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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君归迟》 80-90(第4/14页)
中砍。”
梁彦好接话:“有人那不是很正常么?我们又不在很偏远的地方,说不定上下游就有藏在山里的小村落,你们别这么大惊小怪的。这年头跑到山里隐居的人多了,都想避险。”
糙汉不以为然,“我们也不是昼伏夜出的,寅时起,酉时睡,白日在这山里到处跑,前后几座山头都给我们走了个遍,没道理和他们遇不上。除非,昼伏夜出的是他们。”赵野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他走到洞口看了看前后的几座山峰,指着跟他们说,“上回我往这边走的时候,正好碰上了那群农汉要自立为王,北边的张角军你们肯定听说过的。他们的事情一传出来,这边很多人都跟着学。起初没那么多人跟着造反的时候,几个胆子大的就往山上躲。这山里情况错综复杂的,没经验的官府小吏,哪怕会点功夫的游缴也抓不着,百姓更拿他们没法。而他们呢,只要等到这天一黑,就下山抢村子里的钱、粮,用这些招兵买马,扩大势力。”
越说越玄乎。梁彦好坐在边上吃了口茶,开口嚷嚷,“你别老拿那么极端的事情给我们举例。真要是有人反了,我们在陈仓的时候能不知道消息么?那城门放行的能不说两句提醒我们么?你就是喜欢杞人忧天。”
也不管赵野说得对不对,或者能否对应上这几日的状况。但剑客是把这话听进去了的,他抓着剑补充道,“张角那事闹得大,地方上死了很多人,眼下不太听话的几个州府全是那一年独立出来的。再说,年初的时候凉州也拥军自立了,这里离凉州不过二百里,那股风气传过来也不算奇怪。倒是大家日后出去时都谨慎些,咱们这条小命要紧。”
看明白的呼衍容吉没有第一时间给他们反馈,毕竟大汉是什么样子,与她没多少关系。但是既然能看懂这第一回,就有接下来的第二回。
第二回对于他们几个来说,不过是照旧的睡前围坐在火炉边上,说说自己从前发生的事情。众人都很喜欢听这类的睡前小故事,一是能帮助大家互相了解,二是能多个练习的机会。
起初手上还不熟悉的时候,一炷香的功夫,他们只能说几个很简单的小事。
比如,章絮跟他们讲讲从前在农家种地时,从藤蔓上长出来的形似小人的瓜果,因为长得太像人了,婆婆把这个果子拿来上供,供给观音娘娘,导致她每回起夜时都会被那个小果子吓一跳。
关逸说,他这身剑术也不全是自己参透的。就他这脑袋瓜子,两句话也说不明白,哪有这个本事。大约是二十岁出头的时候,心高气傲,爱找人比试,便往各处游历,哪个有名气他都要与之比试一场。可唯独那一回,原本来应战的却换了个年纪不大的丫头。那丫头红着眼睛跟他说,自家哥哥前半月给人砍断了使剑的左手,没法来了,又不能毁约,所以她替哥哥来。
“我说,这怎么行,我们比的可不是君子剑,是要一较高下,断人生死的。我便收了剑要走。你们猜怎么着,她拉着我的袖子不肯放我走,说周遭这么多人看着呢,她可不能毁兄长的名誉,就是死也得死我剑下。”
“你们说,我什么时候遇到过这么不讲理的丫头啊。我就答,行,比就比,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可别来找我的麻烦。”关逸对那女人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尽管事情过去了快二十年,也还是没办法忘掉她。于是饮了一口酒,接着道,“然后我们就比啊,你一剑我一剑的,特意打给旁边那些看热闹的看。”
“后来怎么的?”章絮好奇极了,她对每个有女人的故事都感到好奇,仿佛能从他们的话语里得知另
一个女人的一生那般。
“后来她输了,接了我一百七十六招。”关逸说这话的时候,神情看起来就像在切一块儿猪肉,“她的招式不一般,难缠,就像不经意间爬在你身上的荆棘。要么把她彻底毁了得以脱身,要么被她死死缠住,直到喘不上气的那一刻。也不怕你们说我,她是我杀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人,我敬重她,临走之前和她的棺材拜了门阴亲。”
这话听起来怪吓人的,说完大家都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章絮是很感慨的,又很触动,坐在火光前掉了几颗眼泪;梁彦好有些难以置信,他没法想象看起来还算亲和的关逸在这种事情上居然轴成这样,他觉着,这件事要是轮到他,他肯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了,不会叫事情变成这副模样;酒兴言叹了一口气,开口替他解释,说仗剑天涯的义字大过天,一个女娃娃也能有这样高的武功,也属实难得了。
唯一能理解他的居然是赵野,他点头应承道,“也是位君子。”
话题转了一圈,转到了赵野身上。他惯爱讲些边关的事情,那是他唯一熟知的,偏偏其他人爱听,特别是章絮和梁彦好,他们不知道打打杀杀究竟是何模样,也好奇赵野是怎么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所以天天盼着要他讲。
今日讲的,是两年前对匈奴打得最惨烈的那一场战役,对阵的正是没下战书,忽然攻打过来的匈奴左西王须卜猾勤。
起初呼衍容吉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这个人,因为汉人这边给他的称谓与匈奴那边的有巨大差异,有时候音译名姓时,第一个转译的人口音稍微重些,把关键的名译错,从听感上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她只是听到了赵野口中标准的须卜氏的发音时才把注意力放到这上面来的。在她的记忆里,自己还没被囚禁之前,就对须卜氏的残暴有了一定的认识。他们家风如此,喜欢屠戮小部族与外族人。若不是与上可汗走得勤,抢来的东西又舍得往各家送,不至于混到今日这般地位。
“那是须卜猾勤是第一回带兵南侵,军营里传的都是,他是才从王帐出来的世子,因父亲离世,接替了左西王的位置,而后才开始与我们交手。”赵野对这个人的印象深,他的行事作风太狠毒,几乎是服役那两年遇到过的最残暴的对手。
“屠城、杀人质这些我就不说了,匈奴人的惯有手段。无论对面谁领兵,咱们输了,都是这个下场。他这人狠,就狠在对自家人也狠。你们知道,边关互相安插间谍是常有的事情,有人安插,军队里就得有人忙着抓间谍。当时我听说个什么事儿,他刚来那会儿为了让军队里上上下下的都服他,把哪儿哪儿来的间谍都抓了个遍,杀之以儆效尤。还不光是咱们这儿的,包括他们那边其他几个家族的,什么呼衍氏、兰氏、乔氏的,甚至是大可汗部下的,也一并抓了起来。”
“寻常人抓了也就偷偷摸摸杀了,不给上头知道。他这人不这样,嚣张得很,你们猜猜,他把这些人的人头挂在哪里了?”赵野把大概的意思比划完,便伸手把放在脚边的酒杯拿起来喝了,等他们的答案。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
这不是什么能拿来放在嘴边随口说两句的话题。但赵野既然这样问,便从另一个方面说明了此人的残暴。
见没有一个人说话,呼衍容吉开口了,她还不确定赵野说的是不是他,答,“ТэролгойнуудыгилYYолонYнаржбологазарθлгθсθнбай。”(他肯定把人头挂在了能让更多人看到的地方。)
“ДайнболболоёрцэргийнуулзварогсонYеболзаынYYднийцамагθлгθгдθнθ。МинийзθвYY”(如果正在交战,那就是两军交界处;如果是按兵不动的状态,应该会挂在最大的那个市场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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