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花未眠: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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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了去了,往大点说,当年一同在茱莉亚学习的同学也算。

    这不重要。

    贺羡棠顿了一下,还是弹了这首曲子。琴音自她指尖缓缓流淌,每一个音都处理的那么干净漂亮。

    这是一首很浪漫很柔和很平静的曲子,沈澈却无端有些悲伤。

    那么干净的琴音,那么优雅的旋律,和缓,舒畅,是十九岁少年的初恋,如流水、如微风,裹挟着朦朦胧胧的爱恋。

    听在沈澈耳中,是良宵美景终成回忆,是他站在五年后的时间点上,遥遥回望,看到了五年前捧着一腔真心和勇气的贺羡棠。

    他只是望着贺羡棠,琴房明明四面包着吸音板,没有留窗户,可仿佛不知道哪来的一束月光照在她身上。

    只照在她身上。

    五年前的林肯中心里,其实也没有一道这样的月光。

    他当时有事,耽误了一些时间,等他到时,音乐会已经开始了,沈澈猫着腰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一曲玛祖卡刚开始弹。

    沈澈看了眼腕表,八点钟,音乐会还有一小时结束。

    他抬眼望台上。

    贺羡棠神情专注,穿一件纯黑礼服,露出光洁圆润的肩膀,长发绑在脑后,一颗闪亮的珍珠耳坠随着韵律的节奏晃动。

    光线明暗交替,光影如绸缎般在她身上流动,身后屏幕上一点蓝光莹莹,若隐若现,组成星河的形状。

    弹至最后一曲,是这首肖邦。

    悠扬的乐曲在厅内流动,一曲终了,贺羡棠起身,在满厅的掌声中鞠躬,她始终挂着礼节性的微笑,直起身时目光掠过台下,两人对视,贺羡棠的笑意更柔和了些。

    也就是在那一刻,沈澈觉得,和贺羡棠结婚,也不错。

    他们婚前没见过几次面,幼时的接触可能更多些,但那已经是很久远的记忆了,后来至多不过是有一次沈贺两家一同去山里度假,贺羡棠被绑,他阴差阳错,先警察一步找到了她。

    沈澈忽然冒出个念头——贺羡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呢?

    好像那时候,贺羡棠就对他很热情了。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贺羡棠侧过身看他,沈澈笑着回望。

    望着望着,她忽然哭了。

    嚎啕大哭。

    根本哄不住的那种。

    贺羡棠平时很少哭,沈澈毫无招架之力,他开始后悔让她弹这首曲子,平白酒后勾人伤心事么这不是!

    沈澈吻去她的眼泪,蹭了下她鼻尖:“别哭了bb,都是我的错。”

    贺羡棠点头,深以为然:“都是你的错!”

    紧接着她说:“我弹的好难听。”

    沈澈:“?“

    虽然但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喝醉了胡言乱语的吧?

    沈澈谨慎地问:“所以你哭,是觉得你没弹好?”

    贺羡棠一滴泪挂在腮边,抬眸看他:“不然呢?”

    沈澈问:“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这首曲子,它……感染了你?”

    “这么难听,感染什么啊?”贺羡棠手背蹭了下脸,抽抽噎噎地说,“我这样……我这样怎么去比赛啊!”

    沈澈轻轻“啊”了一声:“比赛?”

    贺羡棠自顾自地说:“被人骂怎么办?我都三十多岁了!还和一群小年轻一起比赛,还弹的这么差!”

    沈澈又“啊”了一声。

    他最擅长解决问题:“没事儿,我给你请水军。”

    【作者有话说】

    今晚有点忙,来晚了来晚了!评论区发点小红包(≧≦)/

    52

    第52章

    ◎你说你喜欢我,一定要跟我复婚。◎

    贺羡棠依稀觉得她自己也有这么个计划。

    她不甚清醒的大脑已经无法支撑她继续思考了。贺羡棠晕乎乎地笑,晕乎乎地向前一栽,沈澈接住她,抱她去床上休息。

    刚把人放下,贺羡棠鲤鱼打挺般站起来了,也不说话,像是在思考是否忘记了什么事情。

    沈澈又把她抱上床,被子盖到下巴,只留一张素净的小脸在外面。

    她很安静。沈澈以为她要睡了,看了她一会儿,轻轻地吻她。

    贺羡棠轻哼了声,两条手臂举过头顶,小脸在胳膊内侧蹭了蹭,嘟囔着:“别闹。”

    窗帘未拉,这回是真的有月光了,绸缎般缠在她眉眼间。沈澈目光随着皎月,细细描绘她的面容,远山一般的黛眉和鼻梁,瓷白的皮肤泛着光泽。

    他又冒出那个念头——贺羡棠究竟是什么时候喜欢他的。

    他向来知道贺羡棠的心意,只是从未深究她这份心意从何而起。

    是订婚前的几次相处?还是更早之前?

    贺羡棠一个人,曾经走过多远的路?

    她是不是已经走过九十九步,只等着他来走最后一步,而他却把她推远了。

    沈澈又亲了下贺羡棠鼻尖,她鼻子皱了皱:“点(怎么)?”

    她声音轻,又柔,沈澈心都要化成水了,没起身,鼻梁蹭她脸颊,像只温驯的大型犬。

    他觉得这会儿贺羡棠能回答他的问题:“cici,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贺羡棠脑袋一歪就睡过去了。

    这样也好,总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喜欢你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早就不喜欢你了”之类的话。

    贺羡棠看上去很困了,于是沈澈放心去洗漱,结果刚回来就看见她直挺挺地站在床边。

    沈澈也问她:“点?”

    贺羡棠终于想起来了:“还没洗澡。”

    她有一点洁癖,不洗澡不能睡觉。

    可酒后怎么洗澡?况且她醉成这样,很容易低血糖和脑供血不足的。

    沈澈哄她:“已经洗过了。”

    “没有!”贺羡棠急了,像个急着证明什么的小孩子,“我还没洗过。”

    沈澈狠狠亲了她一口,哑声问:“你要我给你洗吗?”

    规避风险仿佛是人类的本能,贺羡棠醉成这样了,还是一边推开他一边往浴室里走,小声说:“我自己洗。”

    沈澈哪敢放她自己进浴室,半道又把她抱回床上,贺羡棠眼睛瞪的圆溜溜的,怀疑自己走不出这张床。

    沈澈说:“不准洗!”

    好霸道的人。

    贺羡棠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怎么还不让人洗澡?

    那她不能在这张床上待。一翻身连人带被滚下床了,沈澈吓的魂飞魄散,托着她后脑勺,还好地上铺着地毯身上裹着被子。

    他算是服了她了。

    “明天给你换张床总行了吧!”

    贺羡棠缩在被子里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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