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春柔: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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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家官位却越发高,怕夫家悔婚十三岁就早早嫁人,十四岁因产子而亡。

    谢凌钰知道此事,因此骤然变了脸色,气她口无遮拦。

    第67章 第 67 章 朕的意思,是让沈太医为……

    “胡言乱语, ”谢凌钰紧拧着眉,“哪有这样咒自己的。”

    薛柔见他当真动怒,声音弱下来, “可我怕痛。”

    许是见过皇帝半跪在身下的模样,薛柔胆子大许多,开始用从小到大用惯的法子。

    她凑近谢凌钰后,一双杏眼含着委屈。

    “陛下根本就不在乎我怎么想,只想要皇后开枝散叶。”

    谢凌钰听着薛柔胡言乱语地捏造,气得想笑,然而鼻尖萦绕她身上香露的味道, 那是他昨夜亲自抹的。

    他心底那点恼火烟消云散,语气平缓, 眼底略带笑意。

    “朕只有你一人,你不想要皇子,朕该立谁做太子呢?”

    薛柔愣住, 吞吞吐吐说不出话, 她总不能让谢凌钰学先帝。

    她也做不出坑害无辜宫女的事, 哪怕是太后,当年知道先帝杀母留子时,也颇为惊愕。

    不想回答谢凌钰的难题,薛柔干脆顾左右而言他,“陛下渴了么?我给陛下倒杯茶喝。”

    她心思不在倒茶, 一时不察茶汤溅在手上,白皙肌肤顿时绯红。

    谢凌钰连忙起身看了眼, 涂过药膏后忍不住道:“这种事让旁人做就好。”

    他看着那瓶药膏微叹口气,眼前忽然浮现薛柔幼时手指划破口子,掉着眼泪道:“陛下, 我要养伤,近日来不了式乾殿。”

    谢凌钰那会跟着彭城王学武,破皮流血常有的事,只当她不想来,离近看才发现眼泪“吧嗒”往下掉,哭得格外真情实感。

    从那以后,谢凌钰就知道薛梵音不是一般的娇贵,哪怕一点点痛都受不了。

    谢凌钰沉默,想起她前日夜里频频蹙眉,眼角沁出泪抱怨胀痛,两张落泪的脸重合在一起。

    他还是喜欢她笑吟吟撒娇的样子,或舒舒服服靠在他怀里,闭着眼睛抓住他手臂。

    “阿音方才所言,朕明白了,”他顿了下,“式乾殿还有些事,想一起去么?”

    薛柔连忙推拒,想再休息一会,出乎她意料,谢凌钰没再提,而是十分干脆地走了。

    从显阳殿到式乾殿,李顺一路上察言观色,看不出陛下心情如何,像在琢磨要事。

    “沈愈之离宫了?”

    李顺听见皇帝陡然问话,连忙回:“沈太医今日当值。”

    “让他来见朕。”

    *

    “往后莫要在皇后面前提皇嗣。”

    皇帝声音平静,却惊了沈愈之一跳。

    “这……臣以为陛下大婚不久便召臣请脉,无非是为此事,是臣想错了。”

    沈愈之说完便觉失言,他竟当面承认自己揣摩圣意,可抬眸见皇帝并无不快。

    谢凌钰略一思索,脑中有朱衣使呈上的过往卷宗,瞬息间拎出错综复杂的姻亲关系。

    “沈太医可曾记得薛溧,皇后堂姊,她夫家与你有亲。”

    “回陛下,她夫家与臣妻有亲。”

    沈愈之实在想不出,陛下为何突然提起薛溧,斟酌错词许久才敢回话。

    “她死前,夫家寻你去了么?”

    沈愈之回忆当初情境,“太过棘手,臣束手无策,臣妻去后也没能救回来。”

    沈太医的夫人最擅妇人之症,她说没法子,大罗金仙来也救不了。

    谢凌钰捏了下眉心,“依你看,是否因她夫家照料不周。”

    沈愈之恍然大悟,原来是皇后为自己堂姐打抱不平,让皇帝找薛溧夫家麻烦了。

    虽说有亲,但沈愈之直言道:“与照料周不周到无关,她那个夫君终日寻花问柳,她才不顾劝阻,想讨婆母欢心,早日诞下长子。”

    越说,沈愈之越恼怒:“先前臣妻同她夫家说过,年纪太小不宜产子,偏没一个听的,还是双胎,不出问题才是怪事。”

    正因知晓妇人产子不宜过早,沈家嫁女大多拖到十八九岁。

    过去许久,沈太医冷静下来,才发觉皇帝一直沉默,脸色隐隐苍白。

    谢凌钰示意沈愈之上前,又命其余宫人回避,沉吟片刻。

    “沈家可有避子的方法?”

    沈愈之愕然到一时忘记礼数,直勾勾看着皇帝。

    认清陛下没有说笑,沈愈之嘴唇抖了下,“自然是有的,妇人避子可服寒性的汤药,或是用特殊药物入香。”

    谢凌钰微微蹙眉,他自然知道沈愈之说的,服寒性汤药令气血亏空,麝香等物更伤身,算什么避子,舍本求末。

    何况,他蓦地笑了下,薛柔压根不喜欢喝药,加了甘草的汤药都嫌苦,偷偷倒进长乐宫旁的芍药丛。

    或者,干脆抱着猫儿去药碗旁,支使猫儿将汤药打翻。

    谢凌钰自己都未察觉面上笑意,语气平和地询问:“朕的意思,是让沈太医为朕开方子。”

    终于明白为何要屏退左右,沈愈之腿一软,差点跪在皇帝面前痛哭流涕。

    不啻于天塌,沈愈之觉得皇帝疯了,或是被南楚的奸细上了身,国无储君则国本不定,怎会有皇帝抛这种难题给太医?

    祖宗之言诚不我欺,谢家的天子最难伺候!

    “陛下,是药三分毒。”

    沈愈之一颗心被皇帝几句话震得飞速跳动,只恐稍不留神成了大昭千古罪人。

    “朕身体颇佳。”谢凌钰语气半分不在意。

    沈愈之是看着皇帝长大的,半是尽为人臣劝谏之责,半是真心实意,哽咽着道:“还请三思,倘若执意如此,臣只能说才疏学浅难当此任。”

    “沈太医伴随朕十余载,深知朕心,”皇帝语气温和,拍了拍沈愈之肩膀,神色却不容反驳,“何时开始忤逆朕了?”

    “琅琊大长公主府中,应当有方子,若沈太医实在没法子,朕只能派人去一趟公主府。”

    沈愈之怔愣,谢淑华早躲在京郊享快活,堂堂天子不辞辛劳竟去求这种东西,简直……简直荒谬!

    沈太医的脸时红时白,最终妥协:“臣尽力。”

    两个时辰后,沈愈之再次于式乾殿外求见。

    他翻了太宗时祖先的手札,西北诸戎种植一种草,实如茧,茧中丝如细纩,名为白叠子,只需将草籽炼成油,辅以数味草药,男子少量服用可避子。

    谢凌钰眼神扫过手札字迹,他听过白叠子,诸戎曾献此物入洛阳,大司农道中原难以种植,将其尽数堆在库房。

    正欲命沈愈之取走白叠子,却听其恳求:“此物微毒,往后臣日日请脉,为陛下开几服调养的方子。”

    谢凌钰颔首,想起什么,淡声道:“此事莫让皇后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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