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子今天火葬场了吗: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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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

    “你白日在马车上被魇住了,我不放心。”青年声音温和,说话间放下了手中的书卷。

    辞盈淡垂着眸:“下次可以让朱光来。”

    青年轻声“嗯”了一声,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抚摸过少女只穿着一层寝衣的后背,温声道:“好一些了吗?”

    冰凉的触感只隔着一层寝衣传来,辞盈几乎是立刻就立直了身体,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陡然将人推开,低声道:“我困了,你在这我睡不着。”

    “可是辞盈适才睡得很熟。”青年也不在意她的推拒,为她披上一层衣裳。

    屋内的炭火烧得很足,按理说人在其中不会觉得冷。

    但辞盈裹紧了身上的衣裳,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抖,青年瞧见了,将她抱在怀中,温声道:“很冷吗?”

    辞盈的手指轻颤着,没有回答。

    她觉得在谢怀瑾面前,自己就像一根绷紧的弦,绷得太紧太紧了,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断裂。她当然意识到这样不好,她身体每一处都在发出尖叫,但她控制不住。

    她总是控制不了很多东西,从儿时到现在,她其实也没控制好过什么。

    命运好像总是这样,在她许下心愿之时,恶劣地一切玩弄。

    寂静的夜不知是谁的心跳,亦或者只是屋顶上的雪,一层一层,一层一层地敲着门。

    后来,辞盈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了。

    睁开眼没在房间里看见谢怀瑾,她松了一口气,但很快想到现在她的处境,唇角又变得平直。其实适才的高兴也不能叫高兴,但比睁开眼看见谢怀瑾又高兴一些,于是辞盈觉得还是要算“高兴”吧。

    辞盈觉得自己总是在计较很无聊的东西。

    喜怒哀乐都变得很淡的时候,她就失去了身体的大部分力气。

    恍惚间,辞盈望向屋顶,突然很想上去。

    高处,屋顶的雪厚一点,她想顺着雪爬上落雪的天空。

    想在很高很高的地方。

    朱光听了她的胡言,打了个响指:“好办。”

    说完,朱光一把抱起了辞盈,脚点了几下,飞向了屋顶。

    “要最高的吗?”朱光轻笑着道。

    辞盈还未说话,朱光已经将她抱上了最高的屋顶。

    “站稳啦不过掉下去也没关系,我会接住辞盈的。”朱光得意地说着,眼神中其实也没有几分开心,只是看出了辞盈不开心,尽力地哄着。

    这不是她住的那间房子的屋顶,是另外一层更高的楼,往下望去能看见群山,苍白的一片,只有很远的地方才有一点淡绿的颜色。

    “好高”辞盈恍惚说着。

    朱光在屋顶山舞起了剑,腰间的绸带飘到辞盈脸上:“不算高啦,以后我带你去更高的地方,什么山呀崖呀,看见的景色才震撼呢。”

    辞盈的眼眸逐渐凝在朱光身上,朱光对着她笑,挽住她一起舞着剑。

    最后,朱光带着她飞起来,一点一点越过远处的树梢,在更高的地方,辞盈又开始能看见驿站的全貌。

    又是更高的地方,又能看见刚刚落脚的地方。

    朱光带着她一点一点看着,辞盈的眼眸逐渐变红。

    最后,在很高很高的山崖,朱光抱着她坠入一片虚无之中,风声从辞盈的耳畔划过,猛烈地敲打着辞盈的身体,陡然的滞空感后是急速的下坠,辞盈的嗓子似乎被这漫天的风雪全部堵住。

    她就要坠入一片雪中。

    她坠入一片雪中。

    不过朱光撑在她身下,挡住了所有的力道,软剑在她们两个人身下滑出火光,朱光牵着她迎着软剑转动的方向,抱着她坠入一片雪中。

    在即将接触雪面的瞬间,一直缠着辞盈的绸带从她腰间散落,怔然间,辞盈跌入一片轻柔的雪。

    朱光就睡在雪的另一边看着她。

    辞盈大哭起来,朱光伸手将辞盈抱住,瘪嘴说道:“我很早就说了我可以带你逃走的,但你们都喊着什么理想啊自由啊,好像逃走就是当了懦夫,人生就没意义了一样。”

    朱光抹去辞盈脸上的泪,认真说道:“可是辞盈,我觉得这些东西没有你重要。”

    辞盈眼中还凝着泪,她望向朱光,一下子笑了出来。

    她抱紧朱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一声一声地说“谢谢”。

    朱光没明白这些谢谢,因为最后,待到天色暗下去的时候,辞盈还是让她带着她回驿站了。

    驿站里,外面天色还没完全暗下去,里面已经点满了烛火。

    朱光带着辞盈踏入驿站时,见到墨愉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墨愉上前,躬身道:“婢女已经将驱寒药送去夫人房间了。”

    辞盈眼眸停了一下,没有说话,转身回去,推开房门,果然一碗乌黑的药已经被安静放置在木桌上。

    药旁,还有一些蜜枣和山楂。

    辞盈将蜜枣和山楂吃完了,一眼没有看那碗药。

    谢怀瑾进来时,就看见了空荡荡的碟子和冷透的药,辞盈难得耍小性子,他不由有些好笑,温声道:“如何没喝”

    辞盈提笔写着什么,听见青年的话温声回了一句:“我没生病。”

    “只是驱寒。”青年声音温柔。

    辞盈手中毛笔未停,低声说:“我不想喝。”

    房间内陷入半晌的寂静,辞盈原以为今日这药非喝不可,抬眸却只看见青年卧在窗边的小榻上翻阅着书。

    见她看过来,青年温声道:“没有生病,不想喝便不喝吧。”

    辞盈持着笔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写起来。

    “年后去江南,你要用什么身份去接下如今李生造下的势?”

    像只是在聊家常,辞盈也没有隐瞒:“虚构了一个富家小姐的身份。”

    软榻上的青年安静了一晌,抬起了那双好看的眸:“一开始便计划好的吗?”

    辞盈便知道只这一句话青年就全明白了,她眸虚虚散开,一种很奇怪的情绪涌上心头,她低声道:“嗯。”

    谢怀瑾没有再说,最后只温声道:“辞盈,我们是夫妻。”

    辞盈的手彻底停住,低声道:“只是为了更好的造势,情人的身份比寻常关系更有噱头。”毕竟这个世道里,兄弟窃取姊妹的诗文成果巧思荣誉在大家族里实在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而且”辞盈平淡地望向谢怀瑾,想了想还是没问出那句。

    你不是不在意么

    能说出将李生给她纳入门这般惊世骇俗事情的人,如今竟然在提前他们之间的关系。

    “而且什么?”青年走近,温声问道。

    辞盈将手中的手稿叠起来,说话的时候甚至没有抬眸看他:“我们也可以不是夫妻。”

    房间内陷入寂静,白日也燃着的烛光轻微摇晃着,半晌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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