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平城: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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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初身子都酥了半边,气极反笑,在她耳边低呵:“陛下这是从哪学的?!”

    拓跋聿见她这般模样,眉开眼笑,心中顿觉满足,将她拉得更低,舔舐亲吻着她的喉头。

    也不晓得是在讨好安抚,还是在将‘怒火’烧得更旺。

    “冯大人想知晓?”

    “嗯。”

    沙哑到异样的嗓音似是阳光下晒干的木头。

    “那冯大人今晚侍寝么?”

    第89章 金鹰

    ◎阿耆尼,饶了我可好?◎

    指尖挑碾不肯息,望杏眼水蓄春情。

    “好、唔好阿耆尼,饶了我可好?”

    灯都烧暗了大半,拓跋聿环住她脖颈,软声道饶。

    她原以为她六欲稀薄,不似那贪情之人,今夜才晓得,若是逗恼了她,也有吃不了兜着走的时候。

    身下人泪眼朦胧,冯初心软,停了动作,吻她眼角泪水,音语柔和:“当真吃不住了?”

    “嗯。”

    冯初便真不再闹她,笑着替她擦理。

    火莲曳曳,笑得拓跋聿生恼。

    拿指尖戳她脸,“你还笑!”

    冯初捉了她手,放在唇边吻着,“不笑、不笑”

    唇角如何都压不下来。

    拓跋聿恼极,起身扑她。

    骤然叫她这样一扑,冯初整个人仰倒在床榻上,任由她对着自己又啃又咬,双手环着她的腰,生怕她伤了。

    “好聿儿,好聿儿明日不是还有事么?早些歇了唔──”

    颇为狠重的吻害得她透不过气来,冯初顺从地承受这一切,伸手轻顺着她脊背。

    良久,拓跋聿才肯松了口。

    气喘吁吁,颇为狼狈。

    冯初星眸粲粲,以指腹去擦她唇畔,无甚意义地唤她:“聿儿”

    她越温柔,越包容,拓跋聿便越脸皮生躁,滚作一团,背对着她,“你就在心底笑话我罢!”

    天地良心,她哪有笑话她?

    冯初失笑,侧身拢她,凑近她耳畔,“冤枉呐,若我有笑话你,便叫我下一世变成浑水里头的王八,生生世世驮你渡到那西天弥勒佛那儿去。”

    “啐!什么王八乌龟,也不嫌晦气”

    拓跋聿回头啐她,偏见她眼底温柔,后半句话霎时间小了许多。

    冯初拥住她,吻她额头,直视她双眸,“聿儿很美。”

    拓跋聿脸又一红,这会儿却是朝她怀里钻,“不正经。”

    “好,我不正经,我登徒子,我为聿儿念书赔罪可好?”

    肌肤相亲锦被暖,折腾了个把时辰,一静下来,困意便卷了上来。

    什么楚辞汉赋,什么诗文雅言,通通都变得格外飘渺起来。

    拓跋聿窝在她怀中,鼻尖点在她锁骨处,只闻出熟悉的檀香,在梦境中愈加飘渺

    金色的鹰自终年不化的山岭展开双翼,划破长空,掠过原野,一路向南,它停在盛京,停在平城,最终飞渡过大河,爪钩稳稳地扣在洛阳飞檐斗拱之上。

    金羽自天上降落,落在她肩头,锐利的双眸凝视着拓跋聿,好似这并非一场梦。

    拓跋聿猛地惊醒。

    不知何时出了一身冷汗,穿着的寝衣都湿润了几分。

    挑开帷帐,殿内昏暗一片,烛火幽微。

    身后传来熟悉的嘤咛,温柔有力的臂弯环抱住了她,分明刚醒,却不见多少懒散,“可是梦魇了?”

    拓跋聿摇摇头,知其看不见,索性牵住了她:

    “我梦见了一只金鹰。”

    “金鹰?”

    她简短地将梦境诉与她听,顿了顿,“你知道,拓跋家先祖、神元皇帝的金鹰谶么?”

    神元皇帝名拓跋力微,晋室还未南渡时,他一统鲜卑诸部,率拓跋部迁徙至盛乐一带。

    “传说他是天女与先祖诘汾的孩子,在他击败敌对部落的单于时,有一只金色的鹰落在他的肩膀,留下羽毛,预示他能成为一位伟大的君主。”

    “阿耆尼你说,这算是上天给我的启示么?”

    时人多信神鬼之说,又涉及拓跋家的先祖,冯初不好多言,“那陛下以为呢?”

    拓跋聿坐在榻边,将桌案上的灯拨亮了些,柔和明亮的光芒映在她清秀的面庞上。

    “我自是希望希望能不负拓跋家数辈先祖的血汗,希望对得起大魏国境四方。”

    拓跋聿放了拨灯的物什,转眼看向榻上人,“只是,你瞧我,以女身为天下主,弓马粗略,文华平平,道武帝十五岁重建代国,太武帝十九岁破统万城灭夏。”

    她如今已然过了双十年华,建树寥寥。

    “金鹰之谶,为何会落于我身?”

    她依旧会缺乏身为君主的自信,即便她的能力已经足以担负起一个国家。

    尤其是拓跋家盛产少年英主,又盛产天妒英才。

    年岁渐长,功绩难比前人,如何不让她心焦?

    冯初索性也掀了锦被,坐到她身旁,并不急着安慰她,而是笑着说,“那倘若此启示非功绩,妾身倒当真更欢欣些。”

    “此话怎讲?”

    拓跋聿一惊,她功绩难比前人,她怎得还更欢欣?

    羊羔似的眸子眨巴了几下,显出些许呆气,冯初勾唇,“神元皇帝享国五十八载,寿岁一百又四年,若陛下如神元皇帝般康健,妾身不该高兴么?”

    俯身凑近了,拿鼻尖蹭她,“好让妾身与陛下,长相厮守呐”

    “你又打趣朕!”

    她算是看出来了,冯初口口声声‘妾身’短‘妾身’长,就是在作怪逗她!

    谁不晓得,那是编纂国史时杜撰的!这也当得真?!

    “哈哈哈哈,”冯初难得笑得如此欢畅,旋即又正色,“陛下以为,汉高祖此人,何如?”

    “确是一代雄主。”

    “可他早年碌碌无为,”冯初又道:“汉昭烈帝,陛下又觉何如?”

    拓跋聿未曾开口,等着冯初说完。

    冯初知她不欲接话,微叹了口气,娓娓道来:

    “汉高祖比始皇帝不过小了三岁,始皇混一车书时,汉高祖不过是一亭长。

    昭烈帝早年奔波贫寒,及至称帝,也已年过花甲。

    便是那赵国的石勒,自比光武,早年却是一奴隶出身,谁能想到来日竟也能割据一方?”

    “命途兴衰,为天机,亦在人为。”

    “陛下有自谦自省之心,此乃国之幸事,可陛下也应知晓,天命非常人可窥探,陛下怎能以一时成败论英雄?”

    花尚有期不同,人怎会俱是少年显名?

    冯初牵过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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