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弱夫君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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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如十六美满的月色。

    闻时鸣拨开她湿润的额发,“阿圆,可喜欢?”

    他俯首同她贴额,程月圆还止不住颤,更答不出这问题,快要哭出来,抱住他不说话,听得他又换了个说法逼问,“阿圆喜不喜欢我亲近?”

    程月圆脚趾羞耻地蜷着,一瞬又展开来。

    她只点头,不说话,带动鼻尖蹭在他唇上。

    闻时鸣便笑开了,“要是有一日阿圆骗了我,我不生气,无论如何都不生气。”

    马车后半夜天色未明时便启程,如若一路畅通,赶至城内,闻时鸣还能去衙门点个卯。

    两人昨夜都睡得早,路上便也不困了,将要挨近城门时又经过了来时那片茂密翠竹林,程月圆眼前一亮,“夫君,我看到有个老婆婆在支小摊儿卖豆腐脑,昨日来时就看到了,想不到今日还在。”

    “想吃?”

    “想吃凉的,不知她卖的是不是,我去看看。”

    那木桶上头盖着厚厚棉被,冬日保暖,夏日能叫碎冰镇过的东西隔开暑气。

    闻时鸣看了两眼,嘱咐平康:“停车。”

    两人下车来,两侧骑马护送的侯府护卫纷纷贴近,有人先一步去探路。程月圆看得稀奇,“昨日在野外要谨慎些,这都靠近城内了呀。”

    闻时鸣没解释,等护卫确认完,才带着她过去。

    小摊豆腐脑有凉有热,有咸有甜。

    程月圆各要了一碗,看白嫩嫩的豆花堆在深黑粗陶碗,淋上琥珀色的甜蔗浆,随她轻推碗边,还一颤一颤,抿一口,滑嫩得不得了。她乐滋滋地吃了小半碗,蓦地,前头传来叫唤声。

    “客人,唉客人,这钱……”

    “我这钱如何了?”

    一位着靛青锦袍的食客,才在案上留下几枚铜板要离去,就被她叫住。

    老婆婆眯着眼,捻着铜钱对日头照,一枚一枚摸过,交还给食客,“我不要这三枚旧钱,请客人给我换新一些的铜钱。”

    食客觉得她莫名其妙,“旧钱不是铜钱还是怎的了?爱收不收。”他转头要走,被老婆婆追上来扯住了衣袖,嫌恶她指间卤汁蹭了自己的衣袍。

    “哎我看你一把年纪做买卖不容易,才不同你计较,你怎么胡搅蛮缠?”

    “谁胡搅蛮缠,老婆子我卖了几十年豆腐脑,收铜板都快把手指头磨出茧,不想戳穿才给客人留脸面,你这是□□,糊弄人的玩意儿!”

    食客一愣,去看那几枚铜板,已经很旧了,掂一掂有些重量,还能看到铸造衙门的清晰印记,“爷是短了你几文钱的人吗?你自己看看,通宝印还在!”

    两人吵吵嚷嚷起来,谁也不认输。

    程月圆正好奇,就见闻时鸣同安康走了过去,拂开了锦袍食客几乎要戳到老婆婆脸上的手指,拈走了那几枚惹祸的铜钱。

    他先是将铜钱抛在木案上,听了几次声儿,又用指腹细细摩挲过边缘,再用指甲盖在钱币表面刮了两下,“我同你们换这三枚钱币。”

    他话落,安康就打开荷包,取出三枚新铜钱,给了老婆婆。老婆婆接过一番摩挲,还是不太高兴地回到小摊里,拿起抹布擦上一个食客用过的小桌。

    食客也还有气,“郎君你说,我这钱是假的吗?”

    闻时鸣没同他理论这番,只问:“你还记得这些钱币从何而来吗?”他气质沉静,衣袍做工考究,又有这么多随从近身,食客不敢抱怨,配合地回想起来,“我是个开酒肆的,日日经手那么多,哪里还记得。”

    闻时鸣又问了他酒肆位置和名字,才叫他离去。

    程月圆已经和云露把两碗豆腐脑都吃完了。

    “夫君给我看看。”她朝他摊开手来,闻时鸣便把换来的可疑铜钱搁在她掌心,“看得出差别吗?”他又叫安康取来一枚铜色新钱,放在案上。

    程月圆比对一番,觉得二者重量相差无几,同样边缘光滑,就连通宝印记的字口都清晰深峻,她想了想,“夫君身上有钥匙吗?”

    闻时鸣露出赞赏的笑,从腰间取出一枚衙门钥匙给她。程月圆分别在两枚钱币上刮了刮,“呀,痕迹颜色是不一样的,这些莫非真是□□?”

    “要拿去少府监和掌冶署再确认。”闻时鸣因着思虑起假冒铸币的事,进城后,话少了许多。

    马车过城门驶入主街道,速度明显因为路上行人多而变得更慢了。闻时鸣要下车,让护卫先送她回平阳侯府,自己换更轻便的车架去衙门。

    要走时,衣袖被小娘子轻轻拉了拉。

    “怎么办?昨夜答应了夫君,可我不喜欢丑郎君。”

    “我丑?”

    他挑眉,自觉生平头一次跟这个字挂钩。

    程月圆煞有介事,“夫君才二十出头,就要生出道川字纹嵌在眉头,不就是丑郎君吗?”说罢,肉乎乎的指头点点他一路蹙起来不得舒展的眉心。

    闻时鸣眉心一展,攥住她的手掐了一下,又听见她试探着问:“说好了,如何骗你都不生气。今日若是衙门事情不忙,早些回来,我有话想要同夫君讲。”

    她清润眼眸眨了眨,有几分心虚。

    闻时鸣心头一动,深深看她,“好。”

    第39章 其实都是我呀,我们见过很多很多次。

    少府监的监作拿了闻时鸣交去的铜钱。

    假冒铸币年年有,小作坊产出的铜钱成色低劣,印记模糊,重量还轻飘飘,用底下掌冶署工匠的话来说,就是拿来打水漂都漂不出第二朵水花。

    因而没有大范围流通过。

    可闻时鸣提供的这几枚……官吏验了又验,脸色变得严峻起来,“小闻大人,这些钱币从何而来?”

    闻时鸣将今日城外见闻一一道来,又告知了那位酒肆东家给的名姓地址。

    监作将铜钱拿纸包好,“此事非同小可,下官还需要请工匠核验,再禀明上峰。假铸币扰乱物价,一旦有了结果,即刻就去东西市署,告知小闻大人。”

    “铜钱通宝印记清晰,不似伪造,敢问少府监铸造的通宝模具,可曾有失窃过?”

    “模具都是掌冶署定量分发的,有专人看管,每年都依耗损情况替换,旧模具还会回炉重造。”

    监作蹙起眉头,“除非……”除非是内部工匠泄露的模具图纸,这便是少府监要担责,他不敢再多说。

    因为绕道去的少府监这一趟,返回市署理事堂,已是正午。炎夏如烤,闻时鸣轻车简马,正到大门,市署两扇朱漆门敞开,一匹黑马从里头耀武扬威地跃出,又猛地一拐,停在他的车窗边。

    “闻三公子。”

    蔺弘方居高临下,同他遥遥对视,视线掠过他的面上,唇边弯出一丝讥讽的笑。

    “我好言相劝一句,你既身子骨弱便安安心心在家休养,莫要多管闲事,折了自己福寿。”

    他身后跟出的亲卫队每人手上都捧了一叠厚厚的账簿,堆得凌乱,分明就是从市署里抢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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