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箩金: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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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没有输得一败涂地。

    只是,偏有加急送入紫微宫的大事流传开来,来睢园游园的骚人墨客纷纷驻足扼腕,有的捶胸顿足,亭中远远瞧见众人动作,萧灵鹤不解地向篱疏道:“去打听打听,是否出了事。”

    篱疏福身:“是。”

    篱疏向睢园游客打听了一番,步履慌忙地回来,禀道:“公主,那些人,说是……北人夜袭,不下一日,窃取了霸州。”

    桌面上藕臂交错的影儿顿作一停。

    沈昭君失神道:“这样快?”

    篱疏也很痛心,但得承认:“北人兵力强,大雍兵力弱,注定是打不过、抵不住的。北人念着大雍的钱与帛,不打我们则已,一发动精锐动身南下……”

    朝中官员,民间黔首,都公认大雍武力不兴,面对北人铁蹄,不可能有胜算,汉人再也无法收复北国失地。

    既是公认的,为此烦恼,就不划算。

    何况“妇道人家”向来受限于世,也不能提枪上阵,她们若是为此发愁,还要那些整日“经天纬地”的男儿们何用。

    所以惋惜归惋惜,对北人痛恨归痛恨,尽管没有谁不想对北人生啖其肉、渴饮其血,但该打的牌照样打。

    “发财。”

    萧灵鹤送出一张牌,身旁几人竟无动静。

    她微愣,顺着沈昭君的目光回眸。

    身后方才甜甜地剥着橘子的男人,不知何时,也不知怎的,已是泪如雨下。

    【作者有话说】

    是商商孤独的灵魂,操纵着美男鲛傻白甜的身体[撒花]

    第26章 深海美男鲛(7)

    ◎听说,你们鲛人是男鲛产子?◎

    他的眼中盛满了悲痛。

    这双漂亮清湛的眼眸,红彤彤的,泪水一不小心滴落,啪嗒,落在他胸前衣襟上。

    都说美人垂泪风清楚楚,我见犹怜,可萧灵鹤此刻不那么觉得。她感觉到了一种悲怆。国事如此,如何粉饰太平,难道真能做到心中无漪?

    萧灵鹤的脑中叮的一声,有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逐渐确定。

    谢寒商,并不是不想回到他的战场上。

    但他选择成为驸马,就要放弃那些。放弃曾握在手中的兵权,放弃被剥夺的世子位,放弃心底收复河山的壮志旧想。

    就像一条鲛人,费劲千辛万苦来到岸上,来到她的身边,就一定要忍受钻心之苦,用海底恣肆遨游的鱼尾,换成在她身边行走的双腿一样。

    难怪会,那么疼。

    那是根本无法磨合的疼痛,会一直缠绞着他,成为他的阴影。

    座上寂静。

    亭外远处,有人慷慨悲歌,那声音激昂清越、高亢沉恸,飘转而来,落入牌局上每一个人的耳中。

    这是无论如何也忽视不了的声音,打牌的雅兴也就此戛然而止,至少在霸州被侵占的今日,在这片惨淡的哭声里,这牌是不能再打了。

    拍桌解散时,萧灵鹤还输十贯钱,不过比起输钱,好像还是城池被占更让人不快些。也不知道母后和官家会如何应对北人突然背信弃义、撕毁盟约,南下侵略。

    此刻紫微宫里应当群贤毕集,正在商议国策。

    此仗打是不打。

    打,劳民伤财,且几乎不可能赢;不打,山河拱手相送,割肉饲虎,恐怕也无法满足北人狼子野心。

    若是打,要考虑该调多少为兵,遣何人为将;不打,则要计算该送多少株钱,多少匹帛北上。北人占据了霸州,打出了气势,彰显了军力,今年一定会更加狮子开口。

    乘坐马车回去的时候,途径闹市,萧灵鹤掀开车帘,只见街衢上人潮熙熙攘攘、马车川流不息、叫卖此起彼伏、商客络绎不绝,银碗锦彩、簪花霞服,盛世盎然的景象里,哪有半分颓靡沉郁的败仗之气?

    有个货郎探向萧灵鹤的马车,向她售卖了几颗绵枨金橘,得了橘子钱,大喜过望:“多谢多谢,贵人吉祥。”

    萧灵鹤问捧着铜板一枚枚数着的货郎:“霸州兵败,你们知悉了么?”

    货郎道:“知道,年年战败,不是常事么。都习惯了,谁还管那些,我只要有米下锅就不愁。”

    萧灵鹤叹了一声,放下车帘,吩咐马车起行。

    她将橘子送到身旁一直沉默不语的谢寒商手里,柔声道:“尝尝这个橘子,和睢园里的哪个更好吃?”

    谢寒商听话地接过橘子,便低头剥起来。

    从方才到现在,他都算挺听话的,萧灵鹤让他干什么,他便听话干什么,只是剥橘子的动作迟钝了许多。

    吃了一瓣,好像也不甜,他的眉头揪了揪,萧灵鹤正要问他“是不是不好吃”,谢寒商低声说:“谢谢阿鹤哄我,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心里很难过,很难过。”

    萧灵鹤知道了,他为什么难过。

    她有些惋惜,不觉声音温柔了几分:“你会不会后悔,用你的鱼尾,换了双腿?”

    谢寒商不用思索,摇头说:“当然不。”

    萧灵鹤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那滋味很复杂,但她肯定的是,自己是有几分感动的。

    “期有声,你是不是——”

    很喜欢很喜欢我?

    萧灵鹤想问他。

    当初,他是不是因为喜欢她,所以才愿意嫁给她,做她一世的入幕之君。

    可他正沉痛之中,萧灵鹤问不出这句话来,更何况。

    她自嘲一笑,念头拨乱反正。姓谢的怎么可能喜欢自己,还是在成亲之前,那时候两个人压根不认识。她定是也从阁楼上摔下来,把脑子摔坏了才如此自作多情。

    他懵懵地抬起眼睑,那双比兔子还红的漂亮眼睛,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充满了迷惑和伤心。

    萧灵鹤不忍心看了,伸手握住谢寒商的手,“我们去紫微宫的角门上。”

    太后与官家此刻正在商议,是迎战还是求和,一旦有了消息,会立刻传出角门。

    大雍在被人倾轧之下丢失城池,这种事也不是头一回了,这百年来,大雍对战北人都胜算极少,就如上京城天街上贩卖橘子的货郎,早已习惯了。只要还有钱过活,还有米下锅,京畿百姓就会在富贵温床里沉憨不醒,没有人见过烽烟里马蹄蹂.躏之下的河山是什么样子。

    萧灵鹤也没有见过。

    她今日突然驱车至角门,或许是,转了性吧。

    身为鲛人的谢寒商,不懂公主的安排,但他什么也没说,任萧灵鹤吩咐车夫将马车停在紫微宫正南角门上。

    从白日到天黑,到夜半子时,紫微宫中有消息传来。

    主和。

    不战。

    四字定音。

    北人一南下,不仅侵夺了霸州,还借此鱼肉百姓,收割城池积蓄,挪为军用。

    听到消息的时候,萧灵鹤几乎感觉不到唇瓣被牙齿刺破的疼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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