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慕: 5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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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没回答,忽然反问:“你有妈妈吗?”

    纪时愿好气又好笑,“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才没有妈妈。”

    “那你为什么不和你妈妈待在一起?”

    纪时愿沉默了会,挤出一个笑容,“我妈妈现在在海里当美人鱼呢。”

    小禹一知半解地哦了声,然后才回答她一开始的问题:“我来这儿不是为了离家出走,我要去城里找我的妈妈,她已经好久没给我打电话了,我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夜风忽然小了下来,没一会儿带来一道年迈的男嗓,“小禹!”

    等纪时愿回过神,小禹已经被他爷爷带走,她揉了揉酸涩的眼,问沈确:“人是你联系上的?”

    “嗯。”

    “什么时候的事?”

    “在你跟那小孩抢零食吃的时候。”

    纪时愿挺直腰杆,铿锵有力地回:“什么叫抢?我那明明是怕他糖吃太多对牙齿不好。”

    沈确不置可否,牵起她的手,“走吧,小美人鱼。”

    纪时愿喜欢这称呼,微微翘起唇,起身没走出几步,余光映入一道刺眼的白光。

    一辆面包车正笔直地朝他们撞来。

    强烈的晕眩感侵袭而来前,纪时愿看见一双幽深似海的眼眸。

    第54章 54“不能离开我的身体。”

    沈确已经很久都没感受过四肢被剧烈碾压后产生的酸痛感,眼皮也像压着千斤重的棉絮,怎么使劲都睁不开。

    耳边的声音一开始很模糊,只能从清亮的音色辨认出对方的性别和年龄。

    他心一颤,微妙的悸动好比树丛中扑进来一只鸟,张开的翅膀摆弄着柔软的树叶。

    归于寂静的转瞬间,她的嗓音终于清晰了,诉说着自己的恐惧,也催促着他赶紧醒来。

    他倏然沉入另一个时空,有他们交颈相卧的温馨氛围,也有汗液顺着肌肉纹理流淌的冲击画面,濡湿灼热的唇舌,精准吮吸住她的舌尖,带来让人头皮发麻的快感。

    一如既往,她是他梦里唯一的性/幻想对象。

    沈确睁开了眼,洁白的天花板映入眼帘,然后是纪时愿写满欣喜的脸,“三哥,你醒了?”

    听见她欢天喜地的语气后,要说他心里没有产生一点不真实感是假的,毕竟她只有在需要他的时候,才会主动三哥长三哥短的,用不着人的时候,左一句“沈三”,右一句“猪头三”。

    见他睁着眼,一声不吭,目光又没什么焦点,一副失了智的模样,纪时愿慌乱到不行,摁下服务铃,又举起手在他面前晃晃,“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沈确迟疑着问:“你是哪位?”

    太久没有出声,嗓音沙哑,听得人心都要揪起来了。

    纪时愿脱口而出:“我是你祖宗。”

    “……”

    她顿了两秒,“不然你也可以叫我姑奶奶。”

    “……”

    急促的脚步声打断诡异的氛围,纪时愿忙不迭起身给主治医师腾地,一面煞有其事地说:“陈医生,他好像摔坏了脑子,刚才都把我当成他姑奶奶了。”

    陈医生边听她的描述,边拿手电筒检查了下沈确的瞳孔反应,“现在看着没什么大碍,不过具体情况还得等到今天下午做完精细检查后分析。”

    将人目送走,纪时愿脑袋扭了回去,和床上的男人对视几秒,听见对方一字一顿地说:“姑、奶、奶?”

    纪时愿丝毫不觉理亏,“你先装傻吓我的!”

    难道还不准她小小报复回去?

    沈确纠正她的说法  ,“这不是傻,是受宠若惊。”

    “你又看不见自己的表情,怎么就知道是受宠若惊?”

    “我看得见。”

    纪时愿一愣,心说这人难不成真撞傻了?

    “没人跟你说过,你的眼睛很干净?”

    干净到他总能从她这里看到卑劣无耻的自己。

    沈确想将手从被子里抽出来,去抓她的,结果被她隔着被子摁住。

    “别碰我!”

    这声分贝高到沈确耳膜都在震,余音持续得时间也长,就跟练过狮吼功一样。

    他顿了几秒,还是没想明白他又哪惹他的小祖宗不开心了。

    纪时愿小脸皱巴巴的,生怕别人看不见她的委屈,“都怪你一直昏迷不醒,我已经好几天没洗过头了,现在整个人又脏又臭的。”

    她滔滔不绝地控诉着,眉毛时而抬起,时而耷拉,生动又鲜活,沈确心头声临幻境般的虚假感瞬间荡然无存。他调动全身力气抬起手,只是刚抬到半空,她的态度又变了个样。

    “你为什么不抱我,是不是嫌弃我了?我守了你这么多天,都没嫌弃你,你居然嫌弃我?还有没有良心的?”

    难伺候到多少有点无理取闹了。

    纪时愿吸吸鼻子,脆生生的嗓音忽然变得软软糯糯,“沈确,你抱抱我,好不好?”

    除了后脑受伤外,沈确后背也被划开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麻醉早就过了,现在伤口撕裂一般的疼,不过他不在乎。

    他挣扎着起身,一伸出双臂,纪时愿就朝他扑了过去。

    听见有人的心脏在打鼓,沈确愉悦地笑了声,“心跳很快。”

    纪时愿以为他在说自己,脸一红,“还不是被你吓?”

    沈确想问“你就这么害怕我出事”,到嘴边变成:“要是我就这么死了——”

    纪时愿撤离他的怀抱,冷冷看他,“恶人自有天收,但像你这种只知道欺负老婆的恶人,阎王爷见了估计都得尿裤子,哪敢随便收你?”

    她的语气没有她的眼神坚定,带着一种欲盖弥彰的颤抖。

    她想起在车撞上的那一刻,她全身的血液就像被冻住一般,形成木僵状态,直到被沈确扑倒在地。

    两个人都没被车刮蹭到分毫,只是在这躲闪过程,由于惯性作用,沈确的后脑勺撞上了路边一块岩石,当场昏迷,而她连轻伤都算不上,只有大腿被蹭破了些皮。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到的医院,等到听见护士进进出出的声音,发现自己已经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了。

    她的身上还沾着他的血液,星星点点,腰腹那却晕开了一大块,她拼命揉搓,试图抹除所有痕迹,从而制造出他并未受伤的假象,结果适得其反。

    她忍不住想,如果她当时反应能快点,沈确是不是就不用受伤了?

    许久不见的愧疚和自我谴责卷土重来,快要将她压迫到窒息,得知消息后连夜赶来的徐霖出现得及时,并带来一个令人惊愕的消息:面包车司机是在意识清醒、车辆并未出现故障的情况下,朝他们开来的,且中途没有任何刹车痕迹。

    话里话外信息量巨大,纪时愿花了些时间才消化好,“他是冲着谁来的?”

    沈确还是她,又或者针对的是他们这对夫妻?

    徐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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