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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福晋金安(清穿)》 50-60(第9/16页)
皮子底下这事远不及他所知道的那些。
但令人厌恶。
缰绳深陷胤禛掌心,他跨坐马上,驱马原地踩了两圈。马蹄声和嘶鸣声传至前方——
几个混混正将赵德全推向河里,听见声响动作一滞,纷纷望向声音来处。
胤禛在远处,眼神冰冷扫过每一个人,数了数,五个,不算河工。
那五人见他不动作,啐了一口转回头去,河边登时响起赵德全力竭的喊声。
胤禛弯腰,拍了拍身下青骢马,在马耳边轻声说了句满语。
“manjuantahabedasakū”
“驾!”
猛一震缰,青骢马仰天长嘶,朝河边冲去!
这马正是数月之前伴驾秋狝时,康熙答应给的西山好马,胤禛之所以相中此马正是因此马和西山猎场别的马不同,这马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跟康熙去过西征,马蹄下不知踏死多少敌人。
正是要他嗜血的时刻,胤禛纵马猛冲,马蹄踏出雷霆之势,瞬间便将五人中的两人撞翻在地。
这五恶人原都携了刀具,只因仗着人多,又忙着戏弄赵德全,其中两个早早就将匕首扔到地上,胤禛早见了地上躺着两把短匕,纵马冲去时,俯身扬鞭,把地上短匕噼啪卷到一块给扔进了河里。
两人已被撞得吐血,再无力起身,剩下三个丢了赵德全将胤禛与马团团围住,胤禛不愿在此与他们痴缠斗殴,冷冷打量几番此五人的样貌形容,只待劫了赵德全后再寻画师画像,交由官府缉拿。
正如此打算,猛地就听不远处传来一阵急行马蹄声,此刻时辰尚早,此地偏僻不应有人,然而当胤禛望向前方,见到来人,顿时展颜。
“好你个苏培盛。”
追随而来的正是苏培盛叫跟来的四个护院。个个力壮身强,魁梧彪悍。
“四爷!”
“四爷我们来了!”
“是哪个不要命了敢与四爷动手!”
前一刻还气势汹汹甩匕首的三人顷刻面如死灰,他们这趟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一人见胤禛目光放远,转身想将赵德全推下水去,胤禛余光瞥见,一鞭子抽在那人身上,旋身下马夺走那人匕首,寒光闪处,只见一个东西从那人手掌落下来。
“啊!!!”
惨烈叫声响彻堤岸,赵德全惊惧交加之下,低头瞥见一根断指。
他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胤禛让赵德全靠在自己身上,现下他这一身真如从血泥潭里滚过一般。
地上三个见了血的都在打滚,另两个自然万念俱灭,俯首认输。
胤禛冷目扫一眼五人
,吩咐:“都带走,交官府处置。”
“四爷,那他?”护院指着晕死的赵德全。
看着赵德全,胤禛目光稍黯,赵德全回不去营房了,回去只有死路一条。沉默许久,他道:“带他去找大夫看看伤,我记得他还有一个儿子——如果他真有儿子,等他醒了,把他们送到张廷玉那去。”
“奴才遵命。”
胤禛回府换了身衣裳,急匆匆地又出了门,他拿着工部账本,径直去了毓庆宫。
见到他时,太子倍感意外,“四弟,如何不等在堤坝?孤正要去找你。昨日你审得如何,可还问出别的线索?”
胤禛摇头,看见太子桌案上摆着一沓账册,“殿下,这便是工部往年的采买账目?”
太子略一顿,点头,“正是。”走过来,对胤禛道,“还有一事须你知晓,刚得到消息,佟世禄扛不住压力,昨夜已于府中自刎,他留了供状,供出工部、户部共犯数名。孤刚才已下令将涉事之人全数羁押,待挨个审完,再交由陛下决断。”
胤禛听后只淡淡“哦”了声,翻看起账册。
他翻了半晌,一字不提,太子目光在他身上打量,忽问:“四弟看出什么?”
胤禛摇头,“二哥可有眉目?”
“主犯伏诛,且供认不讳,此物再看也无益。”太子说着,递来一个本子,“这是在佟世禄遗书里发现的,里头记着他名下私产,你带人去查封了。”
“好。”胤禛合上账册,接过本子,转身,蓦地一顿。
“二哥。”他微偏头,一如昨日在滩涂太子停顿的时刻。微微侧首,露出半道目光,叫人看不分明。
“你会变么?”
“什么?”太子愣住,看见胤禛耳后竟然沾泥,不由笑起来,上前为他拭去泥污,“四弟昨日定是累极,否则今日怎这个模样进宫?好了你先去罢,回来再叙。”
胤禛走了。
在他走出毓庆宫的一刹那,太子带着笑意的脸沉了下来。
“孤以前,从未令他失望过,如今你……满意了?”
屏风后走出一个人影,那人颧骨陡立,目如老鹰,望着太子的眼神慈爱而锋芒毕露。
他微微躬身,脸上堆笑。
“殿下。”
第56章 第56章“四阿哥是否已……
“四阿哥是否已经起疑?他看了那账本……”
“他一向心思深。”太子背手,神色冷淡,“他当然知道此案疑点重重,但既然他刚才不说,以后他也不会轻易开口。”
“太子与四阿哥相知相惜,此份情谊难能可贵。将来等四阿哥再长成一些,殿下身边必如虎添翼啊。”
索额图步出屏风阴影下,深邃的眼望着太子,目中赞赏,太子却冷冷瞥他一眼,转过身去。
“叔外公,勿说这些。若孤早知尔等图谋,定不会依尔等之言,支走陈鹏年。尔等可知此次新堤决口,毁了京畿多少农田?春汛既过,若非新堤用料粗劣,这一两场暴雨本不该造成如此伤亡!”
索额图叹气,面露沉痛,“是臣疏忽了,臣即刻下令府上开仓放粮,同时也会调出一部分银子帮助此次赈灾。”
“一部分?”太子愕然转身,咬牙切齿低喝,“你究竟挪用了多少?!”
面对当朝储君如此疾言厉斥,索额图却只是淡淡垂了下眼,嘴角微提,安抚道:“去年太后寿诞,赫舍里氏替殿下寻来翡翠手镯、和田玉如意、紫檀镶玉佛塔、珐琅万寿瓶,这几物件动辄便是千两白银。还有,殿下相中的城南的那块地也已经动工,这堪舆、筑基、建宅、装潢一笔一笔都是开销啊。”
“你说什么?”太子大惊,呼吸陡然滞住,他跨步上前,与索额图目光相抵,“你们先前所献宝物还有城南那块地,所用银两皆是来自工部河道工程?!”
“殿下,无需惊忧。”索额图依然平静微笑,“赫舍里氏的钱庄如今一个月就能收回五百两白银,这笔钱咱们迟早能还上。只要这次平安无事,臣向殿下保证,今后谨慎行事,绝不会让殿下为难。”
一旦朝廷追查河银去向,不论太子事先知不知情,他都没法独善其身。太子冷笑,攥紧手心,索额图这是明摆着把他拖下水不可。然而更残忍的事实是——索额图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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