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了一个替身: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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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一场风寒,一次粗心,亦能夺去他的性命。

    姜钺深深看他一眼,像是被说服,也明白了权衡利弊,缓缓转回位上,继续磨着那一方初具雏形的血玉。

    朱北在一旁候了许久,像位真正的小太监般,做着端茶、研墨、扇风的活计。

    姜钺一心扑在那血玉簪子上,根本未搭理他的勤勤恳恳。

    大概一炷香过去了,姜钺后知后觉,这殿中还留了个人,就跟柱子似的直直杵着。

    撇了撇嘴,依旧未瞧他一眼,只淡淡吩咐道:“下去吧,你此事做得还算圆满。”

    余光一瞥,“这砚台,便赏了你了。”

    朱北先谢恩,见势垂眸,好似是犹犹豫豫了许久,才下定了决定,直直跪下:“小人不敢欺瞒陛下!”

    姜钺压着烦躁:“何事?”

    “公主殿下……见小人笑话讲得好,想要小人能常常过去,为殿下解乏。”朱北答得小心翼翼,生怕惹怒了姜钺一般。

    他清楚,眼前的小皇帝对于爵位、金银是极其大方的,甚至有时,有几分视金钱如粪土的洒脱意味在。

    能让他斤斤计较又分毫必争的,也就只有他那位一母同胞的长姐。

    姜钺不愿见任何人亲近姜姮,无论男女,更不说生死。

    简直幼稚。

    果不其然,在朱北提起此事后,姜钺便陷入了沉默,殿内又是昏暗潮湿的,连带着这位大殿主人,也成了阴冷的一道影子。

    朱北耐心等了许久,姜钺总算开口:“是阿姐的意思?”

    “小人不敢欺瞒!”朱北高呼着,一副感天动地的忠心样。

    “阿姐要你去长生殿?”姜钺反复问。

    朱北一口咬定,“正是殿下的意思。”

    姜钺又沉默了许久,却是回忆起了,今日分别前,姜姮长长的沉默。

    沉默,亦是冷漠。

    想着她的冷漠,也怕着她的冷漠,想着、怕着,姜钺面上愈发阴沉,心中慌乱如麻,甚至喘不上气,欲哭无泪。

    朱北一边揣摩着他的心意,一边又出声:“陛下不如放小人一试?若能助陛下您与公主重归于好,自然最好。”

    “若小人无用,被打了,斩了,至少也能叫公主殿下出口恶气。”

    姜钺瞧着,狠狠皱眉,愈发嫌恶他,恨不得用力踹上几脚,又怕脏了靴子,可若说,能用他博得姜姮一笑……

    到底是个奴才,一个阉人。

    不算做人的。

    姜钺将这不情不愿掩饰得极好,是举重若轻的高高在上。

    “既然如此,便应你所求,只是莫要忘记了分寸。”

    朱北自然要恭恭敬敬谢恩,再双手捧着这砚台,退出崇德殿。

    阳光一照,纹理皆清,他也认出了这砚台,是昨日方砸死人的那块。

    扯嘴一笑,心中对这块被随手赏来的砚台不甚在意,可面上,还是带着足够被称为“荣辱不惊”的得体笑意。

    捧着砚台的双手,也是

    稳稳当当,不嫌累般,未曾挪动分毫。

    回想方才,一时更乐。

    今日一早,这位平日都扬着脑袋,将眼睛顶在头顶上,孤傲得不可一世的皇帝,从长生殿走出时,却是垂头丧气。

    那时朱北就清楚,他与姜姮,二人是不欢而散。

    姜钺一哄二骗三哭闹,熟稔的上演着旧把戏,仍旧未能与姜姮重归于好。

    朱北是早早便预料到今日情景的,早在姜钺下出那道指令,决定屠杀异母手足时,他便知,姜姮势必会做出一些举动。

    兔死狐悲的道理,在哪儿都适用。

    早知今日,他更要当初。

    其实这对姐弟,是极其相似的,在精美的皮囊之下,是两颗同样薄情寡义又多疑的心。

    就像那满仓的宝物,乍一眼瞧去,是金满屋,银满屋,亮眼的富贵,仔细看了,才知晓,这宝贝放久了,早发烂生锈,还被耗子咬了一口。

    纵使如此,也还是迷人眼的富贵。

    他深陷于此,可老天不公,让他打娘胎出来,就被隔绝于宝库之外。

    他不甘。

    幸运的是,也不算无能为力。

    只要这铜墙铁壁出了裂缝,他便能钻进去,一展身手。

    正如眼下。

    第84章 止损朱北成了这大周朝赤手可……

    朱北成了这大周朝赤手可热的大红人,也成为了长生殿的常客。

    但殿中侍奉的宫女、太监,大多不爱他,是嫌他奴颜婢膝,毫无风骨,也眼红他,不但受皇帝的青眼,更得了姜姮的欢心。

    可无论在私底下是如何言说的,这群娇媚宫女在见朱北又出现在长生殿时,面上依旧能带着可人笑意。

    习以为常地嗔怪:“殿下偏心,如今都不留奴奴们陪伴了。”

    姜姮笑:“他是新欢,你们是旧爱。”

    自古旧爱都是难胜新欢的,在这位貌热心冷的昭华长公主心里头,更是如此道理。

    而先前那一人的经历,也早已证明了此事。

    可若是其他人,也便算了,可朱北……一无功绩,二无家世,连宠儿都算不上,只是个奴才,小宫女们哪能甘心?

    她们又撒着娇,争着宠,想叫姜姮回心转意。

    姜姮只噙着笑,看她们娇娇柔柔的,说着半真半假的抱怨话,偶尔也会附和几句。

    仿佛未听见言外之意,只瞧见了这浅显的欢闹。

    大抵是发现她心匪石,不可转也。

    小宫女们没了手段,也不敢闹得太过,面面相觑后,只好作罢,恭恭敬敬向朱北行了礼,乖乖巧巧让出了位。

    “殿下,殿后的树新结了果,奴奴们去瞧一瞧。”

    很是柔顺、识趣,好似方才争风吃醋的言论,又是一些玩笑的俏皮话。

    姜姮淡淡“嗯”了一声。

    她们行礼退下,可转身离去时,那不情不愿和憎恨厌恶,还是从眉梢眼角中溢了出来。

    无需刻意留心,便能瞧见个明明白白。

    待到这群宫女们退散,朱北安静地走上前来,跪坐在榻边,接替了她们的位:“殿下,今日可好?”

    与此同时,那几道有意为之的娇声软语,不远不近地传入了殿内,刻意传到了二人的耳中。

    是说朱北肆意敛财,卖官卖爵一事。

    朱北无动于衷,仿佛被议论的,不是他本人一般,询问:“殿下爱哪种?小人瞧这色更好些,更衬殿下。”

    姜姮顺着他视线望去,也没细瞧,点了点头。

    朱北取来刚磨成膏体的凤仙花,又撒入些许的金粉,细心地涂抹在薄纱上,再分别裹在姜姮指尖上。

    这时,外头的人见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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