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委身清冷宿敌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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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了。”桓胄看不起他,就让他在那儿站着,不给赐座不给看茶,一个下品寒门,也配跟在他身侧。

    殷蘅没有生气,而是闲适道:“大司马对下官抱有怀疑和忌惮,下官自是来安大司马的心的。”

    寒门与世族素来对立,矛盾不断被激化,一群寒门子弟成日聚在一起要么就是弹劾朝中世族官员,要么就是激愤在一些地方以清谈的名义煽动人心,斥骂世族不义之举。

    还想着进谏陛下,实行各种制度,以此收复皇权,贬压世族。

    呵,不还是为权为势,装什么清高。

    殷蘅倒是头一个与那些酸腐书生不一样的,桓胄起了些兴趣:“哦?殷大人这是何意。”

    “下官想,下官怕是要辜负陛下的美意了。”

    点到为止,殷蘅没再说什么了,桓胄疑心病重,太谄媚反而适得其反。

    “原因?”桓胄并未信他。

    殷蘅拱手:“为权为势,我朝如今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做大司马的部曲,才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殷氏一族这几日桓胄也叫人打听了去,落魄却奢靡的败落贵族,家中全靠殷蘅一个人撑着,全来吸他一人的血。

    这个理由倒也立得住。

    “可。”桓胄没说什么,颔首应下。

    宣政殿内,兴宁帝头一回急切起身:“不行,此事绝对不行,阿翎她身体弱,别说行军了,平日里拿个弓箭都手抖,你叫她去随军,不是要她的命吗?”

    桓胄眯了眯眼睛,轻飘飘看了眼旁边的皇后。

    似是在斥责她多久了,怎的还没笼络住陛下的心。

    桓绾神情勉强,心绪不平。

    “陛下,亲王随军出征是常有的事,何况臣只是建议罢了。”桓胄可有无不可无的说,以示安抚。

    兴宁帝也意识到自己气势激进,讪讪坐了回去:“既是建议,那便作罢。”

    从宣政殿出来后,桓绾走到桓胄旁边:“叔父,我……”

    “这个给你。”桓胄突然掏出一小包东西递给了桓绾。

    桓绾接了过来:“这是什么?”

    “你闻闻。”

    桓绾凑近鼻端,轻轻嗅闻后脸色大变:“这……这寒食散。”

    桓胄不置可否:“这药无数名士趋之若鹜,你想怎么用,看你的了,陛下不听话,那就让他听话。”

    桓绾忍不住攥紧了这纸包,后妃进宫后陛下雨露均沾,内侍省记录的侍寝次数中唯独身为后宫之主的她次数最少。

    陛下压根不想正眼瞧她。

    “绾儿知道了,多谢叔父。”

    桓胄颔首后离开了宣政殿。

    谢宅,元彻进了屋:“家主,玄甲令现在在四娘手里,好像是在查什么东西。”

    谢崇青笔尖一顿,联想到燕翎来向他讨要的模样,唇畔噙了笑:“随她去,想查什么叫她查到。”

    “是。”

    “对了,还有一事,属下刚刚打探到大司马好像有意希望瑜王殿下一同随军出征。”

    谢崇青蹙眉抬头,神色霎时阴沉冷冽,他没多说什么:“备马,我要进宫。”

    燕翎也得知了桓胄想叫她随军,并没有生气,反倒是思衬此事的可行。

    她也好以此监督,毕竟桓胄手握重兵,她实在放心不下。

    为着此事她专门去寻了皇兄一趟。

    “阿翎,此事我不同意,我是你兄长这事

    你得听我的,能干这事的人有很多,不是非要你去。”

    素来脾气温吞的兴宁帝头一回来气了。

    燕翎失笑:“可是皇兄唯独信任我,不是吗?皇兄的皇位承载着许多人的期望,阿翎不能叫他们百思,还请皇兄恩准臣弟前去。”

    兴宁帝愤恨地锤着桌案:“是朕太过无用。”

    “皇兄莫要自责,阿翎保证,会完好无损的回来。”

    兴宁帝知道自己拗不过他,到最后也不得不答应。

    燕翎得到了皇兄的准许后还要向一人说明,甚至自己先斩后奏都不知他会不会不悦。

    她出了宣政殿,巧合的是她所想去寻之人也踏上了台阶,二人在殿前相遇。

    “谢大人。”燕翎踌躇见礼。

    奇怪,她怎么一遇到他就心虚呢。

    “来做什么?”谢崇青问她。

    “我……来寻皇兄有要事商议,今夜我……等你。”后面一句话轻若蚊蝇。

    谢崇青眸中掺杂了些许柔和之意,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心头骚动了一下:“嗯。”

    第35章 纵容燕翎又仗着自己的情意,算计他……

    谢崇青瞧着燕翎离开后便进了宣政殿,殿内龙涎香不绝,桌案后的九五至尊神情恹恹,提不起什么精神气,瞧见他来了勉强打起精神:“少师来了。”

    “臣恭请陛下圣安。”他把打算说的话吞了回去,转而问,“方才瞧见瑜王心情不太好,不知可是发生了何事?”

    兴宁帝也没觉得这是什么不能说的事:“阿翎来向朕请求要随军北伐,朕是不愿的,奈何她态度强硬,朕也拿她没办法。”

    谢崇青闻言脸色冷然,微微一哂。

    怪道方才一脸不自在,先斩后奏,很好。

    黄昏退幕,墨蓝色的天际隐隐有黑云翻滚,闪电嗡鸣,皇宫内冷寂萧索,毓庆宫留了一条门缝,谢崇青入内时碰巧遇上了寒春在廊下发呆。

    “你在做什么?”冷沉的音色打断了寒春的发呆,谁知她竟吓得手中的食案落了下来,摔在地上上面的药碗都摔了个粉碎。

    谢崇青眉眼轻蹙,视线落在了那药碗上:“殿下生病了?”

    寒春磕磕巴巴:“回……大人,是……是。”

    他神色冷淡:“是便是,不是便不是,磕巴什么。”

    寒春哪里是磕巴,她是因着桓胄那事心虚。

    寒露听到动静推门而出:“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打碎碗了。”

    寒露陡然瞧见谢崇青负手而立的清冷身影,登时噤声:“大人。”

    谢崇青没说话,踏上台阶进屋去了。

    燕翎挽着松松的发髻提笔在书案上写字,臻首下垂,长睫微卷,美人如画,素手如玉。

    “你来了,快过来。”燕翎抬起脸,很是兴奋道。

    谢崇青触及她少见的笑意,冷然的神色缓和,踱步而至她身前:“怎么了?”

    “你瞧我这字摹得可像?”

    她兴冲冲的把自己的字给他瞧,谢崇青原本没太性质盎然,但触及那字时神情微妙:“你摹我的字?”

    “对,如何?”

    谢崇青正色了起来,仔细端详:“不错。”

    燕翎闻言诧异瞥他:“你是拐着弯儿夸自己罢,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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