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彩[公路]: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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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关闭,此刻太黑,她找不到周亓谚了。

    人渐渐多起来,香水相互交融的味道弥漫着。

    “参观入口从这边开始。”薛恬宛拉了宁玛一把,勾起红唇笑得美艳,她突然送上祝福,“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宁玛一愣,随即也弯起眉眼冲薛恬宛笑。

    接着宁玛被周亓谚的作品吸引,开始看起来。而薛恬宛则看着宁玛的背影,她歪了歪头——真奇怪啊,本来是怀着一丝莫名的不悦找过来的,但这个少数民族姑娘,单纯得让人不好意思欺负呢。

    观众在入口处显得很多,但来到展厅之后被分散了,而且所有人都是安静的,宁玛穿梭在巨大的各类装置之间,逐渐忘记外面的世界。

    这是宁玛第一次正儿八经参观数字艺术展览,和之前的敦煌数字洞窟相比,周亓谚的作品更加复杂。

    展厅的最后,看介绍是一座木塔,每次仅限三人进入,要先戴上体验眼镜才能走进去。

    宁玛站在塔下仰头,这看起来比莫高窟的九层塔还要高,步入其中,里面只有螺旋状的楼梯,中间没有佛像,只剩一个底座,四壁倒是雕梁画栋的,美轮美奂。

    宁玛不明就里,只能往上爬,但越爬越觉得不对,先不说建筑结构的奇怪,这展厅里真的建得了这么大一座塔吗。

    和宁玛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位胖胖的金发女士,她似乎也发现不对了,因为她竟然完全不喘。

    但还没等她们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忽然入口处被人扔进来一束火把,火势摧枯拉朽般蔓延,不过几秒钟,呛人的烟味和热浪一股一股扑来。

    胖女士跌跌撞撞想往外跑,嘴里一直“oh my god”。

    宁玛也慌了,但紧接着,有人从背后抱住她。

    “嘘——是我。”周亓谚的声音从耳后传入,宁玛镇定下来。

    “这是什么情况?”宁玛小声问。

    “展览的一环。”周亓谚松开她,倚靠在墙壁上,看塔内烈火燃烧,火舌时不时地扑到观众身边,带来滚烫的热量,但并没有造成实际伤害。

    几分钟后,塔被付之一炬,火渐渐熄灭,露出焦黑的断壁颓垣。

    金发女士还在呼唤上帝,但她的语气已经从开始的害怕惊慌,慢慢变成了震撼难言。

    宁玛在沉默中被周亓谚带着走出来,宁玛摘下眼镜,在现实角度仔细观察,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巨塔,只是用展板围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圆柱体,然后用各种手段打造出有楼梯的感觉。

    周亓谚牵着她的手,问:“带你去吃饭?”

    这接地气的话,一下就把宁玛拉了回来。

    “就我们俩吃吗?”宁玛问。

    “不然呢?”周亓谚有些好笑。

    宁玛想到薛恬宛,那现场应该还有很多周亓谚的朋友或者合作方什么的吧。

    “你不用应酬吗?”宁玛抬头看他。

    “应酬的事情交给经理人,我的任务已经结束了。”

    这好像和宁玛想像的不一样,她还以为,周亓谚会穿梭在那种衣香鬓影的宴会场里。

    两人静悄悄地来,静悄悄地走。来的时候铲雪车还在运作,此刻街面上已经布满了不同的车辙印,太阳也出来了。

    阳光并不热烈,但照在雪地上让人眼里心底都变得敞亮起来。

    上车后,宁玛突然说:“我刚刚看见你前女友了。”

    “哦。”周亓谚丝滑地转着方向盘。

    “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宁玛睨他一眼。

    周亓谚笑:“因为我和她真的很清白。”

    周亓谚先带着她去吃了波士顿的特色龙虾卷,然后去哈佛看她心心念念的壁画和塑像。

    安检过后进去,哈佛的展馆不大,在这样的冷天,甚至除了周亓谚和宁玛,再没有别的观众。

    宁玛终于看见了328窟的那尊胁侍菩萨像,她曾无数次地从敦煌窟内残存的基座旁经过。

    百年的罩子将它隔绝,它的身上早已没有敦煌的沙土附着。宁玛一边转着圈地看,一边在脑海里把328窟的整体回溯。

    她感受到了一种难言的陌生。

    除此之外,馆内还陈有从其他唐代窟里粘走的壁画5幅。它们都是不规则的方形,被裱在画框里,挂在墙上。

    宁玛轻声说:“你知道吗,其实当时被粘走了十几幅,但都因为揭取方法不对被毁了,这是仅存能展出的。其实他们当时知道这方法会损毁壁画,但是他们无所谓,他们只要掠夺走。”

    宁玛顿了顿,转头看向周亓谚:“最后那座燃烧的塔,你是在讽刺他们吗,那些强盗。”

    “嗯,有这个意思。”周亓谚眯眼,看画,“是之前在敦煌看到洞窟里被俄军生火熏黑的墙壁,想到圆明园,还有很多不限于中国的遗迹。”

    宁玛想到开幕之前的采访,当时薛恬宛说不太妙,所以她犹豫了很久,还是开口问:“那……你不怕被那些外国人针对吗?”

    周亓谚挑挑眉,没有回答。

    两人走出展馆,凌冽的冷空气再次冲进外套的缝隙,周亓谚突然问她:“要不要去滑雪?”

    “啊?”宁玛猝不及防。

    但莫名其妙地,她就把手交给了周亓谚,再一眨眼,就真的来到了滑雪场。

    周亓谚带她租好雪具,趁着天际余光丝滑入场。

    宁玛把装备穿戴好之后,像企鹅一样站在雪地上,才想起来问他:“天马上要黑了,是不是玩一会儿就得走了?”

    周亓谚走过来,半跪着检查她的板子有没有穿好,然后站起来拍拍她的头盔:“我们今晚住这。”

    周亓谚手把手教了她两圈,宁玛悟性很高,已经能自己滑出去了。

    “那你自己乖乖玩会儿,我去其他雪道。”

    然而事实上,周亓谚还没进入新雪道,就接到一个意料之中的电话。是史蒂夫打来的。

    “你在哪?”史蒂夫语气不佳。

    周亓谚报上滑雪场的地名,对面一阵沉默,过了会儿,史蒂夫说:“你是故意的,你知道会这样,所以躲起来吗?为什么要这么做?”

    周亓谚垂眼,蓬松的雪粒随意一碾就被压平,他不带任何感情说:“我记得你没有干涉我创作内容的权利。”

    “对,没错。”史蒂夫噎气,“choo,我想我该重新考虑我们之间的合约了。”

    这是什么,解约威胁?举着手机太久,周亓谚的手指关节被风一点一点吹红,他冷笑回答:“随便。”

    然后他将手机关了,重新把手套戴上,逆着刚刚那阵风,冲下雪坡。

    天彻底黑了,雪场两旁的灯全部亮起,宁玛回头一看,游客寥寥无几,整个雪道都冷冷清清。

    中午吃的简餐已经消化完,宁玛把头盔摘下,喘着白气,开始寻找周亓谚的身影。

    她给周亓谚打电话,但是无人接听。是正在滑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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