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缕衣: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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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各有命,这也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果真如众人所说,官府听见一个“夏”字,立刻让人好生“请”郑郎中出门,闭门不见。

    郑郎中一连吃了好几回闭门羹,沈鸢也跟着去了几回,都是无功而返。

    白露不见踪影,沈鸢辗转从多人口中打听,只知白露并未被带回夏家,具体去了何处,无人知晓。

    平州的官府都不敢招惹夏家,纷纷闭门不见。

    落日西斜,沈鸢立在县令门前,不肯离去。

    门房长吁短叹:“姑娘,我们老爷病了,不见客。”

    沈鸢斟酌再三,朝门房手中塞了几块碎银:“劳你带你家老爷带句话,问他可还记得那日去养安堂的大人。”

    救人要紧,沈鸢牙关都在打颤,她一字一句,“我知道他要找的人在何处。”

    门房应声而去。

    天色渐黑,最后一点晚霞渐渐消失在沈鸢眼前。

    她看着日光一点点从门口的两只石狮子身上退开,看着门前点起灯笼。

    烛光落在沈鸢脚边。

    过了半个多时辰,门房终于姗姗来迟,他喘着气:“我们老爷说……”

    沈鸢提裙跨入门坎。

    门房眼疾手快将沈鸢拒在门外,他声音透过厚重的栏栅木门传入沈鸢耳中。

    “我们老爷说了,不见。姑娘还是请回罢,日后也不必来了。”

    沈鸢抬起的脚顿在原地,她盯着眼前的木门许久,忽然转身朝后跑去。

    客栈灯火通明,老妇人正坐在一楼择菜。

    沈鸢报上郑家的家门:“阿婆,你还记得汴京来的那几位大人住在哪家房间吗?”

    老妇人一双眼珠子迷茫,盯着沈鸢看了好久:“你说你是郑家的,我怎么没在养安堂见过你?”

    刘夫人也在这时赶了过来,她挽起帏帽的一角:“阿婆,她是我家里的远亲,你还记得那日闯入养安堂的人吗?那些人如今在何处?”

    老妇人摇摇头:“我那日见他们往城门走去,之后就没再见过,不过他们的房间倒是还空着,没人住过。”

    沈鸢和刘夫人相视一眼,疾步跑上楼。

    离雅间越近,沈鸢一颗心越发慌乱。

    雅间还未掌灯,阴影落在长长的走廊。

    沈鸢立在门前,忽然用力推开门。

    屋内陈设如旧,她转过屏风往后走。

    没人,没人。

    还是没人。

    谢清鹤不曾留在客栈。

    刘夫人落后十来步上楼:“我和掌柜打听过了,他也不知道那位去了何处。”

    沈鸢失魂落魄,一步一步离开客栈。

    朔风凛凛,刘夫人提着明瓦灯,愁容满面。

    “不然我给苏夫人送信,她

    兴许会有法子。只是这信一来一回,最快也得十来日,只怕、只怕白露撑不到那日。”

    她一面拿帕子拭泪,一面安慰沈鸢:“你也别太着急了,白露那样聪明,她能跑第一次,也能跑第二次。”

    这话说完,刘夫人自己都觉得不可信。

    白露擅自逃跑,姓夏的只会多派人手看住人,或许还会变本加厉,将所有怒火都发泄在白露身上。

    刘夫人不敢细想白露会遭受哪些惨无人道的折磨,她和沈鸢都忘不了那日白露被抬回家时,身上伤痕累累,没一处是好的。

    养安堂不复往日的热闹,落针可闻。

    沈鸢拖着沉重的身躯回房,那支金步摇还留在窗前。

    她忽的快走两步,抓起金步摇狠命往地上砸去。

    可手臂扬在半空,沈鸢却怎么也不敢下手。

    她想起了生死不明的白露,想起了那日死在政权漩涡中的明宜。

    热泪夺眶而出,沈鸢再也忍不住,对着空荡荡的屋子怒吼。

    “你出来,出来啊。”

    她嗓音哽咽,“我知道你在。”

    那些噩梦并非是沈鸢捕风捉影,而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沈鸢痛不欲生,步摇在掌心勒出深红的印子。

    她永远也学不会谢清鹤的冷漠无情,沈鸢永远在心软,永远在输。

    眼泪簌簌滚落在手背,沈鸢跌跪在地,一只手扶着桌腿。

    走投无路。

    能用的法子,沈鸢都用过了,可惜通通无果。

    厢房没有掌灯,沈鸢跌跪在冰冷的地上,语无伦次。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沈鸢低声哀求,泪流满面。

    自言自语。

    不知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窗外的有心人听。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清冷银辉照亮了沈鸢脸上的泪水。

    她一次次认错,一遍遍求饶。

    沈鸢仰靠在墙角,想起今日那门房的话:“他们夏家是什么人,你们也敢招惹,真是不要命了,真当家里是做大官的,我们老爷都不想惹一身腥。”

    沈鸢无力闭上双眼,双手攥拳。

    她唇角扯出一点讥诮。

    她平生第一次知道,原来走投无路是这样的感觉。

    原来,官高一阶真的会压死人。

    ……

    天色将明。

    一抹黑影无声出现在谢清鹤庭院,崔武低声。

    “主子,沈贵人还没就寝。”

    沈鸢在屋里等了整整一宿,直至天明也不曾歇息。

    谢清鹤冷淡抬眸,锦袍落在烛光中,没有半点褶皱。

    他指骨半曲,顺手将写好的书信递给崔武。

    “送去宫里。”

    崔武接过:“那沈贵人……”

    “不必管。”

    谢清鹤面色淡淡,转眸望向窗外,扳指在手中转了又转。

    “她是该吃点苦头。”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她握着金步摇,扎向谢清鹤……

    第五十三章

    天色将明。

    寒冬凛冽,空中洋洋洒洒飘起了雪珠子,似搓开的棉絮。

    沈鸢枯坐整整一宿,四肢僵硬麻木。

    目光缓慢落向门口。

    门前台阶上空无一人,唯有冷风盘旋。

    刺骨的冷风从门缝钻入,侵肌入骨。

    沈鸢像是坐在冰天雪地中,她扶墙缓慢起身,脚下趔趄,直直往前栽去。

    双膝在地上磕得红肿,沈鸢疼得说不出话。

    簌簌泪水滚落而下,如断线的嵌光珠帘。

    从昨日开始,沈鸢颗米未进,甚至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双唇干涸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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