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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春台濯雪(双重生)》 70-80(第16/18页)
准备告退。
要了命了,他话还没说完呢!
奈何他是师,身为弟子也只能恭送。
哎——她不在府中,他便侍弄花草,照顾外祖。
她在府中,他也从不故意打扰。
没事还帮忙陪江书铖读书习字。
万事知礼,进退有度,也算得上是个谦谦公子。
除了爱生气。
可那昱王殿下莫说生气了,他不气人应该才是稀奇吧。
更别说老老实实做个赘婿了。
而且他尊贵如斯,哪里会沦落到去码头做劳工。
她问过水从简为何会漂泊到芜州,他会写字亦爱读书,又洁癖,怎么想也不该是会选择自己去做码头劳工的。
起初他不愿说,后来久了他才略微讲了些。
江容才知原来他本也是大家子弟,只是世家里的腌臜较量,叫少年受难被放逐。
他身无分文,也没有路引,后来落了水被救起时就已经在芜州了。
他没有身份,自然哪里也走不成,更去不了一般府里做工,便就是这日结的苦力活,也是从水里将他救起的老伯一壶酒找的工头给施舍的。
货多的时候他就能有工上,反之,就饿肚子。
即便如此,水从简也是一身傲骨,清清冷冷的。
说文解字里的鹤立鸡群,大约写的就是他那般模样吧。
哪怕后来他恢复了世家做派,连帐上缀着流苏上都系着玉珏,她也觉得理当如此。
仿佛他那个人就合该是如玉一般的温凉。
反正如何也不能是昱王这样的。
刁钻又刻薄。
江容仔细想了想,对,就是这个用词没错!
任徵嗖得将陈树拽到了后边,直等昱王带着亲卫离开,这才一脸愁容地站出。
那边自家女儿受伤极了的模样,正颓然叫丫头扶着离开,看得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之前就觉得女儿看昱王不同,他特意留了个心眼,只盼着是自己猜错才是。
没想到,事与愿违。
看样子刚刚定是女儿在表明心迹,至于结果,自是一看便知。
这可如何是好?
他上哪里去找个比昱王皮相还优越的来安慰女儿受伤的心灵?
今日场中那么多潇洒好男儿啊,女眷们都开心坏了,方才他都瞧见好几家已经聊得火热了,抱璞宴简直无量功德!
他这女儿倒好,偏偏只瞧中了那一个最晦气的!
怎会如此?????
晚间,恬院的灯亮着,江容敲了敲白日里站得酸痛的肩背,复又提笔:“所以,青石狂客和日省同票?”
“对,”芳菲点头,“男客那边喜欢狂客先生的更多一些,女客这边就是日省了。”
“嗯,合理。”江容点头,做上记录才搁笔,“初八那日还要再行投票一次,还是老规矩来,不过进店的一人只有一票。”
“那今日的投票不算么?”
“话本该是百姓口耳相传的东西,这市井人家同京官人家么,同也不同。同在都是听故事的人,不同却在关注喜好不尽相同。我们开门做生意,做的却是所有人的生意。所以分两次计票,最后看总和才是最终成绩。”
“懂了。”芳菲替她收好笔,“小姐今日累得很,我去打水!”
“嗯。”
芳菲就开了门出去。
“侯爷?”
江容听着动静抬眼,松开揉着太阳穴的手。
门口,也不晓得任徵来了多久,他不好意思笑了笑:“那个,看你院里还亮着。”
是吗?他手里分明还端着托盘。
“哦,顺便送点梨汤过来,润润喉,今日嗓子用多了,不容服吧?”任徵抬了抬手里的汤盅,又亲自给盛了出来。
江容不明所以,却还是接了过来。
她喝,他便就看着,也不坐。
“侯爷这是?”
“江容啊,我呢,是个粗人,嘴巴也笨,说不来什么,但是你倘若是有什么不开心的,我定是会替你做主的,万不会叫旁人欺负了你去。”
原本还想让他多留意下江容姐姐的,结果这人根本就没叫他开口啊!
也罢,找一个哑巴嫁了多不好,江容姐姐还是别嫁给他了吧。
想想就怪可怜的。
小太子抱着胳膊直叹气,叹着叹着忽得就回过神来。
说到底,最惨的还是他自己!!!
他究竟是攒齐了什么样的三师啊!
还是太傅最好了,起码只是莽,没其他两个憋得人头大。
可太傅教的骑射站马步他也是真的很烦啊……
这一日,大兴太子的厌学情绪嗖得达到了巅峰。
好在是这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第二日寒崇还是端端正正坐在了殿中听课。“殿下今日敲打,江容谨记在心。至于所谓不该有的心思,江容保证,现在没有,往后更不会有,还请殿下放心!”
玄枵离得丈远,却也知道殿下这心是放不了了。
哎。
江容言之凿凿,眼神坚毅,就差举手起誓了,
终于,那人动了。
却是玉扇啪的打开,声音响脆,叫人心惊。
只怕再多一点力,那白玉就要腰斩。
耳边,并着玉扇的凉风送来一道轻哼。
锦衣擦过她的衣袖,再抬头,面前再无身影。
芳菲惊慌上前,她不是第一次瞧见昱王了,回回瞧见,回回都要错愕于那张与前姑爷相似的脸。
可今日,她到底是明白了。
“小姐,他肯定不是水公子。”
江容狠狠松了一口气,不知那人究竟算不算放过她,一时只觉脚都虚弱了不少。
险些没站住,委实耗神。
闻声,她就着芳菲的手稳住身形点点头:“是啊,一点也不一样。”
再无试探的必要。
其实早该想到的。
水从简做赘婿的那两年几乎挑不出错处来。
少师的声音古朴沉静,讲起深奥的易经却叫人入神。
江容等人到门口的时候,便是听得颜松年的讲学。
今日皇后娘娘说要一起去东宫赏花,她是错愕的,只觉实在是心思太明显了些。
等到当真站在了这里,却又不禁感慨,寒崇年纪小小就要学习这群书治要,实在是比寻常人家的孩子辛苦上许多。
当年江家出事,逼得她与江书铖一朝长大,拔节的痛楚她最是清楚。
却不想,身上的担子越重,便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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