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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始乱终弃了一个替身》 80-90(第8/18页)
姜姮道:“快说,你说了,本宫便宽恕你无罪。”
朱北配合着她,连连作揖,忙着求饶,待到姜姮笑出声后,才开口解释此事。
那个名号,出现在了朱北口中。
信阳。
信阳公主身为先帝长女,应按新令规定,前往新封地。
可她又特殊。
她是公主,也是寡妇。
公主出嫁后,可以选择前往自己的封地上居住,也可以跟随驸马,去往驸马的封地。
信阳先前,便是居于她的封地。
而前不久,她又新婚。
新一任信阳公主驸马,不是什么世家出身,也无爵位在身,只是寻常门第,值得被说道一二的,只有出众的学识和容貌。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她选择下嫁此人,便是为了留在长安城。
可单单钻大周礼法和新令的漏洞是不够的,还需要有一位说得上话的人,为其保驾护航。
信阳公主于是把心思打到了姜姮和朱北身上。
而这群美得各异的少年,也是她的手笔。
姜姮毫不意外。
男子之间,互赠爱妾之事常有,可他们不会想到,向一位女子送去美貌男子,以取悦她。
在他们心底,这种事,大概是有损男子气概的。
能做出,向女子献美一事的,只有女子。
信阳恰好是一位懂美、爱美,又深知女子有不亚于男子的风流的女子。
“怪不得。”姜姮想起这位小姑姑,也笑了笑。
姜氏宗亲之中,只有信阳与她,臭味相投,隐隐之间,也算知己。
随之,她又回忆起,二人上次相见时的情景。
与当日相比,今日的自己,算是称心如意吧?
那时,她们说了什么?
姜姮忘了许多。
朱北还在笑吟吟看着她,是等着她的答复,可见她嘴角渐渐没了笑意,淡色的眸也逐渐沉下,便知她是想起了一些事,或是一些人。
朱北不知是何事,也不知是何人,能叫姜姮想起,便变了脸色。
心上有几分不解,几分慌乱,更有几分不满,却只轻轻唤了一声:“殿下?”
姜姮淡淡望来。
朱北放低了声:“若殿下不喜,小人立刻去回绝……也好叫信阳公主死了这些不该有的心思。”
“哪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姜姮还是兴致不高的模样,却道,“本宫也是许久未见小姑姑了。”
“正如百姓常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既新嫁了人,也就应留在长安城内。你去传话,叫她莫要忘了本宫,要时常进宫,来见我。”
姜姮此言一出,信阳公主便定下了归处,也能安心了。
朱北笑着应下,是想好了该如何去行事,再看这排美貌少年,却还不知,该如何安置他们。
可下一眼,他却清楚,这些得天独厚的少年,是少了一点好运。
至少今日,他们是无法留在这长生殿了。
萤火之光岂敢与皎月争辉?
姜濬一出现,就将这群漂亮少年比作了庸脂俗粉,美则美矣,却毫无魂魄。
姜姮双眸亮起,急急下榻,一双玉足比这玉制地面更光洁。
她笑着,孩子似的,蹦蹦跳跳着,就迎了上去,一声“小叔叔”,欢喜雀跃。
姜濬也带着浅浅笑意,只一双蕴着清雅静谧的眸子,平平淡淡便将殿中诸人扫过。
姜姮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也跟着看了一眼,似乎是嫌人多杂乱,眉间微微蹙起。
在这一瞬,朱北忽而明白了姜钺的心思。
正如他来了,那群妩媚宫女只能不情不愿离去,姜濬来了,他就不得不走。
唯一的区别,大概是他要用尽手段,才能留下,而姜濬只需出现。
这叫人怎么能心平气和呢?
只不过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吞,再勉勉强强挤个笑脸。
朱北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寻了个借口,便带着那群慌乱无措的少年,离开了长生殿。
等长生殿清静了,姜姮嗔怪道:“你好几日未来瞧我了。”
“上次相见是何时?”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竟忍心抛下我百年。”
姜濬安静着听着姜姮似真非假的埋怨着,又笑着道歉,做着解释。
姜姮想起,他在这些时日未曾断过的书信,还是选择,轻而易举地原谅了他。
反正,也不怕他恃宠而骄,更巴不得他,得寸进尺。
姜濬自然谢她心胸开阔。
二人又一阵闲谈。
直到她絮絮叨叨说完了思念,他才缓缓出声:“阿姮,我已知晓,你与陛下的事。”
她与姜钺有何事?
不过是不欢而散,又长久不见。
他在他的崇德殿,做他的皇帝,继续他的新令。
她留她的长生殿,安享富贵,整日不是如花美眷,就是奢侈浪费。
姜姮想得豁达,却不能继续扮着嘻嘻哈哈的模样,再说一些无所谓的话。
幸亏长生殿无人,也无人能看见,这一刻,出现在姜姮面上的沉郁之色。
唯独姜濬。
他垂着眸,遮掩着眼底的怜惜和痛苦。
再抬起眼,又是温润如玉的彬彬君子。
所谓君子,有九思。
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
他便是如此行事的。
姜濬提到了新令,这道不利于他人,对他而言,却有明晃晃好处的新令。
“阿姮,你也是知新令的不足的。”姜濬缓慢又清晰地道,“陛下那两道政令,会让宗亲不安,大臣惊慌,更会让天下百姓恐惧。”
他所言,是实话。
不偏不倚,不增不减。
现如今,宫外正是如此的。
宗亲私下哀悼那些被屠杀的同族,生怕自己成了下一具尸体。
大臣慌乱,对天子失去了信任,更有数人辞官隐退,不欲侍奉这残暴的君王。
而百姓皆在议论此事,说着苍天无道,天子不仁,河水干涸,将要颗粒无收。
“阿姮,我知你聪慧,不可能不知这宫外事。”
姜姮不答,原先紧紧牵着他的手,松开了许多,只那双眸子,仍是澄澈清亮的,问“我若说不知呢?”
“阿姮,莫要与我置气,你知道,我向来拿你没办法。”姜濬轻声道。
姜姮反问:“那你为何非要同我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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