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平城: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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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朕要你写请表。”

    杏眸中的野望与冯芷君如出一辙,只是锋芒更少。

    “还是说卿有异心,与众臣不同道,亦或是”拓跋聿的声音放得更轻了:“不畏牡鹿?”

    卢晓眼瞳骤缩,难以置信,霎时间膝盖一软,跪于拓跋聿面前。

    她就是逼他们,逼所有人和她站在一条船上。

    谁都不能翻!

    【作者有话说】

    [裂开][合十]sorry!头疼的厉害直接睡过去了,半夜惊醒才想起要更文[合十][合十][合十][合十]

    Iamsosorry[合十]呜呜呜

    第85章 若合

    ◎苦上天没能将她们合于一身,只得以这种方式若合符契。◎

    “臣,天资驽钝,文采不佳,恐难当大用。”

    这让冯芷君还政的奏表,他哪里敢写、哪里能写?!

    “哼,卿不会写文赋总会写字吧?宋直──”

    “诺。”

    宋直心领神会,自怀中取出早已备好的折子,唤来笔墨,摊在卢晓面前:“卢公,请。”

    “你──”

    话还未落,慕容蓟便先一步站在了卢晓身后,威武的身躯遮下的阴影直接将卢晓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身后人只冷冷吐出两个字:

    “执笔。”

    卢晓无法,被逼得颤颤巍巍拾起眼前笔。

    “朕念一句,你写一句。”

    拓跋聿清清嗓子,文不加点,颂句成章。

    冯初望着毡中翩翩女郎,莫名心热,凉酒入喉,追随着她的身形。

    约莫过了一刻钟,拓跋聿才堪堪停住,“将墨晾干了,请列位臣工署名。”

    又补充道:“若是有人不愿署名,朕也不逼各位,来日朕用人之时,亦不会记得今日龃龉。”

    “只不过天下英才多如过江之鲫若非盖世之才,朕也不必非得给自己找不快,不是么?”

    一番话下来,夹枪带棒,恩威并施,除了零星几个铁了心站冯芷君的,其余诸臣看清了形式,到底还是屈从了皇权。

    奏疏递了一圈,终又回到了拓跋聿手中,看着这些工工整整的名姓,她终是长舒一口气。

    “好,好。”

    拓跋聿抚掌,再上酒肴,举觞同筹,“朕以大魏天子之名起誓,此生当克己勤勉,不负诸公,也望诸公至此,以靖平天下、抚恤黎庶为己任。”

    “让我大魏,远离党锢之祸。”

    拓跋聿将酒水一饮而尽,“明日午时,启程回平城。”

    这顿宴饮多少还是让人战战兢兢,不过两个时辰就已经闭宴,拓跋聿回到宿眠的帐内,由着紫乌揉她穴位。

    毡帐的帘子被人自外头掀开,她不消睁眼,就知来者何人:

    “文人中,到底还是有骨气的少啊。”

    拓跋聿难得松下脊梁,靠着案几,酒水饮得她有些晕乎,眼神迷离。

    冯初轻笑,行至近前,紫乌颇为有眼力地将位置让了出来,带着人退了出去。

    她知是她,调了个身形,径直依偎在冯初怀中,蹭她脖颈,“还是阿耆尼好。”

    冯初点她鼻尖,惹得她皱了皱,“陛下为免太为难人,又要逼人就范,又怨人家没气节。”

    冯初顺着穴位替她按揉,将拓跋聿捏得哼哼唧唧,“你知道朕说的不是这件事。”

    不是这件事?

    冯初眼波流转,“陛下是怨此前以开私营盐池,让他们吃得满嘴流油?”

    拓跋聿嬉笑投怀,“知我者,阿耆尼也。”

    “他们盼着朕和太皇太后斗得不可开交,好为拉拢他们赋予更多利益,你猜今日,会有几个人去遣家仆回平城内报信?”

    “贤臣、小人,哪是一场宴能辄改过来的”

    拓跋聿自冯初怀中离了,站起身来,行至帐中盛放她衣冠的木架前,“多的是──”

    曲起手指,在冠冕上弹了两下。

    冯初哑然,笑骂她:“促狭鬼。”

    “便是促狭又如何?”拓跋聿回到她身边,跌坐她怀,环着冯初的颈子,双眼亮晶晶的:“莫非我说的不对么?”

    冯初刮她鼻梁,无奈道,“你呀”

    “陛下接下来打算如何?”

    “朕自然不会让文武百官都过去逼宫太皇太后,”那样为免闹得太难看,也必定没法体面了结,届时冯初就真的无法自处了。

    “带几个懂事的,能颁诏命的官员,咱们再过两个时辰便出发,先行回平城。”

    “此事朕只告知了慕容蓟一人,应当走漏不了风声。”

    如此一来,既可以试出朝中现在还在两头押注的人,二可以打冯芷君一个措手不及──

    毕竟她在朝中官员面前,说的可是午时出发,浩浩荡荡走到平城皇宫下,难免让冯芷君想好了对策。

    她竟是已经盘算打点好了。

    冯初听了,没觉得有何不妥,捏了捏她的脸,“就依聿儿的──”

    坐在她怀中的人儿浅浅笑了一下,讲完正事后的思绪骤然松下,就此飘远。

    她们凑得太近,阿驵果的甜渍味似乎能透过气息传入口中。

    冯初瞧见拓跋聿眼睑低垂,胸膛起伏,昭然着她已然不甚清明的思绪。

    双额相抵,情人的呢喃不知是谁先起:

    “在想什么?”

    却谁也没等到回答,情之所至的吻先一步将她们黏连在一起。

    拓跋聿撬开她的牙关,拥吻纠缠。

    这个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深、更缠绵悱恻,似乎并没有太多情欲的纠葛。

    只是苦。

    苦上天没能将她们合于一身,只得以这种方式若合符契。

    不知过了多久,她们才慢慢分开,喘息不已。

    拓跋聿偎在她怀里,冯初也就这样拥住她。

    没有人说话,亦没有再多的动作,只听得到彼此胸膛中心脏搏动。

    或许上苍会知晓,她们分外珍惜此刻的温存,或许厚土会听见,她们不约而同的起誓。

    生当同衾,死当同穴。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人啊,当真奇怪,分明这般脆弱,白刃、毒药、天灾、疾病,生命可被极为轻易地夺去。

    偏生就凭着那一点爱恨、那一点执念,就能将命都豁出去。

    真真痴儿女!

    八月秋高忽起风,四方云矮骤现彤。

    遮天浓云伴着西北来的冷风刮了过来,将外头吹得乎乎狂啸,俄而天上片起了砾子大小的雪花,粉盐似的,伴着风沙沙打在毡帐上。

    铜盆里头的银丝炭烧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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