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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万人嫌死透之后(穿书)》 36-40(第4/12页)
当初那刀划地又狠又深,不知是心死如灰到了哪种地步,竟然半点活路都没给自己留。
沈桥暗想,就算他还活着,恐怕也不愿意再多瞧闻亦逍一眼。
他决绝地跟这个世界告别,所有浓烈爱恨,都湮灭在了那缸鲜红血水里,随着消散的灵魂再也消失不见。
事到如今闻亦逍才想起来回头摆谱,早都晚了。
那个深爱他的沈榭,在已经气息散尽断气死在了那缸血水里,至死都没给他留下半句遗言
沈桥撑着脑袋阖眸。
他酒意蔓延上来,眼睫沉重地犯困,意识信马由缰漫无目的飘散。有侍者过来恭敬站在卡座旁边躬了躬腰,低声轻道:“沈先生,您助理在外面等您。”
沈桥掀了掀漆长眼睫毛,眸瞳里框出一条弯镰缝隙,眼前似隔着层朦胧雾气看的不甚清楚。
他缓缓闭上眼睛,努力驱散薄薄醉意凝聚出一丝清醒,撑着身下软座站起身,“走吧。”
侍者侧身一步,稍稍走在前面带路。
沈桥跟着他朝酒宴厅外走去。
不知是沈榭体质原因,还是这酒后劲太大,沈桥离开酒宴厅没走两步就觉得目眩神迷,一步步踩在云端般,脚下开始发软。
走廊里灯光暧昧昏暗,他扶了下脑袋,侧身撑着墙绕过眼前侍者朝电梯间走去。
突然腰间一紧,被人勾着腰侧圈进了怀里!
一块湿漉漉软巾捂住口鼻,刺烈甜味涌入鼻腔,意识骤惊清醒一瞬然后眼前猝然黑暗下去。
彻底晕厥前,他依稀听到侍者施舍般轻佻调笑的声音,“这次不走电梯,沈先生”
沈桥再次醒来是在一间昏暗杂物室里。
没有开灯,月光从窗户透进来,屋子里飘着发霉的淡淡灰尘味道,像是封闭空置了许久都不曾通风。
沈桥眯了眯眼睛适应黑暗。
他不知道身在哪里,脑袋里晕乎乎的难受,眼睫毛也沉重地颤了颤有些撑不开。
他闭着眼睛半卧在藤编躺椅里,浑身瘫软地半根指尖都难以挪动,周围很安静,黑漆漆的夜色将室内溢满,但在旁边不远处漆黑角落里却有‘哒哒哒’的无节奏轻叩敲击声。
沈桥阖眸适应片刻,待脑袋里的眩晕散去,艰难掀眸朝声音响起的昏暗角落瞥去。
“哟,醒了?”
黑漆漆的墙角里坐着个人,两腿分得很开,脚踝搭膝盖上翘着平二郎腿,正是将沈桥迷晕拐来的那个青年侍者。
他不急不慢在手机上敲击着什么,语气也透着几分轻松惬意,慢悠悠的,“那什么,你别紧张。我这个人不大爱跟人动粗,不过拿人手短,该交代的交代了我就放你回去。”
沈桥不信敢肆意绑.架的会是什么好人,他瞥着侍者平静问道:“什么事?”声音有些嘶哑。
侍者吊儿郎当笑了下,道:“你拿的那些视频在哪里?”
沈桥眉头缓缓蹙起,“什么视频?”
