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了一个替身: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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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北应声,又静静候了一会,见他并未再有吩咐,正准备跪安离去。

    刚跪下,告辞的话语还未说出口,姜钺却出声了:“昨夜,你同姜濬聊了什么?”

    昨夜,宫道,代王。

    这三个词,接连自朱北眼前闪过,然后双眼一黑,他的确去见了姜濬,可明明是半夜三更时,又很小心谨慎。

    朱北重重磕头,双手不忘将价值连城的玉珠高高捧起,以免受损。

    “陛下……”第一声就暴露了慌乱,停顿,思绪乱飞。

    沉声,勉强装出镇定,“昨夜代王殿下私自求见长公主,小人想着,此事事关长公主安危,应调查清楚后再回禀殿下。”

    “噢?”姜钺问,“那他见了阿姐,说了什么?”

    朱北飞快思索着,“封爵一事。”

    “封什么爵?”

    “陛下登基后,还未下诏,追认各路诸侯王的爵位和封地。”

    姜钺歪着脑袋:“所以,你的意思是,姜濬是找阿姐求路子?”

    “自然……”朱北声音发颤。

    “你在欺君?”姜钺冷冷看他。

    欺君是死罪。

    人人皆知,代王姜濬是高洁性子,又如何会为俗物折腰?

    朱北恨自己口不择言,紧赶着又重重磕了几下脑袋,恨不得把脑袋磕破,以表忠心。

    “代王说是如此,小人不信,才欲调查后,再禀明陛下。”

    在这幽冷的殿中,朱北感知到,有冷汗自他的额间淌下。

    似过了许久的沉默,姜钺轻笑,不是寻常人的笑声,更像是鸦雀一道道撕咬腐肉时,筋肉分离的裂声,在青阳县至长安城的道路上,他听过数次这样的声响。

    “别紧张,你是阿姐举荐给我的,若你没了,朕如何向阿姐交代呢?”

    朱北还磕着脑袋,这是他侍奉这几个月以来,最狼狈不堪的时候。

    姜钺又念起,那还未成型的玉簪子了,阿姐生辰是在下个月,算算日子,够他慢慢打磨制作,只是……

    他瞥了朱北一眼,“那块血玉颜色不够好,你重新寻一块来。”

    朱北自知这条小命是保住了,如释重负:“是……小人定当竭力而为。”

    终于能跪拜离去。

    朱北离开了崇德殿,借着最后一点余晖,才看清了衣上的红。

    原来流下来的,不是冷汗,而是鲜血。

    朱北松了一口气,不怕阎王爷杀人如麻,就怕他喜怒无常。

    他当真是后悔起昨夜的事了,本想着用旧时事拿捏这位代王殿下,再借此影响姜姮——与其千方百计逗阎罗笑,不如握住阎罗的命根子。

    可正如人言,姜濬不爱钱财,也不怕生死。

    明明那件事关乎了他的前程和来路,朱北清清楚楚说了,他听着,也只是一笑,说一声,“请君随意。”

    回想那四字,朱北已是恨恨,更未曾想过,姜钺会知晓这一切,差点白搭一条命。

    不知是找人跟踪了他,还是有其他耳报神想要害他。

    朱北正要想法子,将那个“耳报神”揪出,忽而挑起了眉,想到了一件有趣事。

    姜钺知道他见了姜濬,那在此之前,他见了谁,也该被知晓。

    正是这几人,告诉了他,那件能决定姜濬生死的事。

    朱北随手招来几个宫人,报出了几个名字,问这几人现在何处。

    宫人面面相觑,好巧不巧,他问的几人,在今日早,都出了宫。

    出宫吗?

    朱北笑了笑,让他们回去继续做事。

    独自站在了最高大庄重的崇德殿前,能将大半个皇宫尽收眼底,可再往外看,就只能瞧见森严的宫门和高高的宫墙。

    或许,只有这宫门和宫墙会知晓,那今日一大早被拖出宫的,是人,还是尸体了。

    朱北深深吸了一口气,贪恋着这万众之巅处的气息。

    至于,对于那位代王殿下,他只能说一声“抱歉”了。

    这时,一个急急忙忙的小太监跑向崇德殿。

    朱北拦住了他,问他:“发生了何事?”

    小太监犹豫不决,告诉他:“狄族王子越狱出逃了。”

    这位与殷氏一族“勾连”,欲图谋反的狄族王子万俟洛亚,正跟着一位旧人,去见另一位旧人。

    孙玮在前方带路。

    从前在北疆时,万俟洛亚便数次在战场上,见过此人的身影,而归顺大周后,更

    是时常听闻他的消息。

    听说,他是大周皇帝潜伏在辛家军内部,又设计揭发辛家谋反之人时,万俟洛亚震惊了许久。

    也是那时,他发现,这个自诩礼仪之邦的国度,相较向外征伐,更擅长的是内斗。

    他忍不住盯着孙玮那条空空荡荡的袖子许久。

    孙玮察觉了视线,侧首看他。

    “抱歉。”万俟洛亚轻声道。

    孙玮不言,只是将那条无用的衣袖,往腰带一塞,以免碍事。

    万俟洛亚清楚,大周对为官者要求极高,不止是能力,更需仪表端正,那一条断臂的的确确是断了孙炜的阳关道。

    否则,猎苑那次事后,他该升官加爵,而不是空拿一堆宝物。

    “所以,你还要去救他吗?”万俟洛亚很是疑惑。

    孙玮一臂,为辛之聿所斩,这事闹得沸沸扬扬,有不少人都将此事当做笑话听。

    在他的理解中,这二人该是有着血海深仇。

    可孙玮将他从牢狱中放出时,只提了一个条件。

    “嗯,他不该被拘束在这深宫之中。”孙炜步履匆匆,带着他小心躲避着来往宫人。

    又藏在一处宫墙后,他沉声道,“你应记得我们的约定,也应清楚,即使我已断了一臂,依旧能将你斩于剑下。”

    “我们狄人重信重义,自然会遵守约定。”

    万俟洛亚笑,“出宫之外,我族人会来接应,送他离去。”

    孙炜又出去,他紧跟。

    二人不过各取所需,并没有太多可讲的话,来日也不一定还能再见,干脆安静。

    万俟洛亚走在这大周宫道上,却是想,是否要冒着被长生天诅咒的可能,违背信义呢?

    毕竟,曾经的辛之聿是他的心头大患,若不是因此人,王庭不会成今天分崩离析的模样。

    当他看到四肢被铁链锁起,如丧家之犬,浑浑噩噩毫无生气的辛之聿时,却改了想法。

    他决定,还是信守承诺。

    在疆外时,万俟洛亚饲养过许多的鹰,鹰凶猛且强壮,是草原天空上当之无愧的霸主,就连成群的狼,对其也是无可奈何。

    但所有的鹰,无论在活着的时候,猎杀过多少的猎物,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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