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彩[公路]: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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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玛皱着眉,在休息平台区焦急咬嘴唇。

    “Is everything ok?”突然有人叫住宁玛,问她需不需要帮助。

    宁玛一愣,然后连连点头,用磕磕巴巴的英语说:“我找我男朋友,他在最后那个雪道里。”

    这个魁梧的外国男人突然笑了一下:“抱歉,我刚刚还以为你是一个小孩,你的发型迷惑了我。”

    宁玛通过他的语气和动作,半听半猜地明白了他的话,于是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摸着自己搭在胸前的麻花辫解释了一下。

    “我带你去找他吧,你可以坐在我的板子上。”

    “谢谢。”宁玛拘谨地抱住这位外国友人的大腿。

    入夜之后,雪场的风更加冷冽一些,宁玛的目光一个个略过那些疾驰的身影。

    突然,来自某人护目镜的紫色偏光一闪而过。宁玛的呼喊声已经提到嗓子眼了,但两人相逢而过的速度都太快,宁玛硬生生憋下了。

    外国大哥感受到了宁玛下意识拽他裤子的动作,放缓滑行速度低头问:“是他吗?”

    结果还没等宁玛开口,周亓谚就挟风裹雪来到她面前,身后拖着长长的划痕,是干脆利落的一个转弯。

    周亓谚掀开护目镜,垂眸看向宁玛。宁玛也抬头看他,路灯藏在他背后,光线沿着他的轮廓勾画,有一种冷淡到看不清五官的气息。

    他在生气吗?

    宁玛紧张,下意识解释:“我找不到你,所以……”

    宁玛话还没说完,周亓谚朝她伸出手,把她从别的男人的板子上拉过来。

    “谢谢。”周亓谚对白男说。

    “不客气。”大哥耸耸肩,蜿蜒远去。

    宁玛默默地准备蹲下,但周亓谚突然说:“抱紧我。”

    “嗯?”宁玛不明就里。

    下一秒,她就被周亓谚捞了起来,双腿被分开,夹在他腰上。宁玛赶紧搂紧他的脖子,两人的体温开始透过领口的缝隙而传递。

    夜场安静得可怕,只有滑雪的沙沙声。宁玛犹豫再三,终于在到达终点的时候,捧着周亓谚的脸问:“你怎么了?”

    周亓谚扯动唇角,安慰宁玛:“我心情的确不太好,但不是因为你,别担心。”

    宁玛张了张嘴,她想问,难道她不能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吗?

    第49章 百草霜 艳遇

    但宁玛还未问出口, 周亓谚已经坐下开始解雪板,接着又去归还两人的雪具。一时之间,宁玛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话口。

    “我们直接房内叫餐可以吗?”周亓谚问她, 宁玛也只能点头,把一切安排都交给周亓谚。

    酒店建在山上, 能够俯瞰整个滑雪场,宁玛站在明亮温暖的酒店大堂,突然由冷变暖鼻尖一凛, 生理性地泛酸。

    前台接过两人的证件, 抬头看着温润的东方面孔,微笑着祝福:“Happy Chinese New Year”顺便不失礼貌地推销, 问周亓谚要不要升级豪华景观套房。

    周亓谚递银行卡的手一顿, 虽然电话里和史蒂夫讲得硬气,但如果真的解约,他后续的商业价值大概也会断崖下降。

    几百年来, 所谓的艺术早就和金钱或者圈层绑定在一起了。尤其是他这种,设备材料玩得就是一个费钱。

    于是周亓谚拒绝了前台的女士, 说:“标准大床房就可以了, 谢谢。”

    他们讲得语速轻快,又是英文, 宁玛不太能听清,她就觉得周亓谚看起来挺沉重的。

    回到房间, 点好餐, 周亓谚说他想先去泡澡。宁玛坐在沙发上,看外面的夜景,可惜这里是郊区,灯光并不璀璨。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皱着眉掏出手机,开始搜索周亓谚的展览相关新闻。

    “青年数字艺术家Quinn Choo新展遇冷”

    “解构末路——算法东方主义是否陷入自我悖论……基于以太坊的技术架构来搭建东方元宇宙,实质仍然是一种文化他者的叙事,暴露出数字艺术领域的创造性贫困,使其想要展现的批判性,看起来像一个笑话。”

    “爱情究竟是艺术家的缪斯还是毒药?……七年前,他的作品一鸣惊人,曾被评为数字艺术里的小毕加索,但最近他的新展让人大感失望。在开展前的采访中,Quinn Choo曾坦言,爱情带给他新的灵感与创作冲动。但他似乎并没有像毕加索一样,能顺利从“蓝色时期”过渡到“玫瑰时期”。”

    宁玛边看边翻译,看得很吃力,但越看眉头皱得越紧。甚至忽略了卫生间的动静,直到周亓谚突然在她耳边幽幽出声:“你看到了?”

    吓得宁玛的手机都差点甩飞,她赶紧把屏幕按熄灭。

    周亓谚见她已经知晓,反而彻底把情绪放开,披着浴袍拧开一支水,仰头的时候却像在喝酒一样。头发上的水珠和唇角的水珠一起往下流,划过他被淋浴烫红的脖子。

    宁玛看着他颓丧,心里也不好受:“要不你干脆喝点酒吧。”

    周亓谚有些诧异,含着水挑眉,不解宁玛的意思。

    “我想和你聊聊。”宁玛深呼吸,严肃地说。

    “那就聊,为什么要喝酒?”周亓谚在沙发椅上坐下。

    “因为我想,也许这样,才能让你对我真正敞开心扉吧。”宁玛直视周亓谚,他们两个终于一般高。

    “什么意思?”周亓谚把水放下,微微蹙起眉头,“你觉得我对你有所隐瞒吗?”

    他提了一下嘴角,自嘲:“宁玛,我说过,让我自己静静就好了。”

    “你总是这样!”顿了几秒钟,宁玛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她显得有点气急败坏,眼睛都红了一圈,“你总说你的情绪和我没关系,让我别管,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绅士很礼貌,但其实我觉得一点也不!”

    说实话,周亓谚第一刻的反应是讶异。不过他很快就想起来,宁玛平常虽然温温吞吞的,但惹急了照样像兔子一样暴走咬人,比如当初在画室勒令她洗手的时候。

    门铃响起,打破房间里的僵持,侍者推着餐车进来给他们布餐。

    “先吃饭吧。”周亓谚打破平静,替宁玛拉开座椅,“吃饱了才有力气和我吵架。”

    本来宁玛都已经拿好了叉子,听到这句话,气又不打一处来,直接撂下,眼泪下一秒就要出来了:“我是想和你吵架吗周亓谚。”

    男人沉默,拿走她面前的餐盘,低头帮她将牛肉小块分解,然后递还给她。

    沉默了很久,周亓谚终于开口:“不是我不想和你说,只是很多事情,说了又能改变什么?何必再多让一个人不开心。”

    “我确实无能为力,但是我至少可以陪你啊。”宁玛想表达的就是这个,如果连喜怒哀乐都不一起经历,那和最普通的朋友有什么区别。

    “你可以吗?”周亓谚没有看她,垂眸轻声一笑,些微冷淡。

    宁玛愣住了,对啊,她可以吗。过年的假期一结束,他们又要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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