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子今天火葬场了吗: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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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盈终于放下笔,抬眸看向谢怀瑾:“我很早就在和离书上签署了自己的名字,也按了指印,只要你”

    青年从她身后轻柔地将她抱住,随而缩紧,一点一点压住了辞盈后面的声音。

    被抱住时,辞盈还在收拾桌上的手稿,除了手指僵硬了一瞬以外,她甚至没有一丝意外。

    她听见谢怀瑾低声道:“辞盈,你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辞盈淡淡看着谢怀瑾,什么都没有说。

    但意思很明显,你没有合离的意思,我有。

    但她没有说出口,一是说了也没有用,二是她不想刺激谢怀瑾。

    她怕他发疯。

    她的软肋一个接一个,谢怀瑾一戳一个准。

    辞盈有些好笑,她现在甚至已经能坦然说出这样的话了。

    烛光摇曳间,青年的头放在少女一侧的肩膀上,两条修长的手臂从身后将人环住,同辞盈一起看向书桌上散开的诗文。

    他轻声念着她写的诗文,低声道:“又是一首情诗。”

    辞盈没太听见,双眸落在青年手腕处淡淡的青筋上。

    青年看似靠在她身上,其实只是虚虚环着,没有让她感受到一分力道,辞盈回想着从前的几年,缓慢地得出一个也没有什么用的结论——谢怀瑾似乎很喜欢这般的“亲近”。

    她叠着信,因为有些出神,锋利的信纸将她手指划出一道血痕。

    青年几乎是即刻就蹙了眉,在辞盈还未反应过来之际,捏住了辞盈的手腕。等手指被白帕包住,辞盈才回过神来

    后面辞盈看着为她包扎的人,低声道:“过会就好了。”

    谢怀瑾却没有说话,只是小心地上药,用纱布见她的手指包住后才出声:“小伤也要处理。”

    辞盈不说话了。

    她真的看不明白面前这个人。

    但她不想再明白了。

    她问:“我们什么时候能回长安?”

    “想回家了吗?”青年温柔问她。

    辞盈诚实道:“我想快点见到茹贞。”

    谢怀瑾也不在意,对他来说都没有区别。天色愈暗,青年的脸在烛火下更显得昳丽:“嗯等雪化了就可以回去了,只是最近雪有些大,或者我们去走水路。”

    辞盈摇头:“那等雪化吧。”

    青年眼眸温柔了一些:“为什么不走水路,你不是不晕船吗?”

    辞盈低声道:“朱光应该有一些,上次我们去游船”

    “你好像总是同旁人去游船。”青年说着没滋没味的话,抬眸却看见辞盈根本没听,亦或者听见了也不觉得怎么了。

    房间内安静许久,辞盈温声道:“你是不是要回去休息了?”

    谢怀瑾脸色缓慢地冷了下来。

    辞盈怔了一下,回想着自己哪里又做错了,很轻地补了一句:“我不能和别人游船吗?”

    “没有。”

    谢怀瑾转身走了。

    辞盈看着被青年轻声关上的房门,眼睛在房锁上停了一下,下一刻,她起身去落了锁。

    她不想半夜再被吓到了。

    她垂着眸,被包扎好的伤口在烛光下显现出来,很细的纱布一层一层裹着,最外面是青年很小心打的蝴蝶结。

    辞盈看着,随后不在意地移开。

    她和自己说,不要和一个疯子计较。

    至于未来未来也不要和疯子计较。

    她回望她的痛苦,最苦痛的深渊里,从始至终似乎都只浮现了一个人的名字。辞盈不知她为何会赋予旁人这般伤害她的权利,她问自己,这个人若是别人,能将她困至如此地步吗?

    答案是不能。

    辞盈很明白,不能。

    除了谢怀瑾,这世间不曾有一个人能将她困至如此地步。

    她望着桌上的手稿,手指很轻地摩挲着手上的纱布,轻微的疼痛从指尖传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那碍眼的蝴蝶结给解开了。

    其下,是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

    墨绿色的药膏早已消失,只留下水光的一层,凑近些还能闻见药膏淡淡的清香,辞盈久久地凝视着,少许之后,细长的一截纱布被她重新绑了回去。

    明天,或者后天,伤口就会好了

    伤口能好的话,她也可以。

    她闭眼想象着今日从山崖坠落的感觉,风雪从她的眼间滑过,她望着苍白一片的天空,身下是茫茫一片的雪景,她几乎“沉溺”于其中,或者说,她几乎溺在其中

    绸带将她重新拉回人间。

    辞盈起身,上了床盖好了被子,将被子蒙过头顶,又将整个人探出来。

    她很平静地想——

    原来,不爱一个人是这种感觉。

    很奇怪的感觉,甚至不是恨。

    她摸了摸自己的心,一点一点地想起那日她对谢怀瑾说的那句:“我说的是谢怀瑾,不是你。”

    他当然不是谢怀瑾。

    辞盈想。

    他当然不能再是谢怀瑾。

    她闭上眼,觉得自己今天不会再做梦了。

    好梦,噩梦,辞盈都不会再做了。

    或者,她很罕见地能去遇见小姐了

    隔壁房间里,烛火亮了一整夜。

    谢怀瑾安静地看着手中的书,可良久,书页都没有翻动一下。

    等到后半夜,青年起身走向隔壁时,却发现房门被人从里面锁住了。

    幽暗寂静的夜,灿若春华的青年轻柔笑了一声,只是笑意不曾抵达眼底,他抬眸望向门内唯唯剩下的一盏灯,预示着里面的人已经睡下了。

    长廊的灯勒出青年修长的影,只随着廊间的风,影子悠悠晃荡着,一会被拉长,一会又变短。

    青年不会知晓这个夜他究竟失去了什么,就像很久以前,少女灿烂着眸子望向高若云端的心上人时,没有想过他们残垣一般的未来。

    夜深人静之时,少女翻身以一种蜷曲的姿势抱住了暖暖的被子,她在梦中见到了年少的自己和小姐,青年长久地站在门外,眼眸落在推不开的门上。

    天色愈亮,白日好像又快到了。

    【作者有话说】

    写作命运。

    第40章 第四十章

    ◎男鬼。◎

    两日后。

    江南落了多日的大雪终于止歇,侍从们用盐水从山间化出了一条路,日午时分,一行人从驿站出发,上了归去长安的路。

    一路上很安静,朱光没有像从前一样去寻墨愉,而是缠着辞盈寸步不离。车厢内,青年端着一卷书安静地垂着眸,辞盈和朱光背对着谢怀瑾望着窗外的风景,偶尔嘀咕几句。

    朱光在的时候还好,车厢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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