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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福晋金安(清穿)》 50-60(第10/16页)
了。
身为太子,胤礽不能有一丝一毫污点,五年前行宫误事,陛下对他心生不满,如今好不容易令陛下再次正眼看他,不能因为这个让皇阿玛寒心……
胤礽闭了闭眼,百般不愿却不得不说出那句:“剩下的事你必须处理干净了,还有那名河工……”
“殿下放心。臣会处理好的。孝诚仁皇后早逝,臣是看着殿下长大,赫舍里氏会永远站在殿下这边,我们会成为您的后盾,为您鞍前马后义不容辞。”
胤礽并不需要一族的人为他鞍前马后,如果能用这一族的人换回他的母后,那他……
念头起来的瞬间,胤礽惊出一身冷汗。
“叔外公,你去吧,孤知道怎么做。”落日晚照,毓庆宫内红霞似火,太子伫立良久,为找一个出路。
当夜,工部偏厅走水,据说是值夜的堂官不慎打翻烛台,火势迅猛,专往锁着账本的楠木柜上舔,所幸旧年陈账大多无恙,只是今年那份被燎出个巴掌大的窟窿,洋洋洒洒记载着工部河工采买细册的几页全看不清了。
次日,卯时,乾清宫。众臣肃立垂首,死一般寂静。
康熙合上折子,随手抛下御座。
“啪”——
折子翻个身,掉到太子和四阿哥中间,带着威慑的帝王声自御座传来。
“太子,你来说。”
太子一掀袍角,下跪禀道:“回禀陛下。臣已查明,此次永定河堤决口,乃暴雨冲垮堤坝所致。去岁用于加固堤坝的石料并非账上所记房山青石,而是北山的前明镇墓石,夯土也未按规制掺入糯米浆,这才导致新筑的堤段薄如浮沫,不堪一击。工部侍郎佟世禄中饱私囊,前日已于家中引咎自裁。”
说着拿出一封血书,“这便是佟世禄留下的遗书,佟世禄对私吞工款供认不讳,信中不但交待了贪墨经过,还供出涉事者数名。现下这些人俱已押入刑部。”
康熙点头,“三日之后,朕要看到刑部的审案文书。”
刑部尚书跪地领旨,康熙接着看向胤禛,“老四,你有什么要说?”
胤禛掀袍,俯首跪地,“太子已将此案陈说分明,儿臣无有添补之处。”
康熙淡淡扫过他面容,对此回复无怒无喜,似乎早就料到,但不叫胤禛起身,也不再看他。
“永定河决口处着用库中备用石料填补,每方石必以三蒸糯米浆浇铸。太子,你来监工,若那灰浆插进半寸匕首,朕唯你是问。”
“儿臣遵旨。”
“赈济事分三等,壮丁日领稠粥三合,妇幼加发茯苓糕二两;六十以上老者赐藿香正气散,着太医院在粥里掺雷公藤粉防时疫。另修堤民夫每人日给盐渍萝卜干半斤。胤褆,由你去盯。”
胤褆迈步上前,跪地领命,“儿臣遵旨!”
“工部侍郎佟世禄凌迟后浇糯米浆曝尸堤口,三族流放乌里雅苏台与披甲人为奴。余下涉事官员待刑部审讯之后再行定责……”
直隶巡抚、工部、户部皆领命,一时间泰半朝官肃然跪地。
修堤赈济事宜一忙就是两个月,四阿哥没在康熙那领到甚要紧的活儿,但他行走户部,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又是一日疏雨连绵。这日是七夕。
李格格和宋格格少见地又一块来请安了,两人绣鞋边都沾着露水。扶摇刚在盛满茉莉的铜盆里泡好了手,正歪在榻上让春溪给她染指甲。
凤仙花汁染就的
指甲色泽是水盈盈的绯红色,将清晨带露珠的红色凤仙花瓣捣成泥状,取花泥敷甲,再用苎麻丝缠紧,覆盖上桑叶或荷瓣,据说静置一夜便可维持月余。
扶摇是陡然来的兴头,便叫春溪摘来花瓣,现给她染上,也不必用什么苎麻丝、桑叶了,只要能过了今日就成。今日可是七夕呢,许久没有过个像样节日,怎么也得摆弄摆弄。
“福晋万福。”
“有几日没见,二位可还过得好?”扶摇笑意盈盈,“瞧我这手上忙的,就不拘礼了,请自坐罢。”
三人说闲话,无非是李格格养的茉莉又开花了,宋格格养的碗莲却被摔了,李格格嗤宋格格没手腕,养得手下人毛毛躁躁,宋格格反击李格格太严苛,唬得底下人个个想往外跑。
说了两句,气氛便紧张起来,李格格眉心一拧,“是哪个下人竟然起这样念头?我屋里不好待,你屋里就好待了?”说着向扶摇方向略一倾身,“若真想往上爬,那也得求着福晋,听过水往高处走,没听说水往底下流的,怎么就求到姐姐那?”
宋格格被呛得脸阵青阵白,“你手底下的人,你不知道还问我来?”
“姐姐倒是说说看,我屋里统共这么几个人,究竟是哪个吃里扒外的想往别处跑?”
“我不说,说了你又得用私刑!”
听到“私刑”,扶摇皱眉,李氏宋氏登时双双住口,小心翼翼朝她望来。
“其实……也算不得私刑……”李氏讪讪解释,“就是让他们少吃一顿两顿,碍不着”
她话未完,扶摇冷眼瞥去,李氏忙自掌嘴,“妾身知错。”
“李氏,放你屋任你使唤的,纵然是奴才,但那也是府上的奴才,是四阿哥的奴才,不是你自个的。今后你屋里但有赏罚事宜一律来禀过我再说。”
“……是。”
“行了,都回去罢。”
下逐客令了,两人却都没走。
李氏宋氏对视一眼,竟都扭捏起来。
“怎么了?”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双双离座下跪,恳请道:“奴婢们进府多日,如今想求福晋一个恩典。我们,我们想和家里去封平安信。”说罢一齐叩下头去。
原来这才是这二人一起前来的理由。
春溪端来茶盏,扶摇缓吃一口道:“准了。”
她也该和家里去封信了。
申时,雨过天霁。尚未日落,正院屋檐树梢已悄悄挂满琉璃灯,扶摇早就叫小李子打听好了,今日四阿哥不值班,最晚再有三刻钟就能到府。
可扶摇等啊等,等到酉时也不见四阿哥来。
“苏培盛没有把我的话带到么?”
“小李子!去书房看看!”
小李子迈着风一样的步伐去了,扶摇又等啊等,等了半个时辰,竟然连小李子也不回来了!
暮色熔金只在短短一瞬,落日之后,整个庭院因未点灯,黑沉沉的。
春溪问道:“福晋,天黑了,要不咱们先点灯吧?”
扶摇坐在梧桐树下摇头,“小李子回来了么?”
“回福晋,还没有。”
“那你——”
话未说完,只见余光黑暗处忽然亮起一角。
扶摇转头,她念了半晌的小李子正提着一只灯笼为人引路。
“小李子,你好大胆子!”扶摇登时心头火起,站起身来对着那边大喊,“这么晚不回来?你还记不记得我这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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