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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秽喜》 70-78(第3/7页)
他的一举一动,未免打草惊蛇,他甚至连头都没有侧过,待肃王重新望向主位时,他才抬起眼来,心跳忽然加剧。
他入京,不是辅政召唤,而是自行请旨。
因为一个梦,梦里有人大喊:“救命,表叔救我!”
第77章 第77章完结(一)
珠镜殿内,沈太后穿戴整齐,初兰也将睡着的幼主抱起来,换上绣着十二章纹的锦袍,拢了拢衣领,幼主打了个哈欠砸吧着嘴靠到她胸前。
“走吧,去麟德殿。”
六使臣捧着琉璃盏向沈厌行礼,言语间不乏试探,想重修属国契约,但碍于沈厌那疏离冷漠的眼神,这试探无疾而终,各人讪讪回座。
陆春生俯身上前,禀报完后,眸光若有似无的略过殿下。
肃王微斜着身子倚靠在条案上,鎏金护甲轻轻叩击着白玉茶盏,发出清越响声,他垂眸望着盏中雪蕊茶,余光扫向席间的觥筹交错,方才陆春生进殿时,他便知道事成,何况后来沈厌那副表情,就算一闪而过,也未瞒过他的眼睛。
当初庆王和宁王斗的死去活来,他冷眼旁观,以为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自己亦能受到先帝的倚重,谁知他想的的确没错,但得利之人却不是自己,而是赵权那个窝囊废,一个卑贱女人生下来的,素来不得宠爱的皇子,父皇竟然越过自己册立赵权为太子。
奇耻大辱。
不管是庆王还是宁王,谁登基都好,可不该是赵权。
母妃说的对,先帝是在打他们母子的脸。
赵权崩了,也不曾想过将皇位禅让给自己,他宁可将皇位交到一个刚长牙的孩子身上,也丝毫不顾及他兄长的脸面,将他们母子置于何地,老太妃尚且活着,但肃王知道她心中有怨,何止是她,自己这么多年便不曾有一日真的放下。
可惜,原还指望宁王收诸多幕僚起不臣之心,令京中乱一场,但宁王似乎被宋家父子哄住,自从将敏泰郡主托付给宋世衡后,他便越发安逸,毫无进取之心。
处境艰难,势必要自己动手。
肃王乜了眼四下,唇微微勾起,兵不血刃最好,趁着年底宫宴,群臣见证,还有六使臣列席,省的日后新君即位,他们再次朝拜贺礼,一举两得,周全极了。
他游山玩水半生,决不能让赵权侮辱两回。
沈太后迟迟未至,沈厌挑眉,招手令夏萤前去查看,不多时,夏萤回来,满面焦灼。
肃王叩桌,起身,去到沈厌旁侧坐定。
“聊聊?”
沈厌斜觑了眼,揖礼:“肃王殿下,何事?”
“你为何事忧虑,我便为何事前来。”
一语落,沈厌色变。
女宾席,秦栀同陆家几位娘子应酬完,迟迟不见秦熙折返,才想让红蓼出去查看
,便见裹了绯色大氅的秦熙匆匆进门,不知怎的,走到门口处还磕了下,看的秦栀心一哆嗦,忙让红蓼过去接了孩子。
但秦熙没松手,在红蓼的搀扶下定了定心神,走到秦栀面前,使了个眼色,秦栀立刻会意。
两人去到位于麟德殿西侧的偏殿中,殿外由红蓼和红景守着。
“你怎么回事,不过出去一趟,回来怎么脸色煞白,怎么了?”
秦云这两日起疹子,不能见风,故而此番宫宴,秦熙只带了秦英过来,方才英姐儿饿了且又闹觉,秦熙便带她出去溜达一圈,直说喂饱后逗弄一会儿,不叫她睡的这样早,故而过了半个时辰,秦栀才意识到她尚未归来。
秦熙惨白着脸急促喘了几声,抬手示意她看孩子。
秦栀打开包裹的小绸被,只一眼便怔住,扭头:“这是”
秦熙深吸一口气:“我带英姐儿遛弯时,看到沈太后被逼进一间偏殿,便自那偏殿后门推开一条缝,有四个内监守着,沈太后和孩子还有一个大宫女像是被看管起来,我不敢声张,更怕怀里的英姐儿出声。
想走时,沈太后发现了我。”
秦栀跟着心一紧:“然后呢?”
“她看到了英姐儿。”
秦栀将襁褓里的孩子盖上,露出熟睡的半张小脸,“所以她逼你,用英姐儿换了赵启。”
可以想象,在那种情境下,若秦熙不肯,沈太后一定会发出响动,而秦熙和英姐儿自然也跑不了。
秦熙摇头:“我当时也不知怎么了,魔怔了吧,脑子一热便把英姐儿从窗缝里递进去,然后沈太后就把他幼主递了出来,我片刻不敢耽搁,抱着孩子便赶回麟德殿。”
“你说,会是谁,胆敢在宫中劫持太后和幼主,又有谁有这通天的本事,连内监都能买通,这事成也罢了,若不成,牵连进来的都得死,他们便不怕死吗?”
秦熙压低了嗓音,此刻觉得手脚冰冷,用不上劲儿,根本没法动弹。
秦栀给她搓搓手,“若拿住太后和幼主便是稳操胜券,说明此人是正统,也就是先帝的兄弟们或者儿子们,大皇子和二皇子资质平庸,断不敢做出此等悖逆之事,而先帝的几位兄弟,个个皆非省心。”
会是谁呢?
秦栀让秦熙和孩子留在此处,又让贺荀和许安前来护卫,不敢调遣太多,恐引人耳目,她自己回去麟德殿,恰好瞟到沈厌身边的肃王。
一时,了然。
难怪,老太妃赶着除夕前去了国寺修行,肃王妃身为儿媳同去陪伴,二人皆未出现在今日的宫宴上,原是早就做了打算。
该怎么办呢?秦栀站在原地飞快的思忖,显然,肃王只让人挟持而不是杀害或者转移,是要在今日拿到什么东西,于他而言,应该是诏书,盖有大周玺印的禅位诏书。
而后他便可以持诏书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顺势登基,或许还会假意推辞一番。
安生的最好,不能惊动六使臣,否则其余各国闻讯而来,势必要以大周朝局不稳为由重新谈判与大周的契约岁贡。
肃王如此,无非是拿捏着沈厌对沈太后和赵启的感情,笃定他不敢冲动,两条人命,换一个诏书。
赵家都是一群疯子吗?
秦栀觉得不可理喻,看守沈太后和英姐儿的内监,想必也是死士扮的,为的便是关键时刻不留后患,她必须要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不能让肃王恼羞成怒,否则他会鱼死网破,弄死太后和英姐儿,也不能让他得逞,堂而皇之的窃权。
肃王在麟德殿,既不出殿,又能让胁迫太后和英姐儿的人动手,那么关键在于线人传递消息以及时间的把控上,他既不打算大张旗鼓,便是想用最快捷的办法悄无声息篡权。
宫内应该没有多少叛军,如今禁军统领为卫戍阔,他就算想要安插人手也没有胜算,肃王想要诏书,想在宫宴上登基称帝,那么他最在意的就是时间。
在他不时往外逡巡的急切眼神中,秦栀断定猜测。
“本王保你沈家青云路,也保赵启不死,你知道,我年纪不小了,这辈子就这一个心愿,你答应最好,若不答应,本王不介意玉石俱焚。”肃王摊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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