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珠: 47. 再遇 “谢沉沉,我每一日,都梦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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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做梦都希望他还活着的、她曾最依赖信任的人。

    若非一点一点的怀疑逐渐积攒成山,让她再也无法忽视。她甚至不会、也不愿意迈出今日这一步。

    可是,如今定风城将破。

    如果殿下真的率军赶来驰援,到时他面对的,会是什么?

    沉沉擦了擦眼睛,拭去那点软弱的泪水。

    忽的抬起头来,正色看向阿史那金:“我知道,”她说,“那些突厥人,每一个都很爱惜你的命。”

    那还用说?

    他可是父汗最宠爱的儿子。

    阿史那金轻哼一声,沉默不语。

    他自觉已给足了她脸面。

    岂料这胆大包天的魏女,下一句话,竟说的是:“所以,我要用你的命,换定风城一丝生机。”

    阿史那金顿时两眼瞪大,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她:这魏女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会偷来我阿——偷来英恪的令箭,放你出去,到时候,再用匕首挟持你上城楼。”

    沉沉说:“你让他们退兵,休战三日。只要突厥军撤退,我……不会伤你。”

    “区区魏女,你以为你是谁!”

    阿史那金被她的话气笑:“你,挟持我?!凭什么?”

    凭你这豆芽菜的身板,凭你那不切实际的荒唐想法么?!

    “凭我曾经救过你一次,”沉沉却一点没有被吓住,只低声道,“我们魏人有句话,叫‘挟恩图报,非君子所为’,说的是,对人好却要求对方报答,不是君子该做的事。”

    这句话,还是殿下教她的。

    沉沉目光坚定,望向面前一脸愕然神情的蓝眼少年:“只可惜,我从来不是什么君子——所以,阿史那金,我现在就要你报答我。”

    阿史那金:“……”

    “而且,你忘了么?我还给你下过毒。”

    见他神情动摇,她立刻张口就来:“你近来,是不是经常气血淤积在胸,觉得喘不上来气?”

    都是因为在地牢里久不见天日,又不走动。

    她被关着的时候也这样。

    沉沉心知肚明原因,所以瞎掰得格外一本正经:“其实都是那毒药的后遗症,”她说,“如果你不帮我,那,等死吧。城破了,我死了,你也跟着死。”

    阿史那金:“……”

    不过几个月的光景,她的突厥语已然说得很流利,丝毫不像一个初学者。

    尤其是,那些威胁的、恫吓的、挑衅的话,语气更是学了个十成十。

    至于是学了谁的——

    近在眼前,答案不言自明。

    阿史那金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两眼瞪着她,恍惚是要滴出血来。

    亏他以为她死了,还每日为她向长生天祈愿!她竟反咬一口、拿性命威胁他屈服!

    “你……!”

    她真的以为自己会怕么?!

    “吁——”

    勃格亲率心腹,将王虎、范曜等人团团围住。

    一行人自汇合至今、拼杀至黄昏,虽杀敌无数,仍是困于战阵中心,几番试图突围而不得。麾下将士死伤无数。

    如今,身边剩余部将,竟仅余不足百人。且个个负伤挂彩,弃马而行。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群人已是强弩之末。

    特勤不愧是特勤,果真神机妙算。

    勃格眼神掠过那些面露不甘的败军之将,又若有所思地,望向城楼上那一袭红影:

    待到杀灭这批魏军,他们便可把早已安排好的人安插入定风城,届时,定风城上下,唯特勤一人马首是瞻,再没有这群武将碍事;

    若再有魏人援军赶到,便将其围杀于城中。若他们行军撤退,更是正中下怀。

    无论是谁,来即是死。

    思及此,他不由狞笑出声,顺手挥刀、砍下一名魏将头颅,拎着头发在手中把玩。

    “你们,想怎么死?”他问王虎。

    王虎自然听不懂这叽里咕噜的胡语,只知自己的兄弟被人一刀砍杀,顿时目眦欲裂、挥舞着巨斧便要扑杀上前,却被范曜拼死拦住。

    “殿下到底……到底会不会来!”范曜身中数箭,其实已有进气没出气,不过强撑着没有倒下。

    临死之际,这面目威严的北人将军,却还是紧拉着王虎、不甘心地问道:“会不会来……会不会、有可能……”

    “我早说过绝无可能!”

    王虎见惯了死人,当然知道他这副模样代表着什么。

    是以,语气虽凶,一时却也忍不住湿了眼眶:“我亲眼看到,殿下发了疯似的、杀了好多……暗卫。他要来,可是,军师怎能放人?雪谷之战没有殿下,根本全无胜算。我们这些人,都是挨了冻、饿了快一个月的——再不攻克雪谷,大家都要被冻死饿死!怎么放人!”

    殿下就像着了魔,一心要走,可陶医士吹起短笛,他便痛苦不堪,抱头哀嚎。

    换在往常,他明明很快便会安静听话。

    唯独这一次,军师用了足足一日一夜的时间,才将殿下“镇压”。

    拿锁链绑住殿下的手脚,用金针施针、封锁五感,直到他不再妄动——自己走的时候,殿下甚至已“平静”下来,率军再次攻向雪谷——

    所以,怎么来?!

    殿下怎么可能来?

    范曜闻言,苦笑一声。

    拼命以剑支撑身体,却仍是轰然跪倒,喷出一口鲜血。

    仅剩的一百余名魏军,似都在这四面楚歌中了然了自己的结局,一时间,凄厉的哭声、慷慨激昂的骂声、呼告亲人的哀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他们都知道,自己将埋骨于此。

    定风城失,他们便是一国罪人。

    没有人会记得他们的牺牲,只会记得,他们打了败仗。

    “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范曜仰面看天,泪流不止。

    勃格被这群魏将涕泪交流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正思索着如何将其虐杀、以供取乐。

    忽然,却听身旁的副将惊叫出声,指着定风城城楼方向厉声道:“王子!是王子——!”

    勃格表情微滞。

    笑声顿止,霍然回头。

    只见定风城城楼之上,阿史那金被两名狱卒押解着、五花大绑,身旁的绿衣少女横刀于他颈侧。

    那少女瞧着年纪并不大。

    身形更是瘦弱,一张清秀的小脸,掩在硝烟泥沙之下,分明灰扑不少,却愈发显出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

    神采凛然,几乎令人不敢逼视——

    不敢想象那幼弱纤细的身躯之下,藏着怎样破釜沉舟之心。

    “城外的突厥人,听着——!”

    她几乎喊破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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