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鸟图鉴: 36、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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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嬷嬷哭的泪流满面,她受宠若惊,不敢受一分世子的道谢,在她眼里,已经把世子当作自己的孩子了,她怎么可能,会接受自己孩子的一声谢谢呢。

    她最希望的,就是看着他一点点慢慢长大,然后找到自己喜欢的姑娘,看他成家,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啊……

    “不可能了嬷嬷。”

    世子靠在床头笑出了声,他止不住地摇头,说了好多声的不可能了。直到念到筋疲力尽,狼狈不堪,瘫坐在床头再没有力气去看欢鹂。

    “不可能了啊!”

    一声否定,来的歇斯底里。

    晚风呼啸而来吹破了池塘,斧子巨响,秋千轰然倒塌,重重砸进了冰湖!

    深夜轰鸣,余音震耳。

    当那秋千渐渐沉底,冰湖吞噬掉所有声音时。

    世子开口了。

    “叫笼馆的人来,接欢鹂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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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雀】

    因为徐娘的横死,笼馆瞬间成了无人为首的状态,所有人事清点被还尚在笼馆的珍鹭一力抗下。

    她初初打理,有些生疏,烛鸳不会说话不能在人事上分担,所以只能请华雀进馆从旁指点,左右徐娘没了,华雀也没什么可避讳的。

    只是她现在怀着孕辛苦,稍微动动脑子已是头昏脑胀,看着珍鹭在旁边清点库存,拨算盘的样子倒与曾经的自己十分相像。

    而且自从黄慎之自裁后,珍鹭的变化与以往更大,不仅能心平气和地给黄慎之烧点纸送最后一程,也把还在牢狱里关着的梧桐赵明熙照顾的周到,现在又多加了一层笼馆,好像处理的也是井井有条。

    华雀看着珍鹭,竟然忽地有些骄傲。

    姑娘小厮们都坐在园子里聊天,猛地没人看管就陷入了一种茫然的状态。

    也不知是回家呢,还是继续呆在这里。

    她们当中的有些人甚至连家都没有,送进笼馆时已经是个孤儿了。

    看来这笼馆上下六十多号人有的珍鹭忙乎。

    华雀对珍鹭还是放心的,她揉了揉发酸的腰背,得闲还是要歇一歇的,于是她约了烛鸳去泡澡解乏。

    一勺一勺的热水浇到光滑的肚皮上,烛鸳跟华雀坐在一个浴桶里帮她擦洗,就像小时候似的。

    这样的光景不常见,而且泡在浴桶里人也越来越少。

    华雀想起欢鹂不由心酸,当鲁辟被收回兵符,徐阿嬷被斩杀于梧桐树下后她便觉得不对劲儿,这整件事的连贯程度好像有人在背后操作似的,曹忌不可能,如果是他,他估计会直接针对亲王。赵明熙梧桐更不可能,他们现在还没被放出来怎么有时间布控,排除了这几个人只有可能是身边的姐妹了。更何况事情的转折点恰恰是在烛鸳被接到别院见欢鹂后发生了。

    于是在徐阿嬷身死后的第二天华雀就问了烛鸳,烛鸳看结果有了分明,也对着一堆焦土枯木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

    “欢鹂……也算是替阿茴一家报仇了吧。”

    水流覆盖到脊背上,华雀捧着肚子发出一声叹息。

    “就是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心情是不是舒畅些了?”

    蒸腾热气包裹着烛鸳和华雀,烛鸳仔细拿热毛巾擦拭着华雀的肚皮摇了摇头。

    这段时间听说世子又重新住回别院了,她不方便再去看欢鹂。

    而且……从那晚曹忌说出那个噩耗时,烛鸳就已经分不出神了。她这两天一直在盘算,天下是谁的与他们这帮平头老百姓无关,重要的是怎么在这一场夺权中不被波及到。

    不然……让华雀先走吧,她怀着孩子,得先走。

    大家一块走不现实,动静太大,很难不让鲁辟注意到,一个一个地悄无声息离开,是唯一的办法。

    “这段时间看你脸色不太好,是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烛鸳正帮华雀按摩肩膀,对方突然回头问了一句。

    华雀向来眼神好,身边的人有什么心思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她这样问了,烛鸳也不能隐瞒,但她总是不好说,现在好不容易大家脱离了徐阿嬷的掌心,让人死在了前面,本该是喘口气的时候,突然晴天霹雳,华雀又有孩子,受不住的。

    烛鸳定了定神,只能摇摇头,幸亏她是个哑巴,不想说的事只用摇头就好。

    “没事就好……”华雀似乎是累急了,没有心思再多问,只嘱咐烛鸳不要自己瞒着。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华雀比她们大上几岁,所以所有麻烦她们好像都习惯让华雀先扛着,徐阿嬷来打骂,也是华雀挡在前面的……

    烛鸳咬了咬嘴唇,看见了华雀日渐单薄的后背和她一天天大起来的肚子。

    这次……如果能走掉的话,无论如何,让华雀先走吧。

    她这个当姐姐的,已经很称职了。

    肩膀被人拍了拍,华雀眯缝着眼回头看被热气熏的脸红的烛鸳伸出了中指盖在自己的嘴唇上,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这个动作的意思是,姐姐。

    “怎么啦?”

    华雀笑弯了眉毛,紧绷的神情放松下来,语调都化在了热水里。

    她好久都没有看到烛鸳对着她比划姐姐这个词了。

    小时候经常比划,长大后就很少了。

    所以当烛鸳这么做时,华雀的心好像被揉了一下。

    但烛鸳没注意到华雀突如其来地柔软,她只急切地比划接下来想说的事情。

    看烛鸳笨拙地表达,华雀渐渐听明白了意思。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站错了队会危及生命,要你先走,可不可以?”

    烛鸳紧张着等着华雀的答复,她希望华雀可以看懂,更希望她能说一句可以。

    “不可以。”

    果然。

    “要走的话大家一起走,只让我一个人走,你们万一死城里了,让我这孤儿寡母上哪儿哭去?”

    华雀自己拧干了毛巾擦拭头发,她说的坚定又轻松,对于烛鸳的如果她没有任何的害怕,即使如果是真的她也不怕,她有了孩子后好像心境突然变了,什么都不怕了,她总觉得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以前不信命现在好像信了。

    若是老天注定她们选错了队,那就勇敢认命。

    但当中但凡有一丝希望,她都会积极争取。

    顺命而为,把握时机。

    这样想来,心中倒是开阔不少。

    可烛鸳并不这么想,她没有孩子,做不到华雀如此开阔,她只想让大家都活下来,她的生命是从来到笼馆开始计时的,塞北地狱,已经当作自己在那里死过一次了,再活过来,一定要大家都圆圆满满才好。

    但老皇大限将至,好像是毋庸置疑的天命,徐阿嬷身死也冲淡不了她的不甘。

    有时候她一个人呆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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