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弱夫君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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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时鸣将她撩着的车帘完完全全挂好。

    四方天地敞开,暮色杳杳,眼前只见湖泊水色与草影重重,仆从似都被屏退到了另一面。

    程月圆盘腿坐在床上,手撑着窗框,没觉出景色有何稀奇之处,正想收回视线,别叫他撞风,却望见什么一闪。碧青如流光一点,随着日落夜冥,飘遥升浮,眨眼之间,又如烟火四散,草际流萤漫漫,光点斑斑,成群成片地在夏夜闪烁起来,照见幽幽四夜。

    “好大一片萤火虫!”

    便是她从前在山里都没看见这许多。

    她欣然回头,拉着闻时鸣同她挤到窗框边。

    “夫君你快看呀。”

    “今日的云还是太多了些。”

    “看萤火虫同云有何干系?”

    程月圆伸手出窗框,仿佛能在虚空间抓到一点流萤,又松开五指,感受夏夜清风,那风变得更大了,穿过她指间,吹向了天边,吹走了密林枝头的浓云,叫一轮硕大圆月露出了清辉。

    月照满盈,照得湖面霜白粼粼,流萤碧光茫茫。

    闻时鸣的手在她脑后拨了一下,随意抚乱她的头发,“当然是因为更喜欢看月圆。”

    第38章 “要是有一日阿圆骗了我,我不生气,无论如何都不生气。”

    “当然是因为更喜欢看月圆。”

    青年郎君的语气随意而漫不经心,似乎只是一句无心之语。程月圆听得愣了愣,转头看他,闻时鸣的神情却认真专注,“没听清楚?要我再说一……”

    程月圆捂住了他的嘴。

    “别、别说了,我听清楚了。”

    她慌慌张张转开视线,像是要数清楚萤火虫一共有几颗似的,呆呆看向湖边草丛,心头有一种古怪的轻盈暖热,占据了她的胸腔。

    闻时鸣只是喜欢看月亮,同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摸摸自己发烫的脸颊,又拿手指梳梳被他拨乱的头发,好不忙碌,就是不敢去看他。有萤火虫的夏夜明亮梦幻,却静谧无声,她手臂枕在窗框,把下颔搁上去,静静看了好一会儿,等到脸上不再发烫。

    “夫君来时就知道这里有萤火虫吗?”

    “有一回办差路过,就在这片草坪上过夜。”

    “办什么差要出城?”

    “有一年时疫严峻,市面药材短缺,我同蒋大人去盛产药材的州府调遣,那时赶路累睡得早,半夜醒来只剩星星点点了,还是觉得好看,”闻时鸣莞尔,“蒋修远呼噜声打得震天响,我想把他喊醒又作罢了。”

    无人分享的一点静美,而今有了共睹之人。

    程月圆枕得手臂发麻,换了个姿势,抱腿而坐,把脑袋歪在旁边的闻时鸣手臂上,嗅着他身上叫人觉得心安的药香味,“夫君呀。”

    “嗯。”

    “就是喊喊你,今日过得很快活。”

    捕鱼、野炊、亲近山水,都是她曾经熟悉无比,像是呼吸一样自然的事。

    待在纸醉金迷的皇都久了,再做起来,觉得有一种久违的快活。程月圆打了个呵欠,泪花蒙蒙的视线里,萤火虫的光芒随夏夜渐深,一刻比一刻微渺。

    她既贪看,又想睡,身子歪歪扭扭,还是栽倒在了床上。“帘子打起来吧,绮月做了防蚊虫的熏香球。”

    程月圆抱着被子,听见闻时鸣不紧不慢应了一声,没过多久,吹灭烛台,躺到了她枕边。

    烛光灭了,皎洁如水的月光倾洒进来,她眯眯眼,很快适应了光线,举起双手来,月光很亮,照得她手的影子落在马车内壁,一会儿是个汪汪吠日的小狗,一会儿是两耳长长的小兔子,一会儿是振翅飞的威风大鹰。

    “夫君呀。”

    “嗯。”

    “要是有一日你发现我骗了你,会不会很生气?”

    “不会。”

    “你要不要再认真想一想才答。”

    “我连你背着我跟探花郎私会都忍了。”

    威风大鹰的翅膀蓦地拆开,变成两只挥舞的手,“啊啊啊,都说了,不、是、私、会。”

    闻时鸣不接她的茬,只道,“我也有一个。”

    他惯于提笔写字的,筋骨分明的手举起来,影子叠在她的手上,手掌在下,拳头在上,摇摇晃晃,一顿一顿往前挪。

    “这是什么?”

    “阿圆的大靴子。”

    “哈!”

    她笑完了又气,“我哪里有这样走,这明明是鸭子脚掌!”程月圆不准他比划,去捉他的手,青年郎君手长腿长,两人都平躺的姿势下,横竖够不到他手掌,她耍赖地翻身一压,掰住他手臂。

    “夫君不准比划了……”

    闻时鸣仰视她。

    他瞳底蕴着月光,温温柔柔像要把她包裹起来。

    算起来成婚这么久,她与闻时鸣同床共枕的次数,一个手掌就数得过来。程月圆定定看他,看得他眸色渐渐幽暗,修长颈脖上喉结滚了滚,“阿圆。”

    她慢慢地,带一点笨拙地,将自己的唇印上去。

    说不出为什么。

    好像是此刻,就想这么亲近他。

    闻时鸣顺从地等待,手掌攥紧了又松开,某一刻终于耐心瓦解,掌住了她的后颈,程月圆又睡到了枕上,被他困在两臂之间。

    “嘴张开。”

    青年郎君低声呢喃,在唇齿交叠间。

    程月圆轻轻颤,同闻时鸣的舌尖触碰,难以言喻的酥麻从天灵盖蔓延开来。那团包裹住她的轻飘飘的洁白云朵,好像不再被太阳温柔烘烤,而是变得炙热烫人,灼得她心头慌乱。

    “等下,我、我……”

    她一把揪住了闻时鸣的衣襟。

    闻时鸣隔着薄薄的寝裙,握住了她的膝盖,湿润的吻从唇间到了她耳际,胸膛在轻笑中震颤了一下,“我比阿圆还紧张。”

    萤火虫最后的微茫隐匿下去。

    月色愈盛,照亮了马车内壁悬挂的熏香球。

    程月圆在迷蒙中看不清绣球上的花纹,她好像霎时间忘了怎么用鼻子呼吸,唇微张着,一口口吐息,忽地又把右手指塞到嘴里,堵住快要溢出的声音。

    闻时鸣抬头瞭她一眼,拿闲着的那只手跟她的换。“实在要咬,咬我的。”小娘子齐整洁白的贝齿印在他指腹侧面,力道轻轻,克制艰难。

    少时落下病根后便在休养,母亲怕他过早通晓人事,伤了元气,沧澜馆只有小厮和嬷嬷,绮月和云露都是他娶妻后调过来的。阿圆被养父养大,无人教授此道,懵懵懂懂,他总归知道多些,有引导之责。

    何况取悦心爱之人,当属无师自通。

    她何时蹙眉,何时深吸气,何时鼻尖凝薄汗,何时将泣未泣,窗边那轮明月都照得清晰。闻时鸣一瞬不错眼地观察,直到指腹潮皱,最是牡丹泣露时,小娘子贝齿咬不住他另一只手,轻声婉转,撩人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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