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了一个替身: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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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的远方,都会已同一种方式死去。

    冲向峭壁,血液长溅,从悬崖高处直直落下,留下一具残缺的尸体。

    因为当时的它们,开始老去,开始失去力量。

    它们不允许自己苟延残喘,靠着人类或同族的施舍,苟活于世。

    万俟洛亚很乐意亲眼见证辛之聿的堕落和下场。

    辛之聿察觉了动静,缓缓睁开眼,眼中却是一片死寂,连那一点挣扎的欲望都不见,全然瞧不出曾经模样。

    万俟洛亚开始怀疑,眼前人到底是否为曾见过的那一人。

    人与兽不同。

    因为,人会幻想,会挣扎,只有头破血流后,才会放弃。

    辛之聿的神态模样,像是早已放弃了一切,包括过去的荣誉和不甘。

    万俟洛亚抿着唇。

    辛之聿微微张开了唇,嗓子像是混入了沙砾,是问:“姜姮呢?”

    姜姮?长生殿。

    万俟洛亚未想到,孙玮竟是带着他闯到了大名鼎鼎的长生殿,不由得兴致勃勃地张望着四周。

    孙玮上前,拔出了佩刀,重重劈下,斩断了那四根的锁链。

    四声清脆声响后,他沉静回答:“长公主与代王出宫游玩了,长生殿内只剩数十位宫人。”

    “出游吗?怪不得这么安静……”辛之聿发怔,发笑。

    孙玮简单解释,万俟洛亚上前一步。

    孙玮道:“狄人在长安城有不少据点,他们会送你回到北疆,到时天高任鸟飞,你自由了。”

    “辛砚,我欠你的,也算还清了。”

    辛之聿笑了笑:“想不欠我?那就杀了我吧。”

    不算出乎意料,万俟洛亚想。

    视线落到了那一排精致且小巧的绿松石耳钉上,他微微张开了唇,忽而想问。

    他为何独独问起了姜姮?

    可真问出口的,却是另一句话:“姜姮将你锁起,是怕你逃,还是怕你死?”

    “她对你,真的如传言一般吗?”

    第73章 恨她“如果能让姜姮恨你一辈子,不也……

    辛之聿沉默,一双漂亮的眼睛成了一幅画,定定的,无神的,看着不远处齐全的胭脂水粉和笔墨纸砚。

    万俟洛亚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这些精致物件会与辛之聿有何关联,但他清楚一事,孙玮的大费周章,是要落空了。

    “孙将军?”他好心提醒。

    片刻后,孙玮出声,让他出去等候,是要与辛之聿单独谈话。

    万俟洛亚挑眉,是不知还有何话可说。

    英雄未迟暮,心已死,而死了的心,是救不回来的。

    他看了辛之聿,又看了眼孙玮,一双碧绿的眸子闪过一丝不解,但深知谨言慎行的道理,并不多问,彬彬有礼地点了头,离开前,不忘提醒:“孙将军,你们大周的卫兵应该不全是酒囊饭袋,还请莫要忘记了时辰。”

    万俟洛亚走出了偏殿,站在回廊上,有微风吹拂,不同于北疆的冷冽寒风,长安城的风是暖的,也是柔的。

    他清楚,经此一事,长安城是待不下去的,即使他从未和什么殷氏一族有所勾连,但依旧被冠以“谋逆”的名号,想来想去,只可能是坐在皇位上的那位新帝做出的决定。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从前,万俟洛亚只将这句话当做一句戏言,如今才知晓,其背后的真实意义。

    远处出现了人影,万俟洛亚心头一紧,正要回偏殿提醒二人,可那些人影已经看了过来,为首的几人高高举起戈矛,是发现了他。

    他们带着弓,但未用,只快速地逼近着。

    万俟洛亚四处张望,手心出了隐约的冷汗,深知这些人是为抓他而来,不动箭杀他,只是因为如今处于长生殿内,他们不敢坏着殿内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

    为今之计,只有躲。

    他迅速转身,刚走几步,就撞上了一人。

    辛之聿穿着极长的精美袍子,长长的发披在身后,发尾上编着小巧而美丽的玉珠子,耳上的绿松石耳钉敛着光,是沉默幽深的色。

    他垂着眼,一把抓住了万俟洛亚的胳膊,稳住了他的身躯,雪色的小臂暴露在余晖中,能看见凸出的青筋:“你的族人在何处等候?”

    万俟洛亚错愕地望向孙玮,只见他也垂眸不语,一张唇全然失了血色,那空荡的袖子漫开了血色,血腥味迎着风,刮过回廊,吹动远处珠帘声,阵阵响起。

    心中一惊,却知是天翻地覆。

    他心中着急,只好咬着牙,把族人多年经营的所在全告知了辛之聿。

    “好,我知道了。”辛之聿答,随之往前一步。

    万俟洛亚往后走,站到了孙玮身后,心中依旧惊奇,不知二人说了什么才引起辛之聿死灰复燃。

    “朱北。”孙玮喊出了为首之人的姓名,“你明知万俟无辜,不如放他出宫。”

    朱北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是好声好气地说话,眼底却有嘲弄:“孙将军是要助纣为虐吗?”

    而“纣”在何处呢?

    他的视线掠过万俟洛亚,停在了辛之聿身上,很痛惜模样,“辛公子,长公主待您可不薄啊。”

    “如果您今日非要行恶事,鄙人只好不敬了。”

    “不薄吗?”辛之聿轻轻问,有着真诚的疑惑。

    “虽说辛家军早已不复存在,但您不是活着吗?”

    朱北一

    顿,“还是说,是孙将军您说了什么?”

    这深宫中,有些事不说还好,一说就吓人一跳。

    谁能想到,当初的北疆谋逆案和尚且年少的昭华公主有关呢?

    辛家军并无根基,可以说,是先帝一手栽培起来的。

    若不是那一封请罪书被姜姮私自拦下,先帝并不一定会生出疑心。

    恰好,这一封请罪书是与辛之聿息息相关的。

    那时,辛之聿单枪匹马闯入狄人王庭,又带着百人获得了狼岭一战的大捷,多么英勇无畏,多么值得夸耀,尽管如此,他也是违反了军令。

    一个士兵违反军令,无关紧要。

    一位将军违反指令,影响战局。

    那一位率领数万士兵的元帅呢?他能违反的,只有圣旨。

    而当时的辛之聿,任谁看,都是要接过辛大将军的战鞭,成为下一位绝无仅有的统帅的。

    辛大将军到底是父亲,又与长安城的各路官员有所来往,深知人言可畏的道理,便修书一封,送往了长安城,请求皇帝宽恕。

    或许,在他因谋逆,脑袋掉地的一刻,也不知晓,这封请罪书从未送到皇帝面前,而是毁于一个小辈手中吧。

    朱北简单明了地说了此事。

    孙玮听着,拳头一握又一松,未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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