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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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拉斯维加斯。”

    奉颐对这东西不感兴趣,心中骂了句这人愈来愈不思进取,而后将手机还给宁蒗。

    可半分钟后,她倏然一顿,反应过来其中的异常——

    怎么又是公益慈善,又是赌棍赌场……

    刹那间,奉颐想通了什么,脊背顿时升腾起一股寒意。

    她细思极恐,越思越恐。

    他去拉斯维加斯干什么?

    一个从不沾赌的人去国外有名的赌城,还能干什么?

    突然这么大动作,只怕事态已经严重到了人顾不得体面周全的时候了。

    “常师新现在人在哪里?”

    宁蒗愣了愣:“应该回国了吧?前几天还听粟粟说他回来加班了。”

    她心神不宁,合上文件:“调头,去瑞也嘉上。”——

    她离开瑞也嘉上还不足一年,再次回到这里时,没有半点生疏的感觉。

    粟粟提前得知消息,没惊动任何人,一个人在电梯口接他们。

    她是想按住奉颐,毕竟这个时期奉颐出现在瑞也嘉上并不是多名正言顺的事情,而且电话里奉颐询问常师新动向的口吻也并不算多友善。她担心,两人又会闹出不好的事情。

    可奉颐说,只当她作为十年老友来拜访拜访常师新。

    粟粟怎么可能信这样的话,等到奉颐一出电梯就想要上前拦住她。

    奉颐也不是个性子软的人,只是今时今日脾气收敛许多,她推开粟粟,只说去年被赶走得不明不白,有些事儿,得问个清楚。

    粟粟望向宁蒗,企图从宁蒗的眼中找到她这趟来的根本目的。

    谁知宁蒗也茫然地摇了摇头。

    奉颐突然出现在公司,员工都注意到,诧异不已。

    上次她来,和常师新大吵一架后就被踢出了瑞也嘉上。这阵风波刚没过多久,作为瑞也嘉上的“门外客”却再度杀回来,能有什么好事?

    他们站起来想查看情况,却只看见奉颐直奔常师新办公室。

    大门死死关上,什么都没摸清。

    常师新的办公室与普通员工办公区相隔甚远,两人若无歇斯底里的大吵,关着门谈话倒也没几人知晓。

    这会儿的常师新正是浏览行情时间,不速之客突然造访,硬生生打断了他的计划。

    他瞥去一眼。

    奉颐也正好转身,同他对上视线。

    她瞧着眼前这个从底层一路厮杀到如今位置的人,深而沉的眼眸看不见底,浑身不怒自威的气场,早没了当年的意气风发。

    不可否认,这个人工作能力超群,总能在短时间内捧出新人,迅速完成资本融合。业内好些演员都知道他的本事,争破了头地想进瑞也嘉上。

    瑞也嘉上能做到如今的规模,离不开他这只操盘的大手。

    但唯一坏在,他十分清楚自己的厉害。

    他们之间从没虚假寒暄的那套,习惯见了面就说事儿,相处时丝毫不含糊。

    可这天不知道为什么,奉颐突然就问不出口了。

    她对那个答案莫名抵抗,就像一只鸵鸟,危险来临时只会把头埋进沙子里。

    于是话到口边,就成了:“……你最近在忙什么?”

    常师新等了半晌等来这么句话,被整笑了:“你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奉颐深深呼吸后,朝他靠近去:“我最近有个事儿不太明白。你也别怪我冒失,我以前遇上不明白的,都是来问的你,习惯了。”

    常师新颔首:“你说。”

    “我前段时间在饭局上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刚从牢里出来的人。那个人原来挺厉害的,金融行业。可惜后来路走歪了,被人拉着去做什么「资金优化」,说是普通理财……后来就被抓了,判了八年。”

    她刻意停顿一下,直视常师新:“你说,他当年要是聪明点,去自首,是不是就会从轻处理了?”

    “嗯,”常师新面不改色道,“自首确实能从轻处理,不过这种常识也能费你专程来问我一遭?你很闲吗?”

    奉颐静静看着他,没逼问到底。

    她知道他不会承认的,她也没有证据,仅凭猜测的说辞都是徒劳。

    常师新这镇定自若的模样,忽然让她想起,自己当年走红时第一次拍杂志,因为业务不够熟练,被常师新私下训练许久。

    那个时候两人不名一文,在时尚圈里没半点熟识的人脉,常师新私底下陪着杂志主编喝了几场酒,到了正式开拍的时候,又弯着腰跑前跑后,在片场兜转了一圈,递烟、塞钱、说好话,就为能让摄影师拍出她最美的角度,让杂志销量能好看点。

    她忘不掉那一年的常师新躬身为多少人点过烟,笑脸讨好地叫了多少的“哥”。

    他在她身上耗费了所有心血。

    而荣丰更像是直接享受了他的胜利果实。

    过往种种催得人眼睛渐渐泛起涟漪,她问他:“这就是你让我去荣丰的原因吗?”

    “常师新,你他妈犯法了你知道吗?!”

    那两个字被她咬得触目惊心。

    常师新瞳孔微颤,手中转动的笔就这么掉在了桌案上。

    随后他阖上眼,抬手揉了揉眉心,莫名笑了一下。

    “我干这事儿的时候就知道了。”

    他重新睁开眼,陷进身后那把椅子里,目光虚无张望,像在回忆,深叹道:“可我这辈子啊,已无父无母,妻离子也散,若没有半点荣耀加身,不就白活了?”

    “所以我想一步一步爬上去,我就是想要钱,想要更高的地位,有什么错?”

    他渴望已久,也的确成功了。

    他常师新如今最大的财富,就是眼前这个叫奉颐的姑娘。

    从他当年见她第一眼的时候,他就知道,她能行。

    那张脸,天生吃这口饭的。

    尤其调查到她是音乐生后,他一个人坐在那个破落的出租屋里,心中迅速生成一个疯狂的计划——他不要一辈子待在这个破房子里发烂发臭,他有本事、有能力,凭什么不能打造出一个影视歌三栖巨星?凭什么不能让世人都记住“常师新”这个名字?

    奉颐从不否决他对钱权的渴望,她太清楚他是从什么样的深渊挺身走过来的人,所以曾经他多次铤而走险,她都愿意不计前嫌。

    但这次不行了。

    法律是底线。

    他有多心高气傲,她不是不知道,是以劝他的时候胸口高悬,连自己都没有底气:“常师新,你去自首吧。等你出来了,咱俩再重新大干一场……”

    他笑了,眼中丝毫没想东山再起的欲望,只是觉得荒唐:“你刚签进荣丰,合同哪儿能是儿戏?”

    “那你应该早点告诉我!”

    早点让她知道,她也能叫他及时收手,两人也不至于成今天这样,一拍两散,闹得体面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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