程再如何艰难痛苦,他也会好好进行下去。

    岑让川觉察到他搭在她小臂上的手紧了紧,不由侧过脸看他。

    望见他眼底的执着,她撇开目光:“已经给了。”

    该如何形容今日呢?

    对他来说是牢笼的小镇从此在他灰暗眼中瞬时绘上斑斓色彩,薄阳穿过柳树枝条投下的光线是暖融融如蜜糖融化般的金色。

    沿街叫卖的小贩也不再吵闹,小食店蒸笼打开刹那,大团雾气往上涌去,甜香溢满街头巷尾,他突然感到了久违的……饥饿?

    秋日凉风吹过河边公交站的街道,护栏外的芦苇轻轻摇晃,随风飘荡的米白穗花摇摇摆摆从他发间拂过,落在前方岑让川的肩膀上。

    银清摸着自己平坦的肚子,不可思议地说:“我……饿了?”

    多少次望着她进食,他都在想,若是能体验到和她一样的饥饿该多好。

    他偶尔在需要他演"人"时来上一份清水泡水果,但他实在尝不出味道,只是喜欢那或软绵或清脆的口感,隐约中似乎能品出些微生前曾记下的清甜。大多数时候,他是不吃的。

    这次,居然是……饿了?

    他真的饿了吗?

    银清说出这句话时,连岑让川都面带讶色。

    两双不同风格的鞋在青石板上停止走动。

    见他脸上也带着不可思议,岑让川将手从口袋里抽出。

    因常年做雕刻而显得有些粗糙的右手食指上有个弯弯的月牙伤痕,指尖带了薄茧,抬起时恰好一束光洒下,空气中发亮的灰尘在光中跳跃。

    她说:“走吧。”担心过于冷漠,又缓和语气加了句,“我带你去买吃的,要吃甜的还是咸的?”

    银清盯着她手心半晌,目光一点点往上移去,定格在她脸上。

    前世今生一模一样的容颜不断在他面前交替融合,终是定格在岑让川熟悉又陌生的眉眼上。

    喉结滚动。

    他缓缓把手放进她的手心,轻声说:“想吃你喜欢的。”

    想知道……你喜欢的。

    关于你的一切,都想要知道。

    他眼中晃晃悠悠的光,浸透水中,久而久之澄黄渗出,在杯底氤氲出茶色,如烟似雾。

    清透水色被染上淡黄,泡过的皱巴叶子吸足水分后舒展叶面,像沉底小舟堆积,腐朽木板透出的色泽。

    打开杯盖那刻,浮在茶面上的热雾跟着杯盖往上,很快消散在空气中。

    老花镜片后略略浑浊的眼睛扫了扫,露出怀念神色。

    班主任抿了口热茶,回忆起从前:“应该五十多年前的事,那会我还刚进这学校不久呢,印象中是有个失踪的孩子写了一手漂亮的瘦金体,那个年代失踪人口太多了,我也不记得她叫什么。”

    “哪里可以查到吗?”白芨直觉这张纸条和纠缠她的女鬼有关。

    她现在也只有这个线索,电影院大屏幕上她曾见过女鬼,可当时只是一闪而过的镜头,她并不记得那女孩长相。

    “估计是查不到,这曾经着火过一次,档案都烧没了。”

    线索就此断掉。

    班主任看到白芨脸上浮现出挫败,不禁好奇:“你问这张纸条做什么?从哪找到的吗?”

    “没什么,就问问。”白芨避重就轻,“我先回宿舍,梁老师,谢谢。”

    看白芨一溜烟跑出办公室,班主任“诶”了声,只能把想说的话咽回肚子,她摇摇头拿起保温杯刚喝了一口,门外传来激烈骂声。

    班主任忙拿着自己保温杯出门看是怎么回事,发现白芨还在,站在一堆人高马大的保安后边看热闹。

    头顶秃成地中海的教导主任骂骂咧咧拽着一个女孩吼道:“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都读到高一还信这些愚昧迷信的东西!自己玩笔仙碟仙就算了,你还撺掇别的同学玩!自己把自己吓得神经病你还敢找其他借口!”

    他边吼边把那些盘碟纸张摔在地上,破裂的碟片弹起把满是符号文字的薄纸划碎,被他拽住的女孩神情忽变。

    有那么一瞬间,白芨看到她皮肤变得死白,透着冷灰色。那双眼睛爬满红血丝,阴测测地望地上碎瓷碟。

    她张大嘴,不正常地扭动脸皮,教导主任猛地一大巴掌扇来,径自把她扇到满是尖锐的地上。

    刹那间,尖利瓷片划破皮肤,血色蔓延。

    圆珠笔弹起,从她侧面嘴皮穿出,破开了个洞。

    她的血是弥漫在灰色世界中唯一的色彩,所有大人看到那抹红色后才像得到什么指示般,都拥上去阻止他的暴行。

    白芨盯着她,正要上前。

    女孩捂着被笔扎穿的嘴角爬起,笑得天真诡异。

    被血涂满的嘴一张一合。

    “这次该你了噢。”

    第96章 捉迷藏 Ⅷ 又是四五日过去。 市内……

    又是四五日过去。

    市内高中都在军训。

    秋日气温虽然没有夏季炎热,但在太阳底下站久了仍感到浑身着火似的滚烫,如同整个人都成了蜡烛,头顶烧着火,融化的烛油从鬓发、后脖颈或是额前淌下,滴入地下。

    白芨偷偷带手机进学校,军训结束后偶尔会发信息在三人群里抱怨学校军训时男生身上的汗臭风吹过来时格外醉人。

    岑让川忍不住笑,笑完后恍惚间好像真和银清有了个小小的牵绊。

    偶尔她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斯德哥尔摩,被银清视监视得脑子有问题。但转头看到他气质清冷地在树下看书又觉着……

    自己应该只是被美色冲昏头脑……

    从几天前说过给他机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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