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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心机美人翻车了》 130-140(第14/17页)
福华应是,有些迟疑,却还是开口道,“我蜀中形势与别州不同,新兵兵力薄弱,钱粮分分厘厘皆有安排用处,若当真讲周公之仪,真刀真枪与越军交战,我蜀中的百姓和士兵,只会数百倍死在贾家军的铁骑之下,蜀中安平将不复存在。”
“若光明正大的代价是军中弟兄们的性命,我等情愿要这‘沽名钓誉’。”
福寿几人皆应是,面带忧色,宋怜倒笑了笑,安抚道,“我知道了,勿要挂心,都去罢。”
王极带人上前行礼,有些头疼,拜了又拜,“主上怀疑这山里并没有多少粮食,便是有,恐怕也机关重重,那和尚一而再再而三提起山腹里尚有大笔粮食珠宝,许是诱饵。”
他便不明白,主上南下本是为女君而来,为何见了面偏对女君这般态度,哪个女子喜欢男子这般性情模样呢,如今分明是好意,却连一句话也不愿多说的模样。
王极见女君犹豫,只得硬着头皮继续传话,“主上说女君实在舍不得粮食,可待明日懂机关术的人进山,再运不迟。”
宋怜是在想道清临时前说的话,片刻后朝福华道,“让所有人都下山,要尽快。”
福华方才看过了,天王殿里确实堆放着不少米粮,一时迟疑,宋怜果断道,“走。”
再这样隐蔽的地方建起这样一座庞大的山门,道衍不会让它轻易落进旁人手里。
海东青在空中盘旋,似幼时那般,要让宋怜抱,听得远处传来的哨声,不情不愿展翅飞离。
王极尴尬地挠挠头,匆匆行礼,刚要告辞回去复命,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山摇地动。
宋怜猛地回头去看,正是山门的方向,烟尘弥漫,山石滚落,压断林间树木,天崩地裂之势,她往下山的路看去,却见那早已先一步下山的人往这边奔来,止住脚步时清贵俊美的面容尚带着苍白色,片刻后往那山脉投去目光,脸色阴沉之极。
宋怜有心道谢,那人却是淡漠至极,接过虞劲手里的缰绳,翻身上马,驾马绝尘而去了。
福华几人心有余悸,同王极拜礼道谢,王极亦在心里不住庆幸,乐呵呵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兄弟几人打了些猎,晚上用烤料烤了,大家一起尝尝手艺。”
此次来南岭山的皆是亲信,福华几人同王极虞劲几番交手,虽佩服他们身手能力,却也从不亲近,经此一役,心里感激,不忍给他没脸,却也并不答应,都婉拒了,“多谢兄台好意,只是殿下伤重,我等还有许多事要处理,改日有机会,宴请王兄。”
王极早知会被拒,也不恼,乐呵呵应着,往影卫背上看了一眼,主上本是让他帮了女君这边的医师,方才不知为何,又让他放了。
待王极走远了,宋怜吩咐几人,“北疆的人出现在这里的事,勿要同殿下提起,只当他们没来过,我们也没见过,免生事端。”
福华、福寿、福禄、秦东、方于皆应是。
此次一道跟来的医师姓林名流霞,因好酒,在蜀地有醉流霞的名号,医术极好,只是因一心扑在钻研医术上,为人木讷了些,见了宋怜便急急说他被
人用药迷晕的事。
“子不语怪力乱神,可这山里当真有鬼,还是个会擦香的男鬼!把属下拖拽去了林子里,也不知对属下做了什么,又将属下送回房里了!竟没要了属下的性命,吸干属下的血!真是怪异!”
他不是个信鬼神的人,可已将身上上下检查了几遍,并没有伤口,连续把了几次脉,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只是迷迷蒙蒙的似梦似幻,不是鬼怪作祟,他实在不知缘由了!
宋怜知是高兰玠差人做的,只一旦实话实说,这个一根筋的医师必定要追问对方为何要这样做,只得道,“林医师应当是睡迷糊了,你一直都在屋子里没有出去过。”
不等他开口,宋怜又道,“是福华借了你的鞋子穿,你的鞋子里才会沾染了树叶和泥土,他鞋子坏了。”
林流霞这一路受福华照拂看护,十分亲近他,听了半点不怀疑,反而跑去包袱里取了一双新做的鞋,抱着就去找福华了。
宋怜哑口,呆坐片刻,对上窗外同样目光呆滞的王极,打起精神来道谢,“今日多谢你,有事么?”
王极递上信件,“属下应该做的,女君勿要客气,凡用得到属下的地方,女君随时差遣。”
王极取出一瓶伤药,有些为难地往前递了递,“主上先前领兵奇袭羯军,虽是剿灭了羯军,左肩却也受了伤,这几年主上越加不在意身体,凡不伤及性命的,连用药也不上心,女君可否帮着劝劝,女君说的话,主上必定是听的。”
他话说完,不等对方开口,将药瓶放在窗台上,潦草行了个下臣礼,急匆匆走了。
纸上词字简略,字迹端严持重,却暗含锋锐。
她并不打算赴约,也不打算理会他的伤势,便没去动那瓶伤药。
一行人借住南岭山山下的村落里,这里拢共只有三十六户人家,多数姓孙,原是早些年越王叛出大周时,从梧州搬来这里,每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深山里虽有寺庙僧人,但僧人上下山并不走这一路,那一带自来有鬼怪的传说,于村舍来说是禁地,井水不犯河水,相互便也不打扰。
给山里和尚做饭的桑娘,则是南岭山山脉另一面的洪家村,寺里管膳房的是个花花和尚,桑娘名义上上山做饭,实际是受这和尚胁迫,洪家村里大部分人虽不知山里有寺院,却有许多圣僧的信徒,那桑娘拿着银钱,当夜便连同家人一道离开了。
一行人便舍近求远,到这里休养。
李珣伤及肺腑,正骨后双腿能行走,两三天之内却不宜颠簸,便在此处租赁了空院落,暂且歇下来养伤了。
已是日暮时分,霞光穿透云层,将麦草染得昏黄,山脉后晚霞如练,宋怜就着霞光,随手翻看着一册心经。
宋怜不信佛,常敬而远之,故此甚少翻阅佛经,对佛法了解得极少,听李珣说道清道境两人连日来除了对他施以酷刑,便是对他讲经论佛,试图教化于他。
他二人企图用这样的办法收归李珣,便说明此法是有用的,至少对一部分人有用。
那道衍内里同其余诸侯王并没有什么差别,敛财之手段有过之而无不及,却又十分不同。
有无数人自愿为其奉上家财,为其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他不豢养军队,一朝令下,男男女女,无论高官重臣,还是农人工匠,皆俯首称圣。
手里这一卷经书是她顺手从天王殿里捞出来的,书页已被翻得残旧,是为《大佛顶首楞严经》,艰涩难懂,宋怜耐下心来,字句拆读,实在不明其意的,提笔标记,留待日后再请高僧讨教。
福华来禀,“殿下醒了,要见主上。”
两人院子隔着一条石子路,走过去只需半刻钟,宋怜掀开草帘进去时,林医师刚叮嘱完用药吃食的忌讳,说完朝宋怜潦草行了礼便出去了。
药尚放在木凳上,李珣欲起身去拿,几日水米未进,实在虚弱,连坐起来都难。
“我来罢。”
宋怜在木板床前坐下,端起陶碗,手背试了试温度,石勺舀到他口边。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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