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兼职给同期当“爹”: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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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1章 命如线(四十九) 童年阵平的奇幻漂流……

    所谓世情如纸。这世界不但脆弱单薄, 还像纸一样有着正反两面。如果把这张纸折叠起来,让在坐标轴两侧的点像是快斗最怕的鱼眼睛那样对上,就会发现也许处在正负两面的坐标也确实会像锚一样绑着身边的人, 沉入同样深不见底的大海:与“警察”和“杀人犯”相关的人, 都被一些人毫无道理地憎恨着。

    “虽然这家伙说得不够清楚, ”开口的时候, 松田完全没有向幼驯染的方向转头,只是随便对着萩原一抬手:那动作敷衍得很,根本不像是在介绍一个人, 倒像是在介绍自己的右手, “但我想他要我说的应该是更久之前的事——那时候,我还不想做什么警察, 只想当个拳击手。”

    就这么回事。那时候我大概六岁,在被问到梦想的场合永远说我想要当个拳击手,想都没有想过要当警察:或者说, 那时候我还不会“想”,只会“模仿”。我像是在自家院子里玩搭城堡那样,把能拿得动的全部好东西都放进去, 组成一个概念中完美的堡垒, 安放想象中最骄傲的“大人”。

    嗯, 意思就是,我觉得拳击手是我能见识到的最值得做的职业。不过我当然弄错了,没办法不弄错。就像我的城堡全取自学校、拳击教室和家,我对成年人的印象也都采集自这三个地方。

    所以, 事情其实是这样的:并不是拳击手是世上最值得做的职业,而是我的拳击手父亲是我见识过的最快乐、最自豪的人。而且,在那时候, 他身上的标签也是“拳击手”而不是“酒鬼”。当然了,更不是“杀人犯”。

    ……说真的,那时候不明白,所以糊里糊涂地也就当作是一个事实接受下来了。现在想一想——

    喂,在这种地方提出质疑是什么意思?不许异议。

    觉得我这种人不会有糊里糊涂的时候吗?可是那时候我也只是一个小孩子啊。再说了,这世界上糊里糊涂的事很多、非常多,多到让人觉得不成为警察就受不了的地步。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就成了警察,所以我当然也接受。

    接受世界有糊里糊涂的时候,接受我自己也有糊里糊涂的时候。知道人可能会糊里糊涂地丢掉性命,但是这个不接受。唯独这个不能接受。

    你看,小初,萩的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了。记住这种表情,他不开心的时候就这样,其实很明显吧?

    什么,完全不明显?别开玩笑了,你是人工智能吧,给我放进数据集里好好记住啊——好了,我继续说。

    我当然会认为我自己是个敏锐的人,这是很中肯的评价。就算是在更小的时候,我也是个敏锐的小孩子。不过,小孩子的眼睛总是看不到太多地方,也整合不起太多信息,他们身上最充足的东西是想象力。如果面前是一块斑驳的墙壁,小孩子可能会想象哪一块墙皮像月亮下的舞者,又有哪一块像骑士的长矛;但如果墙壁倒塌、每一块墙皮都劈头盖脸地向着他砸下来,那他就也只剩下接受了。

    那个时候也差不多就是这样。家、学校和拳击教室,几乎全都倒塌了。生活是一片粗粝的废墟,所以也只能全盘接受下来,没心思再去分析那么多。

    后来再想想,真的会有拳击手从一开始就“会”喝酒吗?酒精会麻痹神经,让人不能快速做出反应,这种事即使是要用三十分钟才能做出一个反应的怠惰家伙也都知道。三分钟就能结束一局比赛的职业选手更知道。

    所以是谁让他选择了酒精?是谁教“会”他喝酒的?这好像比是谁教“会”了我拳击还重要的问题。某种意义上,这个问题影响我的生活比前者更多。但是我不知道,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去探索这个问题,到后来也已经失去了探索的意义。

    你知道的,大部分容器什么都可以盛装。一个做得细细长长的瓶子可以是酒瓶、香水瓶和花瓶,因此使用者主要用内容物来定义容器。如果一个瓶子大部分时间都用来装酒、装着的也都是能入口的酒,哪怕它以前都被用来装水,人们还是会叫它酒瓶;如果一个人大部分时间都在喝酒,喝的也都是高度数的酒,我们就叫他酒鬼。追究第一个往瓶子里装酒的人是谁已经没意义了。

    但要是让六岁时候的那一个松田阵平看到拉着老头去酗酒的人,肯定还是会跳起来狠狠地给他的膝盖来两拳。这是显而易见的事。

    我当然知道不一定有那样的一个人。事实上,很可能事实就是没有那样的一个人。只不过,在脑海里,有一个具象的个体来投射那种心情会更轻松:就像是把自己不认识、不能接受的那部分“父亲”剥离下来,随便套到一个沙袋上去,再对它挥拳。

    别发出那种声音,即使是我也会那样做。我差不多也确实做过那样的事,那段时间我会在拳击教室里把老头带酒味儿的外套裹在沙袋上,毫无章法地用力揍它。拳击教室的叔叔们肯定看见了,但他们装着自己没有看到。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也被它揍得很痛。把那件外套放在同等高度动手击打它的时候,我会看到一些熟悉的痕迹。我给老头递薯条的时候留下的番茄酱痕迹,他帮我修钢笔的时候甩上去的墨水。机洗总是洗不了那么干净,会有一点点痕迹。或者是现在的光照过现在的景物,投下与过往重叠的阴影。童年的记忆总是不会太清晰,或者说小孩子总是会分不太清现实和想象、当下和过去。

    比如说没准他其实已经好久都没给我修过钢笔了,再顽固的墨渍也会被洗掉。钢笔的笔尖撞在地上摔歪了——也没准是我故意把它掉在地上,我盼着它落在地上——但它没有再被修好过。后来我会选择用铅笔,因为就算是断了,削掉一截也就又完好无损。把断裂的部分削掉。生活也差不多就是这样过。

    无论如何,外套上那些熟悉的痕迹还留着,看到的时候就会感觉被揍了一拳。所以后来我慢慢的也就不这么干了。

    不过那件外套启发了我,拳击教室的叔叔们也提醒了我。只有视线平齐的时候才能对另一个人提意见。一个人在被仰望的时候和被俯视的时候,都是很难接纳意见的。在和那件外套等高的那一刻,我受到了启发。

    问我到底被启发了什么啊……看来有些时候,人工智能也没那么聪明。我们之前聊过的话,还有印象吗?就是说“如果父母分开就要在拳击教室生活,以后大家就是同辈了,请多指教”的那种话。那时我是认真的。我觉得如果能和那家伙成为同辈,也许我能给他提供更多帮助。

    ——如果能和老头成为同辈,也许我就不会对他的状态那么无能为力。在面对身边人的指指点点时,我不会只能用言语和拳头去反驳。我想做到更多,我也当然觉得我能够做到更多。

    “所以……”

    萩原终于说出了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第一句话。他在松田叙述的全过程中甚至都没有补充过任何内容,就像被介绍的是他自己、看着一位主持人一样看着自己的幼驯染,甚至连安抚的反应都没有:他很清楚小阵平并不需要因此而得到安慰,他想要的从始至终都是平视的目光,无论是对父亲还是对周围的人,都是这样。

    “所以,”他在这场叙述中第一次开口,“在七岁的时候,小阵平选择了离家出走。”

    我并不是在七岁的时候才选择离家出走。我是到了七岁才终于能够跑得更远一些,跑到让老头意识到我在有意识地向远方出走。经过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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