侍者抽空从满屏对话框里抬眸瞥了他一眼,眸光从他脸上,缓缓挪到藤椅旁边的长凳上,嘲讽地掀了掀唇角,“别怪我没提前说啊。你早一秒交代早一秒出去,晚一秒交代,多受点小疼,要是非撑着傲骨不能屈死活都不肯说,那只能遭点大罪了”
长凳上放着两支已经推好液剂的注射器,细细长长的尖锐银针,在满室昏暗里泛着冰冷寒光。
沈桥随着他眸光低头,视线落在两支细小注射器上,清冷眸光微微凝滞,不动声色抿了抿唇。
侍者察觉到他的害怕,轻轻嗤笑了声,“都说别害怕了,我也不想做这些缺德事儿,所以你就赶紧老实交待了吧。”
沈桥头疼,将脑海里记忆翻来覆去寻找几遍也没发现跟视频有关的信息。
他忍着颅内刺痛,蹙眉缓缓道:“我不知道你说的东西。”
侍者无奈笑了声,“你这样的我见多了,不见棺材不掉泪,刚开始有多嘴硬后面哭得就有多惨。”
手机屏幕闪了两下,他低头又劈里啪啦敲起字,眼皮也不抬的慢悠悠劝谏,“沈先生,你好歹是个大明星,面皮比里子重要。我劝你还是在我能做主的时候,赶紧把该说的都说了。不然,等我那疯批东家没耐心了,放不放你就不是我说得算了。”
沈桥无力地闭上眼睛,秀利眉峰微微皱起,“你确定没有绑错人?”
侍者骤然失笑,回掉最后一条微信,站起身撑了撑胳膊走过来,“不想说算了,反正总有办法从你嘴里掏出来。”
他长腿阔步缓缓踱到沈桥身前,弯腰捏着他下颌左右掰动看了看,弯眸意味深长道:“反正又不是我受罪”
沈桥厌恶垂眸,侧头挣了挣,没有挣开。
侍者屈膝在他身边蹲下,捏起一只细细注射器,单手推掉针头处的空气,另一只手捞过他手腕撩开衣袖露出静脉,声音轻轻徐徐,道:“这玩意儿是一种医用药剂,你可以理解为吐真剂。”
他撩开沈桥袖摆,将冰凉针尖刺破皮肤,推动注射器推杆将液体缓缓注入进去。
半蹲在地,仍絮絮叨叨的说着些话。
“效果嘛说实话,挺一般的。”
“但做我们这一行的,客人有需求,我们就得想办法满足。你这两针都是东家特意交待的,运气好的话,这一针就能结束,运气不好的话”
他轻轻哼笑了两声,怜悯道:“就有你好果子吃咯。”
沈桥浑身绵软无力,蹙眉任凭那冰凉液体注入体内,思绪快速翻涌。
侍者拔掉针头,随手丢掉注射器笑了下,站起身后退两步观察着他,安慰道:“别担心,是会有那么点副作用,不过也就难受段时间,死不了人。”
沈桥眼睫缓缓垂敛下来,觉得脑袋里开始迷迷糊糊犯晕。
胸腔处有些压迫得喘不过气来,突然心悸得厉害,虚晃心跳剧烈跳动,一声叠着一声,如擂鼓,如雷鸣。似恨不得锤破胸膛那张鼓面,鲜血淋漓地蹦出来般,躁动得厉害。
沈桥躬身干呕了一声,虚软腰身从藤椅上软绵绵侧栽下来,半伏半躬的趴在藤椅扶手上,头晕耳鸣,难受干呕得泪眼朦胧。
侍者站在他身前低眸看着,居高临下,轻声笑道:“怎么样,现在想起来了吗?”
沈桥单薄脊背躬成一座桥,眼前尽是斑驳陆离的破碎水雾,他低着头,抽搐指骨重重掐陷进掌心里,留下一道道月牙般的白。
他咬着牙,抗拒身体里一波接着一波汹涌袭来的难受,根本不知道这人在说什么。
侍者无聊掏出手机看了眼,低眸睥着他剧烈的反应,见时间差不多了徐徐问道:“今晚送你来会场的人是谁?”
沈桥难受得厉害,浑身瘫软趴伏在藤椅上,抿唇咬紧牙关不肯说话。
侍者讽笑了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药剂搁手里颠了颠。
吐真剂这玩意儿本就是糊弄人的,真药剂早已经下在酒水里被他喝下去了。此刻趁着沈桥醉酒,意识迷迷糊糊,侍者有意恐吓一番,想要连哄带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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