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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海棠花未眠》 50-60(第3/16页)
了一下,终于退步:“洗脸刷牙。”
沈澈松了口气,要抱她去卫浴室。她不许,偏要自己走,短短一条路走的歪歪扭扭,几次要撞墙,沈澈都给她掰正回去了。
总算有惊无险。
卫浴室里灯光明亮,飘着一蓬一蓬沉静潮湿的花木香,半面墙的镜子映出两人身影,一个醉鬼,一个无奈。
贺羡棠对着镜子咧嘴笑了,比耶。
沈澈垂眸抿唇,把一只已经挤好牙膏的牙刷塞进贺羡棠手里。
她酒后倒是乖巧,让含着牙刷就含牙刷,让漱口就漱口,刷完牙洗脸,她发圈没带,一低头,发丝晃到前面,沾上了水。
卫浴室哪个储物格里应当有的,但贺羡棠想不起来了,沈澈就帮她拢着头发,等她洗完,扯了条洗脸巾帮她擦净脸上水珠
贺羡棠皮肤好,不枉美容院里一年撒好多钱,真是一点细纹都没有,剥了壳的嫩鸡蛋似的,刚洗过脸,摸着又软乎乎的。沈澈笑着捏了她一把。
“这么可爱呢。”
贺羡棠捂着脸撅了下嘴,重新回到床上,关了灯要睡觉,她还记仇,同样捏了沈澈一把。
沈澈无声笑了。
不明朗的夜光中,他笑的特不值钱。贺羡棠实在头晕,心想这人傻了吧?挨揍还笑的这么灿烂。
态度不端正。
她翻个身抱着被子一角睡觉,睡着睡着觉得身后那块贴着她的胸贴火热,睡梦中循着热源蹭过去,把脸贴在他怀里。
一夜好眠,无梦。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十点多了。
贺羡棠盯着白花花的天花板,脑中一片空白。她喝断片了,依稀记得自己把叶微接回来,一起喝酒,然后就……
然后就怎么样来着?
叶微呢?
她伸手摸了摸身侧,空荡荡的,被窝里没有一丝温度,不像有人睡过的样子,顿时觉得惊悚。
叶微呢?!
两个人都喝成那个鬼样子,她肯定不会让叶微离开。
难不成睡在客卧?
贺羡棠踩着拖鞋噔噔噔往外跑,一身家居服因为昨夜睡觉不老实而歪七扭八地挂着身上,她边整理领口边推开门,和端着杯水的沈澈撞上,后者眼疾手快地躲了一下,才没让水洒在她金贵的地板上。
“做什么冒冒失失的?”
贺羡棠整个人像被定海神针定住了:“你怎么会在这?”
“我不在这谁在这?”沈澈喂她喝水,是一杯温热的蜂蜜水。
贺羡棠下意识张口,咽下去润嗓子,果真舒服。
“叶微呢?”
沈澈问:“头疼不疼?”
说着手心来搭她额头。
贺羡棠按下他小臂:“叶微呢?”
沈澈说:“我让Tina把她带走了。”
“哦。”贺羡棠松了口气,紧接着这口气又提起来,“昨晚你一直在?”
“不然呢?”仗着身高优势,沈澈居高临下地睨她,眼角眉梢含着深深笑意。
贺羡棠一时沉默,仔细感受了一下,腰不疼腿不酸某个地方也不肿,应当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
还好还好,贺羡棠冷静了点。
“喝断片了?”沈澈笑着揉了把她头发,说,“醒了就去吃点东西,免得胃里难受。一会儿我约了人上门来给你换张床,跟你这张一样的行不行?”
贺羡棠又不冷静了。
昨晚到底做了什么,已经到了要换床的地步了吗?!
她的脸瞬间红了,一副被雷劈中的表情。
真是……天雷滚滚,报应不爽。
她贺羡棠发誓,从今天起,她滴酒不沾!
沈澈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抿一抿唇,不让笑意太过明显:“你想什么呢?”
“我……我哪有想什么?”贺羡棠期期艾艾,谨慎地求证,“为什么要换床?”
沈澈忍着笑说:“是你要换啊。”
“我……为什么要换床?”
沈澈说:“你嫌它脏。”
贺羡棠只觉得头疼牙疼胃疼,哪哪儿都疼。她嘶嘶地倒吸凉气:“我,我……”
床上也没什么不明液体啊……
是不是换过床品了?
可她怎么一点也不记得了。
脑子不记得就罢了,身体也不记得。
她气急败坏:“都怪你!”
沈澈闷闷地笑,把人往自己怀里揽:“不逗你了。你昨晚一定要洗完澡才睡觉,喝醉了哪能去洗澡?我就说今天给你换一张床。”
贺羡棠呆呆的:“哦,那是可以换。”
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大早又被沈澈骗着玩,贺羡棠瞪他,一把推开人往客厅走,边走边说:“别搞的我们好像很熟一样,我还没原谅你呢。”
“我们不熟谁熟啊?”沈澈坐在餐桌边,往烤多士上抹斑斓奶酱,递给贺羡棠,揶揄地笑,“我们俩的社交距离已经是负数了。”
贺羡棠锤他肩膀,愤愤地咬了口多士。
味道很棒。
姓沈的还有点用处。
她又问:“我昨晚还干什么了吗?”
“可多了。”沈澈问,“你想先听哪件?”
贺羡棠说:“我哪知道都有什么!”
沈澈一本正经地说:“昨晚你弹琴给我听,你说你喜欢我,一定要跟我复婚。”
贺羡棠放下多士,坐直身子,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沈生。”
根本骗不过她。沈澈说:“好吧,后面是我编的。昨晚你要弹琴,还说要去参加个什么比赛,一边哭一边说你弹的很差。”
这句贺羡棠倒是分不出真假来:“我哭了?”
“嗯,根本哄不住的那种。”
餐桌不算宽,沈澈伸手,曲指在她脸颊上蹭了蹭:“别有压力,你弹的很好。”
贺羡棠一顿,说:“我知道。”
“比赛什么时候?”
“还要再等两个月。”贺羡棠又嚼了几口早餐,忽然问,“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个年纪还去参加比赛,有一点……可笑?”
“为什么这么问?”
贺羡棠说:“因为……这是年轻人才会参加的比赛。”
沈澈问:“你还记得我公司里有个姓吴的下属吗?”
贺羡棠想了下:“记不清。”
她对他工作上的事情不太了解。
“他是战略部的总经理,去年我把他调到了非洲。”沈澈又问,“他今年三十六岁了,但你知道他三十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吗?”
贺羡棠摇头。
沈澈说:“在酒店的餐厅里做服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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