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了一个替身: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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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做了洪水猛兽,非强硬手腕,不得摆脱。

    姜姮扫过一眼,冷笑。

    “阿姐……”姜钺仿佛未察觉到这崇德殿内的肃然。

    这一身单色的常服上,还有几道褶子密布着,如龟裂,是他太急着赶来,以至于顾不这些细枝末节。

    正如此时。

    群臣期盼他们的帝王太久,也顾不上再如从前一般挑三拣四,只殷殷切切地注视着姜钺。

    一双双眸子,都亮得逼人。

    对这种种视线,姜钺习以为常了般,未置一词,也未分去一丝一缕的余光给这些嗷嗷待哺的臣子。

    他摇晃着步子,直直从群臣中穿过,几步上了高台,又经过了龙椅,只为来到姜姮身边,又唤:“阿姐。”

    眼是微微发亮着,嘴角轻轻扬起,笑得几分羞赧,几分雀跃。

    “嗯。”姜姮应了一声,并未问他,为何会在此时出现在长生殿之内。

    自从七王之乱被平定,随着新令被取缔,姜钺也沉寂了下来。

    他将政务全权交于了姜姮去处理,而自己就彻底缩在了长生殿中,像是活成了一朵见不得风霜的娇花。

    “你又饮酒了?”姜姮抬起眼,却问。

    姜钺面颊泛着淡淡的粉,唇也是,都是白皙上透出了一点漂亮颜色,摇摇头,又点点头,笑了笑:“只是一点……是我实在欢喜,因为太欢喜,便没忍住……”

    “阿姐,你饶了我这次……”他又猫儿

    似的唤着姜姮,还伸出了手,去拉拉扯扯着她的衣袖。

    像个未长大的孩子。

    分明是个神志不清的醉鬼。

    姜姮面不改色,只用余光瞥着下头的群臣,神色淡淡地问:“欢喜什么?”

    姜钺嘴角扬起,却故意不答。

    同样默不作声的,还有群臣。

    他们未想到,久久未见的皇帝,并不是被姜姮困在了后宫,也不是如传言所说是缠绵病榻。

    只是为了……饮酒享乐?

    许相紧紧闭上了眼,气得胡须直愣愣地竖起。

    姜姮自然不会忘记他,颇为关切地道:“许相如今亲眼见到陛下了,也可安心了吧?”

    许相抿着唇,一言不发。

    姜姮挪开视线,又问:“诸位呢?诸位”

    群臣对于姜姮垂帘听政一事,耿耿于怀许久,各怀心思,明里暗里都做了不少事。

    结果今日,姜钺是被盼来了,却是给了他们明晃晃的一个巴掌,打散了他们那一点不安分的心。

    只冷嘲热讽地说了一句闲话,不算报了之前被紧紧相逼的仇。

    姜姮无意继续落井下石,略冷的眸光再次从那一张张貌似恭敬的面上扫过,忽而一笑。

    这笑容是极明媚且漂亮的。

    她慢条斯理地道:“许相到底上了年纪,经不得风吹草动,可多思必心累,心重者必心苦……本宫实在不忍心见许相继续操劳。”

    是要罢免他。

    他在这个相位上坐太久了,久到这群臣都以他马首是瞻了。

    从前未有明显风浪,此事便被掩盖在水面之下,而今日……大浪淘沙后,能见的,不止是黑白,还有人心。

    姜姮静观着朝廷又吵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姜钺坐回了龙椅上,为了和阿姐靠近一些,他吩咐道,将这张任凭改朝换代,自岿然不动的龙椅往后挪了半寸,自此偏离了中线。

    在吵闹中,许相也是静的,大概是清楚了无力回天,也认了老骥伏枥的命。

    他深深磕下了头,“谢陛下……”

    姜姮轻轻点点头,同意他功成身退。

    正以为,今日朝见,就该以姜姮一人的大获全胜落下帷幕时,崇德殿外又来了人。

    透过朦朦胧胧的日光,群臣都见到了殿外的那一人。

    姜濬跪在了殿外,身形如松,面容沉静似水,他道:“臣濬,求见陛下。”

    本该留在长生殿的一人,却出现在了朝堂之上,姜姮垂下眼,一下心慌,面色愈发冷:“无关紧要的人,为何要入这崇德殿。”

    姜钺在这时候却出了声,小声地道:“阿姐……你不愿见小叔叔吗?”

    姜姮看他一眼,说不出一个“不”字来。

    平日都将规矩当做命根子一样的臣子,在此时也又都不出声了。

    他们也好奇,姜濬为何而来。

    这位素有雅名的代王,可从不掺和政事。

    姜濬不疾不徐地走入殿中,行礼,拜见,举手投足之间,自有天然一股清雅贵气,全然不见惶恐和急切。

    姜姮注视着他行礼又跪下,还在思索,他是如何离开长生殿,又来到崇德殿的。

    她已明说,要留他在长生殿,既然如此,便无人敢私自放他出来。

    “阿姐,小皇叔有事要说,我们便好好听听吧。”姜钺突然出了声,唤回了她的神思。

    见姜姮瞧过来一眼,他又天真笑着。

    姜濬是有备而来的,他呈上一张卷轴,由小太监双手捧着,送到姜钺、姜姮面前。

    与此同时,那道流水击石的声也缓缓响起,回荡在这不够敞亮的崇德殿中。

    这是一张陈情书。

    他在书中,明述了他与七王的几次往来,以及和裴老的数次往来。

    姜濬在书画二道上,皆有美名,而在赋一途上,更被裴老亲口夸赞为当代一绝,可此书,却写得平铺直叙,并无华丽词藻,也未引经据论,如此一来才能显出字字为真。

    但姜姮却知道,姜濬在这份陈情书中,隐瞒了至关重要的部分。

    他的私心。

    与其同这些诸侯王慢慢周旋,想着温水煮青蛙,不如添一把柴火,瞧他们病急乱投医。

    只有他们真正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事,朝廷才能正直定下罪名,将他们一网打尽,就像眼下。

    这些话,姜濬曾笑着同她讲过。

    她是信的。

    可他,可这份陈情书中,却无一字提及。

    于是,只剩下了罪,不见了“情有可原”。

    姜姮紧紧捏住了这份卷轴,下意识想将它撕毁,撕烂,至少不能叫再多人看见它。

    来不及了,姜濬已将此事原原本本说出口,多了许多真实的细节。

    坦坦荡荡,似乎话中人不是他,而生死也无关紧要。

    众人目光皆异样,更有窃窃私语声响起。

    就在刚刚,姜姮已为裴老彻彻底底定下了罪名。

    姜濬在此时言说此事,人人会暗自赞他一声不惧强权,却不敢当面夸一句正直坦荡,想来想去,只剩下可惜。

    为何非要为了所谓君子风气,白白害了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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