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我是专业的[快穿]: 16、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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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转过脸不看他,他就不厌其烦,又跑到另一边去:“这样?这样?哥你看我会翻跟头。”

    他装小狗。

    他跑去拍亮了灯,重新让病房变得亮堂,给牧川表演后空翻。

    他提前在地上丢了张纸,瞄准了一脚踩上去,摔四仰八叉的超好笑屁股蹲。

    他看见那片浅薄荷色的薄冰下没能及时藏好的、一丁点极不起眼的柔软波澜……他发誓他看见哥没忍住偷偷笑了,只是很快就消散。

    有什么看不见的坚冰、不明来路的暴雪,把一切封锁压住了。

    周骁野重重抠着掌心,深呼吸,调整情绪,回忆着哥那时候抱着他、在他耳边轻声说的话……不要紧,不要紧。

    哥教他做事不能急,不能那么容易就灰心丧气,一定有韧性有耐心。

    哥也有事瞒他,不要紧。

    哥故意说这种违心话刺激他,狠心装冷淡,也不要紧。

    他会弄清楚。

    周骁野跑回来,拿鼻尖碰碰牧川的手,确认他哥就算这样也还是拿他没办法,咧嘴轻轻笑了下。

    “我不添乱哥,我听话,我回去上课比赛,拿冠军挣奖金去,你别难受,别有心事,你好好的。”

    “哥你需要我了,打我电话。”

    “等你身体好点了,我立马就来把你从医院偷出去,咱去透气……就一会儿,去你想去的地方。”

    “保证天黑之前回。”

    “绝对安全。”

    “我还说带你去玩,哥,我知道可多地方,可好玩了,我请你吃糖。”

    周骁野堵住他的话,也一本正经抬手盖住他的耳朵,故意左看右看:“刚谁说的逃跑?我没说,谁说了?没有的事……什么修车铺,哥你是不是听错了?”

    他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成功把他哥搞懵,那双浅薄荷色的眼睛微微睁大,冰封湖面下的阴影被不由分说毫无章法的乱拳搅散,暂时停止蔓延,搅起一点不及防备的涟漪。

    少年Alpha故意在他眼前比“V”字,笑得露出一排白牙,又趁牧川不注意,飞快扑上来抱了一下。

    少年人温热的生命力裹住雪下的影子。

    “我去搞晚饭。”周骁野说,“哥你得喝粥,今天喝明天也得喝。”

    他在书包里翻了翻,掏出跟网红教程学的、本来想送牧川的幼稚手账相册,塞进牧川怀里,火速溜走。

    跑到楼下发现有小卖部,他又火急火燎买了一大袋子糖,三步并两步窜回来,悄悄把门推开一条小缝。

    门缝。

    透过门缝,牧川还坐在那,好像一直没动过。

    久到周骁野忍不住有点想敲门,牧川的手指才轻轻动了下,小心地轻轻抚了抚封皮,慢慢翻开那本做得相当粗糙的相册。

    ……里面其实没有太多带人的照片。

    没有合照,也没有单人照片,牧川不照相。

    周骁野从来不问,哥不照他自己照也没意思,所以他们拍景,拍他们一起看过的天空。

    拍树,拍小鸟,拍雨后钻出来的小苗……那两棵牧川带他种下去的小树,已经长得个头很高、很英俊潇洒了。

    十九岁的少年Alpha在照片之外不甘心地画满丑兮兮的简笔画:两个火柴人手拉手骑鳄鱼、抓老虎、大战邪恶伐木工,穿着宇航服跑去未探索的超新星上插小旗。

    牧川用手指戳一戳那些火柴人,轻轻笑了一下。

    那一点笑容毫无防备,像忽然跳出来照着雪地的小太阳,旋出一点很不起眼的酒窝。

    柔软,干净得不像话。

    ……好像小孩子。

    周骁野没见过。

    他像喝了一大口滚烫的方便面汤,他现在知道这东西好喝了,雀跃着想要溜进病房给他哥讲他自己编的火柴人环游宇宙……可接着他就愣住。

    牧川咬住自己的手腕。

    他几乎要冲进去,肩膀却被机械义肢按住,周骁野的瞳孔收缩,回手就要反击,却在发出声音之前就被短促的电流脉冲麻痹了肢体。

    戴着面具的人也在看病房里。

    白亮到晃眼的灯光下,牧川在安静地惩罚自己,在发抖。

    那本破相册被哥紧紧抱着。

    牧川把自己蜷紧,病号服下的脊骨支离嶙峋,轮廓刺眼,瘦得纸薄的身体恨不得揉成一团。

    一个小得不能更小的苍白影子。

    那个仿佛永远温柔、永远平静自持的人,把脸埋在臂弯里,瘦削肩膀剧烈颤抖,吃力地溺水一样喘息,几乎没有任何声音。

    ……

    谢抵霄走进病房。

    病房门关合,隔绝了少年人心急如焚的窥探,周骁野送的礼物牧川喜欢,这很好。

    但牧川不太好。

    谢抵霄的机械义肢发出轻微液压音噪,他边走边调整温度和动力系数,过去的三天,他尝试将整个星域从里到外,从核心医疗区的机密实验室翻到诈骗的黑诊所。

    终末期。

    腺体癌是生存率为零的绝症——内脏,骨头,薄薄的皮肤下。

    癌细胞像贪婪的白蚁,放肆游走,啃噬,在内脏筑巢,在骨骼上钻孔,把这具躯壳彻底蛀得只剩空壳。

    现在,年轻的Alpha正蜷在医院的薄被底下,身体发抖,极力吞咽哭腔的气流从鼻腔里溢出,呛得咳嗽,断断续续抽着气……不是因为疼痛或者无望治疗的病情。

    谢抵霄轻轻揭开那层被子。

    相册死死硌着胸口,几乎已经嵌进凹陷的肋骨缝隙,金属镶边抵着指腹,在苍白里压出刺目红痕。

    牧川不想放开。

    “过几天。”谢抵霄说,“养好一点,再和弟弟出去玩。”

    他抚摸牧川的后颈,被加热到温热的掌心贴着骨骼支离的脊背。

    谢抵霄俯身,回忆记忆中存留的力道,将蜷缩的人轻轻翻过来,捧在怀里,抚摸汗湿的额头。

    牧川认不出他,涣散的浅色瞳孔睁得很大,像结了冰的薄荷叶。

    谢抵霄轻声说他的名字:“牧川。”

    苍白轻飘的Alpha在他怀里颤抖,浅色的眼睛里覆着层冰凉的雾,额头是涔涔冰凉的汗。谢抵霄低头,换成手臂托着他,把自己的手垫在相册和胸腔中间。

    满是疤痕的掌心覆着孱弱挣扎的心脏。

    牧川的力气慢慢变松了,被他握着相册轻轻挪开,苍白的手指也只是蜷了下。

    谢抵霄帮他暂时把相册放好,调节吊瓶的流速,打开镇痛泵。

    “谢……总。”

    牧川慢慢认出机械义肢的液压声。

    他的声音很轻,像羽毛落进冰冷的金属机械,牧川望着他,似乎不太明白谢抵霄为什么会出现,试图撑着手臂坐起。

    忽略身体状况的尝试很快就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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