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岛不落雪: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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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而且不知为何,自从车上小风波过后,鄢敏和徐文兴都有一些闷闷不乐。

    或许是因为段冬阳始终沉默的态度,他缄默的眉眼一并封起鄢敏的心,令那一点红色坠入冰窟。

    她忙着纠结自己的心事,不知不觉忽略了,那不远不近,却始终坚守她身后的晦涩目光。

    “敏姐敏姐,快来这边。”余启伸出手招呼鄢敏和徐文兴,他在篝火不远处铺了一张毯子,找了几个同学围坐在一起。

    鄢敏走近才发现段冬阳和他妹妹也在其中。

    他妹妹不知道在和他讲些什么,段冬阳歪着头听,时不时点点头,而在发现鄢敏走近后,他明显有些僵硬,抬起头直直望向她。

    隔着噼里啪啦的火焰,鄢敏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摆摆手对余启道:“算了吧,我和阿文要去吃饭。”

    偏偏余启那晚有一种超人的热情,生拉硬拽把两个人拉过去坐下。

    神秘地夹夹眼皮,“我这有好东西,敏姐你绝对喜欢。”

    “什么呀。”鄢敏也来了兴趣。

    余启拉开放在怀里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一瓶黑乎乎的东西,倒了一杯递给鄢敏。

    “可乐?”

    鄢敏在疑惑中将水杯送入口中,却在舌尖接触液体的一刹那,叫喊起来,“阿启你给我喝了什么呀,怎么这么辣这么涩。”

    鄢敏的手掌在嘴边不停扇动,她的动作让段冬阳和徐文兴同时坐直身子,目光锐利。

    徐文兴第一时间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毫不犹豫也跟着仰头喝了一口,随后眉头舒展,和余启一样笑着看着鄢敏。

    余启则笑得更放肆,“敏姐,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鄢敏瞪了他一眼。

    “好了,这不是毒药。”余启看向老师的方向,压低声音,“是酒。”

    “无聊。”鄢敏道。

    “不是有句话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余启指了指手里的东西,“世界上最好的药就在我手里了,你却不识货。”

    鄢敏怔了怔,拿走徐文兴手里的杯子,递到他面前,“再给我来一杯。”

    徐文兴想阻止已经来不及,只好陪着鄢敏喝。

    余启在给段冬阳倒完后,却没有给她妹妹倒同样的东西,而是从背包里另拿出一杯雪碧。

    “来,周扶玉妹妹,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被称为扶玉的女孩子面颊泛起一团微红,轻轻点点头。

    “好好好,扶玉妹妹你不像我们,是糙人,这个苦,不适合你。但是加点雪碧就不一样了,甜甜的更好喝。”

    不由分说就往酒里倒了大量带气泡的雪碧,塞到周扶玉手里,之后盘腿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喝下去,笑得很猥琐。

    段冬阳端着酒杯发呆,没有注意身边的动静。

    他一向给人难以琢磨的感觉,可是今晚只要仔细观察,任谁都能发现,他视线聚集处只停留在一个人身上。

    那个人却没有看他,甚至刻意避开他的目光,她的冷淡让他的情绪像行船一样颠簸。

    他的心在非凡的克制下,已经面目全非。

    那晚一吻之后,段冬阳颓然发现,自己亦不过是众生中平庸的一个,甚至是最蠢笨,最矛盾,最无知的一个。

    恐怕连神看到也会发笑,肉体凡胎,竟妄图超脱神谕的的禁锢。

    敬请挣扎,敬请反抗。天神灵巧手指编织的黑网已无情将他笼罩,无形的大手请君入瓮,豆蔻色的指尖强迫他亲自打上死结。

    他宁愿围绕着他的是熊熊烈火,哪怕被烤成肉炙,也好过千疮百孔之痛。

    不能叫喊,不能声张,无法言说。

    他苦苦向内求索,自虐一样反复追问自己,究竟在哪一步出了错?

    他恨鄢敏,恨她,恨她!

    恨到想把她抱进怀里,想用力牵她的手,恨到想咬她的唇——

    这算是惩罚吗?

    他问自己。

    他这是怎么了?

    手指收紧,杯子瞬间被拧成一团,他狠狠将那团废纸丢掉一边。

    任他再纠结,再痛苦,近在咫尺的鄢敏永远感知不到,她紧靠着徐文兴,低声耳语,说着他听不到的话。

    两个同样矜贵的人,天造地设,青梅竹马,好一对壁人。

    他站起身,独自向远离人群的地方走去。

    段冬阳太过于专注,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妹妹脸颊两边的异常红晕。

    他从来警惕如猫,任何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也许是冷风中灌了两杯酒的缘故,他刻意放纵自己多愁善感,也放纵木然。

    而他永远也想不到,他的一时放纵,可以导致另一个人永远的痛苦。

    段冬阳沿着小路走,寻找他的魂魄。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月光下河沟波光粼粼。他站在桥上往下看。涨潮了,小心不要跌下去,河流湍急,能吞噬任何事物。

    森林深处黑漆漆一片,高高低低的树在风中颤抖,倒有点像凉山,像他从小长大的山谷。

    他极力张开双眼,试图从风中分辨索玛花的味道。

    没看到那美好的红色,但是鄢敏的脸突然凭空跃了出来。

    他感受那粉白的脸靠近,她的唇是红的,是甜的,是另一种美好的象征。

    他的索玛花,神圣的索玛花,漫山遍野都抵不上这一朵,她像太阳一样照亮万物,有了她,就不怕黑暗。

    他轻轻吮吸她的唇,想必她和他一样激动吧,要不然她的身体何以颤抖,她的面颊何以湿润?

    美好得好像电影的一帧。

    段冬阳恨不能用相机拍摄下来,他只能很用力很用力地去记忆,记忆缥缈的冷风,记忆带着甜味的空气,山顶虚幻的夜灯,还有他的爱人。

    空气停滞,再停滞——

    突然眼前白光一闪,他听到一声急促的喇叭声,紧接着噗通一声巨响。

    有人落水了!

    第36章 他的温度却一直留在了鄢敏身上

    鄢敏睁开眼睛的时候,听见了雪落下的声音。

    有人说,雪轻如羽毛,无声无味,可是鄢敏分明听到空气被划开的声线,闻到雪花融化的水渍味。

    后来才知道,那是段冬阳的力竭的呼吸声,是段冬阳发梢的水珠滴落到她的鼻尖。

    那个卡车司机说,段冬阳在她落水的下一秒,毫不犹豫跟着跳了下去。

    把她推上岸之后,就力竭沉进水里,要不是司机下去的及时,人就捞不回来了。

    所以,是他拼命救了她一命。

    鄢敏在病床上想起段冬阳的身体,想起段冬阳的哮喘病,想起那副羸弱苍白的身体泡在河水里,想起他弓着腰猛咳的样子,眼角含泪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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