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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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通家之谊何必伯媳之间隔上一层。

    31.通家之谊

    纪凤均一问,漱冰和照水的神情也变了。

    不过她们是为祁无忧高兴。

    但她们见她死死盯着纪凤均,还是将喜色收回了肚子里。

    纪凤均察觉她们的变化,忙道:“殿下莫担心,这才一个月,滑脉并不明显。荣分未至,许是气血略虚。还是应当观察些时日,再做判断。”

    他前前后后为祁无忧准备那些帐中用具,又不像冰水霜雪日日目睹祁无忧和夫郎浓情蜜意,自是认定她还是厌恶驸马,不想要夏鹤的种。

    祁无忧的眼神还是凛若冰霜。

    “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到底是不是滑脉?”

    “快则几日,最多也不过月余。”

    祁无忧又拿起邸报看,沉着得仿佛对这没有真凭实据的事不在意。

    纪凤均便要去开药。

    “都没看出什么病症,现在急着开什么药。”祁无忧这才开口:“府上新来了个大夫,她也刚给我把过脉。你们议一议再说。”

    说罢,她不再多费口舌,又专注手头上的庶务。漱冰直接请了纪凤均出门。

    纪凤均以为祁无忧因为那些避子的法子失灵,生他的气,所以故意又找了个大夫敲打他。他此时不敢聒噪,径直退下。到了值房一看,伏在医案上的大夫竟是纪泽芝,手里的药箱登时摔到了地上。

    ……

    祁无忧扔开邸报,烦闷不已。

    照水给她端来一碗清香扑鼻的花茶,劝慰道:“那位纪大夫不是说殿下一切皆好吗?纪医官说不定是误诊呢。”

    因是驸马举荐的人,漱冰不好明着质疑纪泽芝,只道:“这两位诊断有这么大的出入,别是拿殿下的身子争一时意气才好。”

    祁无忧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说:“那个纪大夫还是要查一查的。他们两个议了些什么,各有什么凭据,也都一一报来。”

    “是。”

    漱冰立即出去安排了。

    祁无忧又等了一会儿,才等到夏鹤姗姗来迟。

    “如何?”

    夏鹤上来便问纪泽芝的事。

    祁无忧面上不显,沉着气说:“留下也不是不行。但不是正科出身,不好在太医院挂职。暂且让她跟着纪凤均一道见习好了。”

    “嗯,”夏鹤没说什么,“你安排便是。”

    祁无忧不知他凭什么这么冷淡。想起自己那悬而未决的滑脉,她更没有好脸色,说:“我今天不舒服,你去别的院子睡吧。”

    同床共枕了一段时日,夏鹤也摸清了她的月事何时会来、脾气不好。估摸着这日子又到了,省得和上月一样闹得鸡飞狗跳,还是不招惹她为妙。于是没说什么,“嗯”了一声,转身便走了。

    祁无忧气得摔了笔。

    照水忙给她拾起来,劝道:“驸马只是不知道。若他知道了,一定不敢怠慢,处处体贴。”

    濯雪也劝:“殿下,其实段彤史说的不无道理。这夫妻之间,把话说开了,有事也好商量。”

    “说什么?”祁无忧硬起心肠,根本不打算把可能有孕的事告诉夏鹤:“漫说还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就是有了,他也别想当这个爹。”

    她的孩子将来会继承她的一切,自然不可能跟他姓夏,更不能有一个乱臣贼子的爹。等到她把它生下来,也得交给别人来教。

    祁无忧克制住乱飞的思绪,暂且不理这虚无缥缈的假设,勉力看了几行公文。云州的消息少之又少。

    她忽然问道:“夏鸢是不是快走了?定了哪天没有?”

    祁无忧的心腹知道她跟朝里往来密切,每日都留心着朝臣的动静,迁黜、行止一类更是重中之重。这时她一问,濯雪马上就答道:“圣上那里还没宣,不知何时陛辞,但左右不过就是这月了。”

    陛辞便是当臣子的临行前到金銮殿上去跟皇帝拜别。陛辞之后,才定下启程的日子。

    祁无忧道:“那就这两日安排我和他见一见。”

    说完,又因为定在哪里会面犹豫了片刻。

    夏鸢是国之栋梁,又是令她钦佩的不世之才。她身为人主,总该有礼贤下士的派头,屈尊拜访。但夏家偏偏又是她婆家,她不愿去。

    最后还是定在自己府上,请夏鸢过府一聚。

    次日一早,祁无忧对着满桌珍馐食不下咽,吃了一碗最不起眼的菜羹就停著了。饭后又喝了几碗清茶,才勉强压下去那股不适。

    漱冰明知她因为什么吃不下饭,还要诘问那些厨子。照水拦下她:“殿下本就不想声张,连驸马都没透露,你这样岂不是越描越黑。”

    “昨日琪华回来说,那两个纪大夫竟争得脸红脖子粗,”琪华是漱冰手下的小宫女,“也是奇了。纪医官虽风流些,但脾性向来温和,昨天好像是第一次那样与人大声争执。纪大夫也是,初来乍到,又无一官半职,便敢跟御医叫板,也不怕得罪人。”

    她话没说完:毕竟是有驸马做靠山的。

    纪凤均声称哪怕是似妊,祁无忧有权得知一切症候。她若登极,还有孕育皇嗣的责任,更不能大意马虎。如果不考虑妊娠的可能,放置不管,伤了胎元,母体亦会受损,后果不可估量。纪泽芝则坚持自己的诊断没错,指责纪凤均好为人师。

    ……

    也亏琪华机敏,多提了一嘴“两人好像旧识似的”,让祁无忧动了心思去查这二人的渊源。

    公主府外,夏鸢独自缓辔行来,怀里塞满了各色的时令鲜花,马儿的胸、鞧带上也夹了些零落的花瓣。他是史书中的神话重现人间,又生得高大俊伟,难得进京一趟,只要出门便会招来无数倾慕。不论男女老少,都要掷花给他。因他尚未娶妻,人们又不禁感到他没有凡夫俗子的七情六欲,愈发崇拜。

    夏鸢入府时,可谓披着一身的风光。但他却觉得这样见祁无忧不成体统,彬彬有礼地问道:“可否容我先去更衣,再见殿下?”

    侍女自然说好。

    说话间走到庭院,远远地看见夏鹤坐在银杏树下读书。他耳力好,听见声响便望了过来。

    “大哥?”

    夏鹤的俊容浮出转瞬即逝的疑惑,显然对夏鸢今日造访毫不知情。再看夏鸢身侧的侍女,一眼便知长兄不是来拜访自己,而是来见他的妻。

    “二弟。”夏鸢略不自在。

    兄弟两个一打照面,他便瞧出夏鹤被蒙在鼓里。因那些不便言说的缘故,他始终自觉亏欠。所以即使夏鹤娶了本该是他的妻子,他也没有多说半句。此番虽是为公事而来,但或许因为那些面见公主还要更衣的心思,夏鸢还是感到抱愧。

    局促之际,他竟问道:“我去见见公主,二弟一道否?”

    夏鹤面色不改,“不了,改日我再给大哥饯行。”

    祁无忧从一开始就没知会他,他也无意凑上去搅和,径自坐回树下看她最讨厌的破书。

    夏鸢则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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