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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君归迟》 80-90(第3/14页)
,“你说话的时候,也用手给我转述一遍。”
以手代嘴。男人低头,弯下身子,几乎要倒在她怀里,握住她抬不起来的手,碰了碰自己的嘴。
章絮说的不错,这法子最好上手,说的人听的人可以立刻建立起联系,不必如那孩童般,从头开始牙牙学语。可事先没有规定动作的话,很容易产生误解。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行为逻辑,他脑袋里想的未必能与呼衍容吉对上。
她还以为公子哥要亲吻自己,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解。不知道他忽然发的什么癫。他们约定好不在外人面前做亲密举动。
“好笨。”梁彦好抬头,看出她的困惑,干脆把右手握成拳,往上敲了敲她的脑袋,重申,“你。”指了她。“说话。”碰碰自己的嘴,再做出往外喷洒的动作。“用手。”在她面前转了转两只手。
“Чиэнэгюм!”(你才笨!)女人用不疼的那只手敲了敲他的脑袋,接着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耳朵,快速点了下头,补充道,“Биойлгожбайна。”(我听懂了。)女人的右手抬不起来,只好用左手指了指他,再偏过脑袋往上点点自己的耳朵,点头。
总算成功了。
梁彦好像是完成了什么大事一般,松了口气,自豪道,“以后我们就这么沟通吧。他们都会陪着你慢慢说的。”
他们?呼衍容吉看着他掰着手指,一个指头对应他们中的一个人,告诉她,这些人都会做这种看起来跟笨蛋一样的事情时,忍不住惊讶,有些不敢相信,“Чамдюуболоодбайгааюмбэ,яагааднадайэлгYйYнигааилжбайгааюмбэМинийариэвдэрсэн。”(你们干什么不好,居然陪我一起当哑巴。脑子都坏掉了。)
女人用拳头多次砸了砸自己的脑袋,表明他们这样干特别特别笨。再点了点自己的嘴巴,把左手放在嘴巴前面用力捏紧五指,指代哑巴。
“嗯。”他笑着点头,又辩驳道,“哪里傻了,看起来多可爱。”
“我们六个人暂时是不会分开的一个整体。我们,六个。”他伸出一只手掌,从一数到六,到换至另一只手算六时,用张开五指的右手把孤零零的左手拇指包住,送到她面前,告诉她,他们不会分开。
这话说得挺重的,特别是跟一个外族女人说。所以她才会以为自己看错了,一言不发地看着那双手,沉默地眨了眨眼睛。
梁彦好以为她是没看懂,结果又把大家伙儿数了一遍,拇指是他,食指是赵野,中指是章絮,无名指是酒兴言,小指头是关逸。另一只手的拇指就是她。再把“她”紧紧地握在手心里。
“……Яриааболь。”(……别说了。)她忽然扭过头,不肯再看那些手舞足蹈的肢体语言,只一心玩弄着手中的两根针。
心里有些乱,扑通扑通地跳个厉害,脸上也热,呼衍容吉坐卧不安。
梁彦好纳闷了,低头看了看自个儿的手心,转头问关逸,“我表达得就这么差劲么?怎么容吉看不懂。”
剑客都懒得嘲讽他,踢了脚石子骂道,“还他妈说我不懂女人,自己女人心里想什么都不知道,赶紧趁早回娘肚子里再学一遍吧。人家那么明显害羞了,以为你跟人家谈情说爱呢。彦好,正好他们不在,没人笑话你,你跟我说两句实话,打认识到这会儿,是不是没跟人说过一句正紧话?”
公子哥闻言,耳根唰一下半红了,辩解道,“都说了她只是我女人,你能不能别老瞎想,我没动那方面心思。”
“嘿,这话你拿去骗鬼咯,甭想来骗我关逸,我就等着你哪天哭爹喊娘地跟我说,你想娶人家当正妻,结果人家不乐意。”关逸不嫌事儿大,是但凡找到能打的嘴炮,便炮炮都要打。
“快闭上你的嘴吧,一大老爷们的嘴皮子比婆子还碎。”梁彦好终于能理解为何赵野总是看着他们恨得牙痒痒了,要不是他太弱,也想
和关逸打上一架。
他们说他们的,容吉没听,也听不进去,想做点别的转移注意力。
于是她低着头坐在梁彦好的身边,不管不顾地拉起了他的手,往上翻,翻出那些被尖刺扎透的破口,接着垂头,尽可能低地把头压下去,以便受伤的右手不用抬得太高,好让她把掌心的刺一根根挑出来。
第83章 围炉他们围坐在篝火前
说来也神奇,还就是这么简单的法子,叫他们化解了此前一直横亘在几人之间的隔阂。
当然这种转变不是一蹴而就的,突然要这些早就习惯了说话的开始通过手势交流,多少有些为难。像关逸,他就笨,他的想象力太匮乏了,完全不知道要如何通过手型来表达自己的意思,总是尝试着尝试着,就急得满脸通红,然后支支吾吾的憋不出一个有用的来,最后没办法,抬手给自己一嘴巴子,边打边骂,说自己怎得这样笨,气急败坏,又说要弄他们几个弄去,他是再不玩这些了。
本来嘛,是要劝他的。可是赵野他们四个,根本不劝,继续围坐一圈聊他们的话题去,不在意他。反倒是把他和呼衍容吉都冷落在一块儿,让他们好好体会不合群的滋味。
呼衍容吉说不出来,但是她打心底支持关逸,她心里就是想,这事要实践出来多困难啊,肯定有像剑客这样想打退堂鼓的,便坐在一旁笑着说,“YYнийгийгYйбайсанньдээр,бYгдайвирна。”(不做这个好,大家都轻松。)
其他人轻不轻松关逸是不知道,可每次他听见女人嘴里那一大堆叽里咕噜比咒语还难听懂的话,看她明明插不进他们几个人的对话中来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忽然又懂了为何公子哥非要他练会。
“……妈的,老子非要学会,不做得比他们更好,我咽不下这口气。”
所以他们当中就莫名其妙地兴起了一股攀比之风,要在这件事上比个高下出来,比谁能把一件事说得通俗易懂,比谁能把呼衍容吉拉下水,叫她一块儿练。
呼衍容吉是好话歹话都说了个遍,骂他们多此一举,说他们白费力气,总之就是以养伤为借口,坐在一边不听不看,势必要等到这几个人玩累了放弃不可。
可人嘛,就是这样的。看起来奇怪的事情,一个人做的时候会觉得格格不入,但大家都跟着做起来的时候,反倒不奇怪了。有时她坐在一旁无聊发呆,无意中看见他们一来一回的手,看见他们变来变去的收拾,又随便猜的时候,居然真猜出来了他们在谈论什么。
赵野:“关逸,我在想,要不然在箱子周围做几个陷阱。早上去看的时候,我感觉盖在上面的枝叶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不确定是野兽还是附近的村民。若是野兽,这事儿还不用太担心,我怕是有人刻意为之。”
关逸:“你也有这种感觉么?我头两日下山取水的时候看见了水面上飘过的泡沫,应该是妇人浣衣时用的皂角。感觉他们住的离我们不远,可这些天居然没撞见过一位村民,蛮奇怪的,驿站又在蛮远的地方。”
章絮:“你们说附近住了人么?三四日前,我与公子哥一块儿出门摘果子的时候好像听见对面山上有树木倒塌的声音。你们说,这无风无雨的,那么大的树怎么可能自己倒下来,准是有人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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