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冠宠六宫: 70-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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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动,视线低垂着,辨不出喜怒的声音随即幽幽响起来:“还说陛下恐有性命垂危,外面那么多太医,既如此,陛下为何不让他们进来看。”

    来的路上全德福经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逼问,已磕磕绊绊如实告知了她陛下不许太医近身诊治的事。

    全公公身为御前大监,只听命侍奉一人。

    “陛下又骗臣妾。”

    昭韵宜掐紧指尖,纤长的眼睫垂下,在眼睑铺了不浅不淡的暗影,遮住了里面逐渐黯淡的光彩。

    她再度掐紧手心,把眼眶里那些悬而未滴的泪通通憋了回去,一眨眼,转瞬即逝。

    “没有阿韵,朕没有骗你,朕真的病了。”身前的声音立即响起来。

    “你瞧。”怕昭韵宜不信,凌郁说着便拉起她的手,往自己紧绷的腹部贴去:“她们给朕下了烈药。”

    帝王声音低沉,依稀带了些可怜的意味。

    昭韵宜只觉指腹似被烫了下,立即甩了开,躲避开他望来的灼灼视线,脸颊微红,低声道了句:“不要脸”

    他们心生嫌隙的传言一出来,这些时日,后宫没少来人往御书房跑,日日有人洗手作羹汤,四面芬芳共进。

    后宫间的腌臜事向来如此,这种时候,除了这些人,还有谁能够把手伸到御书房。

    她半垂的眼帘稍稍抬起,帝王面色潮红,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看起来似乎难受极了。

    女郎目光散远了些,被他身后地面上的狼藉吸引。

    瓷器残破的碎片与银绿的茶叶混在一起,像是被人掀翻了去。

    源源不断的热度如数传过来,昭韵宜猛然回神,这才发现自己被握住了手,他把半张侧脸埋在她手心上,汲取那一丝丝少的可怜的冰凉。

    感受到手上隐隐挣扎的力度,凌郁眸子幽暗,无声攥紧。

    “陛下— —”

    扯动时,温柔的女音倏然从外面传进来,昭韵宜身子顿住,扭头看去的功夫,帝王已重新埋首回她颈侧。

    “淑妃娘娘,您不可以进去。”

    “全公公放心,这些规矩本宫还是知道的,陛下的吩咐本宫自然不会违背,只是方才过来的路上,本宫听碰见了几位太医,听他们说陛下病了,似乎很是严重,本宫实在放心不下。”

    温柔楚楚的声音接连落在耳内,怪不那声音有些耳熟,来人竟是淑妃。

    “唔。”锁骨猝不及防传来一记吃痛,昭韵宜咬紧了唇瓣,手上力度霎时松了下去。

    热气熏染下,连那方饱满的耳垂都染上了些许薄红。

    他们挨的近,昭韵宜可以感受到凌郁身上散发出来的灼热,即便隔着厚厚一层衣料,仍旧烫的惊人。

    他似乎难受极了,粗喘的气音越发大起来,身子脱了力,几乎整面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按在她双肩处的手不断收紧。

    “除此外,这药再没其他的法子,即便这样,你还是要走吗?”突然一声问响在耳旁,声音很轻。

    昭韵宜没有说话,亦没注意到帝王问出这句话时声音的颤。

    他们都清楚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淑妃的声音响在身后,即使隔着厚厚的一道门,隔着晃漾的珠帘,在静谧的室内又是那样清晰可闻。

    “淑妃娘娘请回吧。”

    方才淑妃在外正碰见十几名从御书房离去的太医,从他们言语中依稀判断出凌郁有可能染病的消息,这才想着过来求证。

    站在门外,淑妃听不得殿内半分声音。

    她按耐住狂跳不止的心脏,满眼担忧转过身子,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作势去了。

    淑妃离开了,所有的一切就在转瞬之间。

    沉默可以代表很多事情,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紫螭御案前,灼热的温度截然攀升,笼罩在这方起起伏伏的天地间。

    昭韵宜已经无法思考了,帝王粗沉的声音响在耳畔,带着她手慢慢向下。

    “阿韵,你可怜可怜朕吧。”

    不知过了多久,殿内静的只有残余的风抵押乱窜,散了些烫人的灼热。

    光线方合,

    女郎紧咬红若滴血的唇瓣,绯红的眸子里浸着迷离的雾气,眼尾绯红,若含春水。

    第72章 真情 当真舍得

    京城百里外有一隶属的县城,三年间频频深受海匪侵扰,朝廷派人前往镇压,使之平息数年,一个月前匪乱忽起,扰得县中百姓苦不堪言。

    近月正逢连连降雨,水线上涨,海匪祸乱多年,一力击毁大半镇压兵力,不日前,急报遣至京城,朝廷急需钦点一人前往平患。

    县城地处偏僻,此一遭实为苦差,再有不甚连性命都能丢了去,急报一出,人人避之而不及,恐事情降临自身。

    此事兜兜转转,最后竟是由工部尚书之子李晔接下了这道平患圣旨。

    树影摇曳,吞没低骤呜咽的风声。

    夜深人静,裴府书房内传出声声低议。

    兄为何要接下那道圣旨。”望着对面不紧不慢抿茶之人,裴庭满脸凝重。

    李晔勾起唇角:“裴兄可知今日早朝上发生了什么,整整两个时辰,直至百官退场,在此期间陛下皆一直未曾露面,三年了,还是我第一次见到。”

    “裴兄,陛下病了。”后半句他的声音近乎斩钉截铁。

    “李兄也说了,三年仅此一次而已,陛下此时突然病重,李兄难道不觉奇怪?”

    从滛洲水患再到坊间传闻,此间种种不过十日光景,他们所行之事是否太过顺利了些。

    继续下去,未免会有风险。

    “那又何妨?”

    裴庭方要开口,李晔已然站起身,踱步行至窗边,瞧着外面茫茫夜色:“陛下既已起了疑心,继续呆在京城对我们而言反而是件坏事,不如趁此机会出了城去。”

    “可……”

    “裴兄放心,我都安排好了,只要出城与父亲汇合,一切都会好起来。”低低的声音传进裴庭耳内,将他迟疑的声音打断。

    李晔当然知道凌郁不会无缘无故得病,想到半个月前他递进宫那东西,男人眸光闪了闪。

    只要离开这里,离开陛下眼皮下的范围,离开这里便好。

    李晔微微低头:“圣上不仁,无君子之心,待群臣不义,日日于后宫荒淫,再如此继续下去,我们恐怕都没有命活,裴兄近日以来之所以心绪不佳,恐怕是与宫中的昭仪娘娘有关吧。”

    他转过身,定定瞧着裴庭半垂下去的一双眼:“外面那些传言,我都听说了。”

    “刚刚那句话,裴兄也不必急着否认,想来裴兄这几日总不在府,便是和此事有关。”

    裴庭眼睛动了动,听李晔惋惜道:“李某素来听闻裴兄和嫂嫂郎情妾意,当初还想着有机会前去裴府拜见,只可惜还未见到……就已经先去了。”

    “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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