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委身清冷宿敌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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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微妙变化,自然而然联想到:“所以那夜出入宫城杀范随的,是瑜王。”

    “不……不知道。”寒春这个确实不知,就算知道她能不说便不说。

    桓胄整个人隐没在阴影里,尽是被玩弄和欺骗的狠厉。

    而屋门之外,范玉凝扒着门框暗自心惊,她身躯一软,险些没有站稳。

    瑜王……竟是女子。

    还与谢崇青纠缠到了一起,大司马竟也觊觎其身。

    所以她便是杀了她弟弟的凶手,她身形晃了晃,所以谢崇青一直在纵容瑜王,枉她们范氏为其出生入死,恨意陡然漫上范玉凝的眸子,秀丽的脸上神情冰冷扭曲。

    女扮男装……

    翌日,燕翎很早被寒春推醒了,外面天色微微亮,寒春眼神躲闪:“殿下,到了启程的时辰了。”

    “好。”她睡眼惺忪地拖着沉重的身躯醒来。

    昨夜伤口一阵阵的疼,好像蚂蚁一般啃食着她的皮肉,中途醒了好几次。

    寒春小心伺候她换衣簪发,手臂上的伤口隐藏在了衣袖下。

    “走吧。”

    二人出了院子,燕翎差点踉跄了一下,她双腿酸软,差点让她站不直身子。

    /:.

    她深吸了一口气,走的慢了些。

    天光微亮,府上已经开始进进出出了,管家瞧见了燕翎便道:“殿下,都督说直接去码头便好。”

    燕翎点了点头,乘坐着马车去了码头。

    姑孰码头上停靠着许多嗖大船,遥遥望去,整片河流几乎都被船只占据,世族富的流油,造这些船不费吹灰之力。

    此处集结了兵力五万,除去朝廷的兵力外,大部分都是桓胄的部曲。

    他们乘船所行的河流为泗水,届时输送粮草也是由这条河流承担漕运输送。

    燕翎上了最近的一只船,船有四层,分外豪奢,还有不少步兵在此站岗,燕翎上来后便有官兵带着她去安置。

    踏入船舱,里面与寻常的酒楼客栈没什么区别。

    “殿下,这儿是您的屋子。”官兵带着燕翎绕来绕去后到了顶层的一处屋门前。

    “这一层还有谁住?”

    官兵道:“都督与谢大人,还有一位殷大人。”

    殷大人便是殷蘅了,燕翎了然:“嗯。”

    官兵离开后燕翎进了屋,屋内精致,与她想象不一样,总之比前断时日好多了。

    寒春熟练的为她开始铺床收拾。

    遥远的天际,阴云与江水衔接,寒风卷来一阵湿润的寒气,吹的她缩了缩身子。

    不知过了多久,船动了,码头上一艘艘船只离港,往北方而去。

    夜风吹拂,船只上灯火通明,燕翎自狭窄的走廊遇到了殷蘅,二人对视一眼,而后漠然别开,擦肩而过。

    “按照如今的速度,至多两月便能到目的地,北羌的探子来报,北羌王病危,其长子继位,长子慕容啸是个草包,听信奸臣谗言,软弱无能,届时直捣羌都军事驻地,打他个措手不及。”

    谢崇青在旁淡淡道:“慕容啸虽无能,但不可不忌惮那些兄弟,行军作战最重要的是粮草,兄长何不兵分两路,水陆皆备,以防万一。”

    桓胄面色冷淡,对他的建议嗤之以鼻:“兰渊未曾行军打仗,不了解其中情况,路行航道哪怕快马加鞭也要三月,而水路则需要一月半到两月,有何必要去走陆路。”

    “机不可失,眼下天时地利人和,本将要用最短的时间覆灭北羌。”

    桓胄颇为狂妄,兴许是两次北伐的小胜给他带来了自信,叫他不容许有任何驳逆的意见。

    谢崇青三番两次被堵了回来,竟也没生气

    燕翎在后面听着,谢崇青说的是有道理的。

    “瑜王殿下。”桓胄发觉了她在身后,眸色变换,伸手召了召她,“过来。”

    燕翎走近了几步,与他拉开了距离:“大司马。”

    “怕什么,本将又不会吃了你,本将就是想瞧瞧你的伤口。”

    燕翎冷脸相对:“不劳大司马关心,好的很。”

    “昨夜殿下身子可有什么不适?”桓胄耐人寻味道。

    谢崇青本半阖眼,闻言抬了抬眼皮。

    “是有些不适,不过房中婢女恰好擅医术,我自幼都是由她诊治,不过一刻便无大碍了。”燕翎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

    “昨夜是本将冒犯了,还望殿下不计前嫌,原谅本将的无心之过。”

    桓胄话头一转,给她道了歉。

    燕翎脸色缓和了不少,但仍旧对他的话不怎么信。

    实则桓胄确实是在说假话以便降低这对奸夫□□的防备,他生平最厌恶之人便是背叛他的人。

    他确实有谢崇青当弟弟看过,正是付出了真心,眼里便更容不得一点沙子,有些东西,留不住,便毁掉好了。

    他一想到他觊觎的人被旁人捷足先登,先一步蹂躏了她的身躯,尝了她的滋味儿,桓胄便杀意顿生。

    同时他也想不明白,他比谢崇青差哪儿了,她想要什么,自己只会比谢崇青更能满足她,凭什么他可以,自己便不可以。

    桓胄眸中闪过一丝阴沉。

    燕翎面临了一个大麻烦,就是沐浴。

    船上没有单独沐浴的地方,甚至没有木桶,因着都是男子,沐浴的地方只有几个临时开辟的大池子,沐浴只得一波又一波的轮换。

    亦

    或是站在一旁的屏风后拿着木桶打水冲洗,自然,将领们是不会与普通将士一起挤的。

    燕翎可以一日不沐浴,但不能连续多日不沐浴,幸而天气冷,她直接坚持了七日未曾沐浴,一直以热水擦身。

    到了第八日时受不了了,恰巧船上因有随行女郎,譬如大司马身边的那位深居简出的娘子,亦或者寒春,都沐浴不便。

    船上的人便单独给他们开辟了一间狭小的盥洗室,以便女郎们擦洗。

    燕翎便换了寒春的衣服趁着夜深人静时来到了盥洗室,一路上还有时不时在船舱间巡视的将士。

    夜晚漆黑,烛火昏黄,燕翎低着脸,她对船舱的巡卫很熟悉,一路上都避得开。

    燕翎提前叫寒春在灶上烧了热水,兑好提入了屏风后面,她便匆匆忙忙的进了里面,寂静的室内只传来悉悉索索的脱衣声。

    而后淅淅沥沥的声音响起,水珠顺着纤细笔直的小腿滑落。

    她洗的速度很快,匆匆的弯腰用水冲着发丝,连门外轻巧的脚步响起都没有发现。

    范玉凝蒙了面纱,在门外透过缝隙阴冷的盯着她,而后顺手拿起外间的油灯点燃了门框,火星顺着门框顿时烧了起来。

    火星势如破竹,燎原之势吞并了半个门框,但内间潮湿,火势蔓延不到内间,也只是在外间蔓延罢了。

    范玉凝不担心会有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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