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我是专业的[快穿]: 16、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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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摔回谢抵霄的怀抱,双臂不听使唤,像已经冻僵的小猫。

    “听说你生病了。”

    谢抵霄轻轻摸他的头发:“我来看你。”

    牧川靠在他胸口怔了一会儿,指节慢慢蜷起,攥着袖口,喉咙动了下,苍白脸颊上泛起一点局促不安的红晕。

    生性温顺的Alpha几乎把头低埋到胸口。

    “我……我们。”牧川小声地、磕磕绊绊地说,“不该再见面了。”

    “嗯。”谢抵霄把他捧起,圈在怀里,抚摸小猫一样轻柔抚摸枯瘦冰冷的脊背,他把自己的基础体温调高,牧川喜欢暖和,“为什么?”

    牧川的确喜欢暖和,不自觉地轻轻往热源里面藏。

    没进过医院的乡下Alpha没怎么用过止痛泵,眼前的事物变得模糊。他困惑地眨了眨眼,睫毛翕动,又像被淋透了的幼鸟坠沉。

    ……为什么?

    他吃力地想,因为……因为。

    病号服的扣子被轻轻解开,温热的机械手指,给他肋骨间硌出的刺眼淤痕上药。

    “不应该……上药。”牧川说,“我干了……坏事……”

    他努力晃了晃脑袋,想清醒一点,昏沉却潮水一样漫涌上来。

    谢抵霄看着努力握住袖口的手指,很微弱的一点力道,他拢住这只手,帮忙握稳:“疼了就要上药。”

    牧川迟疑着抿了抿苍白的唇。

    谢抵霄:“谁说的?”

    牧川跟着重复:“谁……说的?”

    谢抵霄告诉他:“《机甲发动机常见故障50例》。”

    谢总说这几个字这叫一个熟练流畅刻骨铭心。

    牧川当然不会上当,《机甲发动机常见故障50例》里不可能有这种内容,机器没有痛觉神经,不会疼……他没忍住,轻轻笑了下,又觉得不好,连忙收起笑容。

    这样的情绪变化带来新一轮眩晕,谢抵霄适时托住他的后脑,又调高一点温度,拢着不住微微发抖的细软脖颈。

    牧川控制不住地往热源里靠,脸颊无意识贴上高领毛衣裹着的肩头,像暴雨里找到盒子的小猫,谢抵霄用手托住他的脸,以免皮质束缚带硌出印。

    “这样不好。”牧川努力想要睁眼,打着颤的睫毛没有力气,声音也越来越轻,“我先生……”

    谢抵霄:“他出差了。”

    系统:「…………」

    说得好!

    沈不弃及时把它塞回地板缝。

    这不能怪谢抵霄,一个罹患情感缺失症的人能把谎说到这个地步已经是极限,裴疏当然没出差……裴疏还在监狱里待着。

    脑子看起来已经完全清醒了。

    现在裴家那两个兄弟正在剑拔弩张地对峙,裴临崖看起来是暂时是更激动的那个——粗略估算,大概违反了至少一百多条监狱禁令。

    当然,绝大部分用不着矫正官亲自动手。

    就像当初,牧川被关进监狱的时候一样,只要裴疏的父亲一个态度,自然就知道怎么做了。

    裴疏被“错误”关进了暴力犯的囚室。

    他远比牧川擅长格斗,并不是一边倒的吃亏,不过也因此彻底激怒了那些真正的嗜血疯子,狱警赶到的时候,裴疏已经放倒了几个B级Alpha,也结结实实挨了几刀。

    断了骨头、错位了脊椎、伤了手……前两样对于S级Omega的影响不大。

    裴疏被拖出来,打了几针愈合因子,也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手——他的手。

    唯独握鼠标的右手。

    裴疏坐在单人囚室的病床上,神情古怪地盯着自己的右手,它开始发抖,控制不住地震颤。

    裴临崖进门的时候,裴疏正把那只不听话的手重重砸向粗糙的橡木桌面——第二百七十六次。

    指节皮开肉绽,一片血肉模糊。

    裴临崖问:“凡是不听话的,你都这么对待吗?”

    裴疏的瞳孔收缩了下,眼尾也古怪地跳了跳,慢慢抬起头,盯住这个眼下青黑、眉头紧锁,身上还有浓重消毒水味的同父异母兄长。

    Beta。

    B、e、t、a。

    他怎么给忘了,他一直在怀疑,是谁在机场给阿川买了那件黑衬衫……他无数次把衬衫攥在手里,鼻尖几乎要磨破布料,没嗅出任何端倪。

    当然不会有端倪,原来是个Beta。

    “你去看阿川了?”

    裴疏的嗓音沙哑,他不会放过牧川的一丁点气味,从来不会。

    裴临崖再掩饰,他也闻得到那点叫他魂牵梦萦的、心尖发痒的味道,乡下小仓库里的木箱上,柔软的、白绒绒的可怜霉菌。

    “阿川吞药了……”裴疏盯着裴临崖,眼底的血丝成瘾似的狰狞,右手不受控地抽搐着,“是谁教他的……是你吗?”

    “是谁给他的药?”

    “是你吗?”

    裴临崖看他的眼神极复杂,深得像不见底的黑洞,他完全不接裴疏的话,只是拉开椅子,缓缓坐下。

    “……牧川。”裴临崖说,“我去看他,只是因为我奉命调查你的案子。”

    “别犯病了,裴疏。”

    裴临崖垂着视线:“牧川是清白的,相信你比任何人都更清楚。”

    “如果再这样污蔑你的配偶,你的卷宗上,我会再给你记一笔。”

    裴疏嗤笑了一声,像是根本不在意他的指控——牧川是清白的,难道他裴临崖还有什么功劳?难道不是因为他把牧川养得无微不至?

    他们结婚八年,他每天对牧川都很好,他实在不知道……

    满是血丝的瞳孔忽然重重紧缩了下。

    裴临崖的手里是一本旧日记。

    裴疏盯着这本日记,他唯一没能找到的东西,牧川的日记,纸页泛黄,封皮上还有福利院的标记。

    是六岁的小牧川,考了第一名得来的。

    日记本很厚,包了书皮,牧川用得很俭省,只往上记最重要的事,断断续续用了十几年。

    裴疏扑上去抢,却被绷直的铁链拽着颈环深深勒进喉咙,他拼命呛咳,脸涨成猪肝色,发抖的右手想要把这鬼东西撕开,却做不到。

    “Z017年。”裴临崖看着他,“结婚第一年,裴疏说,我穿白衬衫好看。”

    「我不好意思,说不好看,他的脸色忽然变得很奇怪……他自言自语,说没关系。

    衣柜里现在没有别的颜色了。

    是我的错,他在生病,我不该顶嘴的。」

    「Z018.12.24 偷藏的照片被发现了。」

    「Z019.5.3 今天又犯了错,那本书我太喜欢,看入迷了,该上闹钟的。

    我把纸灰埋在花园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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