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流[刑侦]: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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讼法,刑期在十年以上、无期徒刑或死刑的案件都需要移送给市一级的检察院负责审查起诉,自然也包括相当多的故意杀人既遂案件。

    能由市局支队直接接手的案件,已经可以算是大案要案了。

    “……我就知道瞒不过你。”路从辜撇了撇嘴,“现在不方便说,等勘查完现场,我会告诉你。”

    又在卖关子了,应泊不爽,又不敢吱声。他把车停在医院停车场,下车后二人直奔住院楼,楼下隐约可见警方的勘查车。整栋住院楼都是灯火通明,许多病患和医护都被警戒线拦在外面,探头探脑地向上张望。

    “让一让,让一让。”二人挤开人群,还能听见人群的议论声:谁发现的?发现时是什么样?舌头是不是很长?

    “我没见过上吊的尸体,大学上法医课看过照片,老师说上吊的不一定会吐舌头。”应泊凑到路从辜身边低声说。路从辜反倒讶然地转头盯着他:“你还上过法医课?”

    “怎么了?我不能上?”应泊嘟嘟囔囔地反问,“……你也看不起我。”

    电梯被暂时封锁,他们只能爬楼梯上去,病房在六楼。几乎每一层都能看见民警走访的身影,二人还没走出楼梯口,便听见民警为难的慨叹声:

    “这、这都硬了……”

    出现了尸僵,看来是没救了,尸体面容也许会相当扭曲狰狞。应泊喉结上下动了动,吞了下口水,克制那种本能的对尸体的恐惧。

    行至病房门口,民警向二人颔首致意,递给他们两对鞋套。乍一看,这件病房不过十平方,一个小型卧室那么大,房顶也不高,室内只有左侧摆了张铁架床,其他的再无一物,墙面都是灰白色的,即便是一个正常人都难以想象在这里住下会有多么压抑,何况是精神病患者。

    而铁架床上躺着一个穿病号服的女人,想来就是被害人,温鸿白正俯身对其进行初步尸检。应泊刚要踏入房间内,就被路从辜拉住,他茫然地看过去,对方几个深呼吸,而后才说:

    “我做个心理建设。”

    “温队。”路从辜上前去。温鸿白应声回头,不经意地提醒二人:“有点吓人,做好准备再看。”

    连法医都说有点吓人,想必确实触目惊心。二人对视一眼,一齐把目光投向死者面部,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心底还是不免“咯噔”一下。死者颜面部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双眼目眦具裂,眼球结膜上布满了针尖大小的出血点。

    有个词语叫做“含冤而死”,哪怕尚且不清楚具体案情,只看尸体面容,这个词都自然而然地浮上了心头。

    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应泊总觉得尸体的口鼻有些歪斜,甚至看上去扁扁的,如果一定要举个例子,就是面瘫发作时那种不受自己控制的嘴歪脸斜。

    他不自在地别开目光,不去留意尸体的脸,转而看向其他地方。整个病房里满是凌乱的脚印,有几个脚印甚至进进出出许多次,他便试探地询问温鸿白:

    “现场一开始就是这样的吗?”

    温鸿白明白他什么意思,缓缓摇头:“尸体是今天下午四点发现的,第一个进入现场的是一个护士,但没有立刻报警,而是先找来护士长和领导过来看,其他病患也来凑热闹,现场被严重破坏。”

    她抬手指向病房天花板的气窗:“我们走访得知,死者是挂在那里的,发现时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二人循着手指的方向看去,气窗上的确挂着一根两指宽的绳子,气窗下方的地板上,脚印更为杂乱密布,几个民警正蹲在那里,一个脚印一个脚印地慢慢提取。

    “这种病房,怎么可能让病人接触到绳子?看守所都不可能出现这种东西。”路从辜皱起眉头。温鸿白没有作声,仍旧仔细观察着尸体,良久才轻声说:

    “你们可以看看尸体的鞋。”

    二人不明就里,绕到床尾。尸体脚上穿了一双运动鞋,且不论为什么要在病房里穿运动鞋,二人不约而同地发现,鞋底竟然一点灰尘都没有,仿佛全新的一样。

    “如果是她自己把绳子挂上去再上吊,鞋底不可能这么干净。”路从辜垂眼沉思,又转向那几个勘查脚印的民警,“你们也没有在尸位下发现死者的脚印?”

    民警抬起头来,热得满头大汗,咧着嘴向他摇摇头:“没有,整个房间里都没有她的脚印。”

    “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大概在昨天深夜到今天凌晨,一点左右。”温鸿白终于直起腰来,“呈前位缢型,缢绳的着力部位在颈前部,绕向颈部左右两侧,斜行向后上方,沿下颌骨角,经耳后越过乳突,升入发际,达头枕部上方形成提空,这种是自缢最为常见的类型。颈下有索沟,但是皮下出血量少,较浅。其他的需要等进一步尸检和毒物检测后才能确认。”

    “嗯,辛苦了。”路从辜向她点点头,又问,“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

    温鸿白冲病房外努了努下巴:“在护士台,肖恩在问。”

    “好。”路从辜把现场交给他们,拉上应泊直向护士台而去。离人群远些后,路从辜才悠悠问:

    “你真的觉得她有精神问题吗?”

    “怎么说?”应泊想先听听他的意见。

    “她是个记者,还是个调查记者,发生什么事会让她生一场需要长期住院的大病呢?”路从辜思考时习惯性皱眉,“而且,以她的文化水平,既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患有精神疾病,完全可以在市区的几家三甲医院里接受系统性的治疗,为什么要跑到这种不入流的小医院呢?”

    说着,护士台已经近在眼前。肖恩双手叉腰,满脸悲苦地站在柜台外:

    “姐姐,这儿又没有人欺负你,我不就是说话急了点,咱不至于吧?”

    柜台里面传出断断续续的啜泣声,路从辜将肖恩推到身后,向内看去,一个年轻护士趴在桌面上哭个不停。应泊见状向肖恩挑眉,意思是:“你惹哭的?”

    “不是我啊。”肖恩百口莫辩,“她从病房出来就是这个样子了,怎么哄都哄不好。”

    “没事了,别怕。”应泊把手伸进路从辜口袋里,摸出刚才没打开的巧克力,递给年轻护士,“饿了吧?吃点巧克力补充一下体力再哭。”

    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哑然失笑。护士从臂弯里抬起头,怯怯地接过巧克力,抽噎着道谢:“……谢谢”

    “听说,是你第一个发现尸体的?”

    “嗯。”护士声音还在打颤,想起方才的那一幕,她嘴角向下,泪水又涌了出来。应泊抽了张卫生纸给她,安抚道:“确实……有点吓人,害怕也很正常,先平复一下,跟我们说说,好不好?”

    “我知道……但我就是……忍不住……”护士哭得上不来气,“不只是害怕,主要是,翟姐人特别好,对谁都是温温柔柔的,我有点……接受不了……”

    应泊停了片刻,继续问:“这么说,你跟翟敏关系不错?”

    “我刚来的时候她就在了,其他病人病发的时候或多或少会闹脾气,只有翟姐不会,还会帮我们干活。”卫生纸擦烂了,护士又用手背揩掉眼泪,“谁能想到,谁能想到……”

    “她确诊的是什么病?按你这么说,她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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