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盼他妻有两意: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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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平反的意思,只问其是何反应。

    谢无行徐徐:“镇国公府尽力配合,并未有所不妥。陛下有所不知,数年前镇国公府的二小姐是同永安侯府说亲的。”

    永安侯府从前也是镇守边疆,不过其夫人从前中过毒,膝下长子胎里不足,是个体弱病虚的,小女儿听说也差些夭折。

    这门婚事险些因侯府长子的体虚而断开,斟酌间去年侯府又认回个世子。

    瞧着是无碍,但那侯府承爵和同镇国公二小姐的婚约该落到谁头上,又成变数了。

    “故镇国公府想借赏花宴,来请各方世家来访。”

    “一来是为府上二小姐行及笄之力,二来也好看看,那永安候府的世子究竟是个什么境况。”

    “奴才说句僭越的,镇国公已经是快死了活不长的人,膝下子孙并无建树。”

    “这般仓促行事,无非是要抓住最后机会,攀附殿下在京中露面罢了。”

    皇帝定定看向谢无行,笑起来:“你说话总是这么不中听。”

    “罢了,如你所言镇国公仅这点要求,朕还有什么不答应此事的?”

    “不过朕还是觉得心里不安啊,二皇子一事朝中沸沸扬扬热闹着,你说那些人私下都传些什么,也同快死了的镇国公一样,等着谋求点什么?”

    烛火缭缭,角落里的宫女抖得更厉害,差些把手中浓茶泼了。

    皇帝不耐挥手让其下去,眼珠隔珠帘落到弓着的谢无行身上。

    谢无行阴阴神色浸在暗处,影子一动不动:

    “陛下乃天子,仁善宽和,开明之治才有如今百姓欣欣向荣之景,但有人得了皇恩还不知足,自然是有逾矩想法的。”

    “那些话没什么值得陛下费心去听,不该有的想法全杀了就好。”

    “全杀了?”

    “自然。奴才这条命全仰仗陛下才能捡回,有幸做陛下耳目,只求这条命能为陛下效忠,能有所用。”

    “行了,起来吧。”

    皇帝俨然心情不错:“你有这等忠心不错。”

    “朝中若是都像你这般,朕是舒心不少。就是从前燕家儿郎学得你这一半,也不至于落得九族具无的下场。”

    “燕将军从前屡屡在朕面前提及他那儿子,说来那孩子若还活着,大抵也到了娶妻生子,同你一般大的年纪了。”

    谢无行没有表情。

    “及笄礼是喜事,若是镇国公府真同永安候府互相看上…”

    皇帝顿了顿,缓缓摩挲虎口:“也是一段佳话。”

    “让他办,办得热闹风光。谢无行,届时你也去看看,镇国公是如何坐镇的。”

    “奴才遵旨。”

    谢无行从亮处退出去,宫道窄得发凉,侧边宫女远远见了绯色赐服便恭谨低下头去,无人敢同谢无行对视。

    他神色嘲弄,这位从夺嫡争位血路里爬出来,平生最怕有人多看他位置一眼。

    只怕心里早想大臣们明争暗斗自相残杀,盼他这条狗替他全咬死了才好。

    德顺努力寻话头:“大人,这下应当是有的热闹了。”

    “奴才这两日还听说了件奇事,先前纪家不是同沈家结亲了么?”

    “那纪家嫡小姐还没嫁,原是说了尚书家的公子的。”

    “近日有人弹劾户部尚书,奴才多留意了些,听到刑部尚书夫人私下抱怨,说是纪家忽然反悔了,说得想把嫡女也嫁到沈家去。”

    “您瞧瞧,多贪心呢。”

    谢无行转过头来:“这么热闹的事,你就一个人听?”

    德顺一愣:“大人的意思是?”

    是要他去传开吗?

    但纪沈两家的家事,他们平白无故掺和一脚,做这种得罪人的事做什么。

    德顺不解,而后想到谢无行同这两家的联系。

    那日宴会上,谢无行因纪小姐的一张帕子,连带被悄悄议论过。

    虽没人敢到他面前来说,但私下有几张嘴说了什么就未可知了。

    太监与宫女对食都被视作腌臜之事,众人面前同世家小姐扯上关系,什么旖旎传言和不干净的揣测都会涌上来,议论猜他怎么跟纪清梨私会,偷情。

    谢无行面上不显,同那事牵扯不多,德顺心里可清楚,他最是睚眦必报的人。

    不同于他这种家里大小卖进宫的,谢无行是从掖庭爬上来的。

    那里头官身罪隶可不少,他能一直爬到陛下跟前去,势必有自己的本事,有口没出尽的恶气。

    表面顺从笑笑都是假的,当真就只有被他背后捅刀的份。

    先前宫里就有公主觉得谢无行脾性好,点他名字要带去寝殿。

    宫里有意无意的嘲弄不少,戏说谢无行是靠身段伺候主子马上要飞升了。

    谢无行笑笑说抬举,不出五日喜欢嚼舌头的几个宫人死的死散的散,再没人传他消息了。

    他只怕是现在还记着文昌伯府的一笔,等着机会搅局报复回去。

    但今时不同往日,德顺委婉:“自然是可以的。只是沈家那位不是个好相处的,若有心追究也是件麻烦事。”

    “您就不必大材小用,趟这浑水了吧,万一被记恨呢。”

    谢无行扯唇笑笑。

    记恨他的人不差沈家一个,他这双手即使有些痕迹擦净了,血污也经年累月地覆在骨髓里,恶心得厉害。

    既然处境已经这般,索性恶到底把身旁一切都连带拽进淤泥里,谁让纪清梨恰好就站到他手边上?

    她不是在他面前一直温和天真,同沈怀序夫妻和睦吗?让她好好听听。

    真期待她听到这件事时,会是什么鲜美的神色。

    “去做。”谢无行轻抬下巴,“多有意思的事,怎么能不带上沈大人?”

    *

    开春下旬,草木已郁郁葱葱。

    五皇子坐在树下撑头,背影干瘪一团。

    谁来他都没有反应,只有听到沈怀序脚步时,他才转动一下脑袋。

    沈怀序这几日气势是一日更比一日沉,无形戾气要淹没人似的,他有点发怵。

    李道彰摸摸腰间那枚平安符,劝说自己勇敢点。

    只是犹豫半晌,还是直到课业都完成后

    了,才敢开口:“沈夫子,外面都说你要娶平妻了。”

    “你如果再娶,你的妻子是不是就有空了?什么时候我可以见她,谢谢她给我求的符?”

    沈怀序放下书卷,李道彰以为这人又要强硬提起他,噤声不敢动弹。

    沈怀序却只是微微出神,让他再说一遍。

    平妻?

    外面都在传?

    沈怀序厌恶流言,这一刻神思未极快应对,反而恍惚想:

    所以纪清梨那日所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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