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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失情雨》 40-50(第16/18页)
想起这些往事,她的身体如同稻穗一般微微抖动着,明显得应激,那流淌在血液里的液体也骤然停滞了动静,要将她留在这冰天雪地里面。
反而这种时候,她愈发地平静。
舒纯熙伸出手,微笑着抚摸了一下敬渝的下巴,淡淡地说:
“其实本来我是想跟他同归于尽的,但是没死掉,不然就能给他赔命了。所以很可惜,真是让你失望了。”
说完,女人从地上爬起来,自顾自地越过他,离开了书房。
只剩下徒留在原地的男人,阴郁着一张脸,双睫因她最后的话迟缓地眨动了一下,良久地呆立着。
按照原定计划,两天后二人要去北省首都参加祝文兵的国葬仪式。
其实敬渝本可以自己一个人去的,但这次的仪式并非只是一个过程,更是他定好了要将代表舒家的妻子带到各界政要面前的场合。
所以夫妻二人会同时出席。
两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敬渝一直待在书房里面,不知道在做什么,而舒纯熙也只是守着自己的卧室,未曾再踏入敬渝的领地半分。
两个人各自守着彼此的一方天地,连一日三餐也不在一起吃了,更遑论同榻而眠。
只是到了第三天清晨,舒纯熙跟敬渝又不约而同地出现在了大门口,坐上了出发去机场的车。
看着等在一旁的郑徽暗自称奇。
等到坐上了车,他又觉得,车上的氛围比起当初从机场接太太回来的时候,根本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毛骨悚然地打了个激灵,郑徽从后视镜看分坐在后座的两人。
这次去机场他们坐的依旧是七座的保姆车,两个人分开各坐各的位子,也方便了他们一左一右偏头去看自己那边的窗外风景。
总而言之,据郑徽自己默默观察,从去机场,到乘飞机,再到下了飞机去下榻的酒店,太太没有主动跟敬总说过一句话。
而自己好几次不经意的跟太太对视上,都看到她的眼睛里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淡然,仿佛浑身上下都写满了“那怎么了”这几个字。
郑徽不由得心里一抖,跟唐廪交换了一下眼神,觉得现在的太太完全变了个样。
一开始刚回维尔亚的时候,她是那种秋风里就要被折碎的枯草,后面好像慢慢好了一些,然后又在前段时间变成了高傲的波斯猫,至于现在,郑徽在“沉睡的活火山”跟“坚韧的蒲草”只见摇摆不定,不敢妄下结论。
只是奇了怪了,敬总居然也能忍住不跟太太说话,要知道以前他在太太面前可是够伏小做低的,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又怕化了,简直没眼看。
但现在这样子,他觉得这两个人至少是吵了一大架……
祝文兵的国葬仪式压了一两个月才举行,其中自然也有敬渝跟祝正扬那封类似于“绝笔书”的文件的作用。
场上已无暗流涌动,盖因国政院风云已定,接下来要做的不过是如何按下各方
蠢蠢欲动的势力。
开始进去吊唁之前,一群人全都站在大厅外面,交谈寒暄声不绝于耳,一时之间整个场内有点喧闹。
舒纯熙跟在敬渝身边走进去,尽量忽视其他人若有似无的眼神和耳边的吵嚷,沉着心往里面走。
恰好宗正随着父亲站在右侧这边,看见久违的舒纯熙的身影,抬起手来主动朝她摆摆。
女人自然瞧见了他的动作,顺势走了过去跟宗正的一大家子打了个招呼,然后再转头回去,只见敬渝一脸沉静站在不远处,似乎是在等她。
见她回头,男人别开眼神,并没有跟她对视,反而抬起脚步走到她跟前,同她方才打招呼的那一群人也礼貌地问候,而后伸出手攥住她的手腕,无声地带着她去了另外一边。
敬渝自有自己要拜会的人,但还是留了点耐心等了下她,然后才拉着她防止她跟自己被人群冲散,朝着另一边走过去。
就这样两个人到了大厅外的花园草坪上,场外也候着不少人,只不过三两成群稍微闲适一些。
就连呼吸的空气仿佛也没有那么浑浊有限了。
室内有布置好吊唁的灵堂,而室外也有相关的造景,木架置放在草坪上,上面缠绕着白色的鲜花,沿着一条路径依次排开。
敬渝带着她朝一个年迈的老人走过去,介绍说这是国政院的某位议员,两个人打了招呼,接下来主要就是敬渝跟他寒暄。
说的话弯弯绕绕很是奇怪,舒纯熙只觉得自己听不懂,逐渐就走了神。
突然身边的男人动作果决地扬起手朝自己来,余光看见的同时,几乎是下意识地,女人抬起一侧手臂,将手肘举到耳边呈防御的格挡姿势。
耳边静静的,她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接下来意料之中的疼痛,只是一声木头与骨头碰撞的声音响起。
直到此时,舒纯熙才意识回笼,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拢了拢耳边的头发,然后转过身一看,见身后方才倒下来的一个花架子,被敬渝用手挡住,才没有砸到她。
她朝着廊下后退了一步,有些愣怔的目光对上敬渝的。
男人沉着眸,审视探究地望着她。
第50章
旁边的老议员弄不明白眼前这事,方才舒纯熙的动作反应,明眼人细想一下就知道,她是将敬渝的举动当成了要攻击她的样子。
但是她显然想岔了。
老议员笑了一下,主动继续起刚才的话题,默不作声地打起了圆场。
敬渝也伸手将那花架再度摆好,悄无声息地收回双手,侧转过身来,继续进行着谈话。
这件事就这样在明面上掀过去。
但在敬渝的内心深处,他原本沉静地如同汪洋大海一般的心底里,已经不容置疑地掀起了一层漩涡,将思绪和疑虑席卷起来,越聚越大。
之后,仪式正式开始之后,众人摆成井然有序的队伍,完成了冗长的肃穆吊唁。
他的心思也始终飘忽在先前的那个小插曲上面,甚至时不时就用一种隐藏了疑惑地眼神,望上一眼站在自己身侧的女人。
这一天几乎就这样消耗完,直到晚宴结束,一群人才得以返回酒店。
下了车,喝了些酒的男人特意走在后面,散着酒气。
虽然这次他跟舒纯熙是各住一间房,并没有什么机会熏到她。
唐廪站在敬渝身后半步,跟着他缓缓地走在长廊上,附耳轻声同他汇报道:
“今天郑明波郑副院同祝郧阳起了些口角,两个人在灵堂上差点大打出手,是祝先生出面才强压下的。”
“他们这是闹的哪一出?”
敬渝原本就皱着的眉头更甚,整理着袖口,心道祝郧阳不提,但郑明波是自己这边的,他可没有授意郑明波今天在灵堂上干什么。
“不知道,我让游之翎去查了,貌似说的就是祝司长遗嘱的事情,当时闹得有些大,今晚的晚宴有些人都没有参加,想来也有这个缘故。”
走在前面的男人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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