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可以: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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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都想得很复杂。

    雪千山凝视着她的眼睛,问道:“大王失忆过吗?”

    江落道:“没有。”

    雪千山道:“如果让你失去在长安的所有记忆,你愿意吗?”

    江落想了想,这是什么怪问题。她和蝶妖不一样,她的愈合功能极其强大,伤痛并不会持续累积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她的身体随时都在更新换代的过程中,不需要依靠结茧重来,所以没想到失忆这种事。她试着代入,权衡。

    失去长安的记忆,相当于忘掉全部的柳章,和绝大部分傅溶,还有楚王府所有人。那么她将回归南荒时期的野蛮生活。可能是有点难受。但真要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不得不这么做,那她肯定是以自身为第一考虑。

    就算失忆,她也会顺着傅溶这根藤,重新摸到柳章。她还是会拥有师父的。

    “我愿意。”江落给出明确答复,道:“我的命最重要。”

    “没有什么回忆能让你用命去守吗?”

    “没有。”

    “我很羡慕大王,”雪千山道:“来去自由,身心由己。”

    “你就是想太多了。”

    江落活得轻巧,从不内耗,折腾自己。万事都是别人的错,天道的错。反正她自己

    不可能有错。雪千山心里头有堵,所以想不开,大晚上在这弹琴。

    江落一把推开焦尾琴,坐到他旁边上,像个蛮不讲理的强盗,“你只要记住,你是妖。天生了你,你做什么都是对的。你想住好的地盘,就把爪子亮出来跟人去抢。你想吃龙肝凤髓,就去抓。你想繁衍后代,就打败所有的竞争对手,让你喜欢的女人只能为你一个人下蛋。”

    江落义正词严,有理有据。她觉得自己说得特别有道理。

    活着太简单了,一点也不难。祖祖辈辈都是这样活着的。没有任何回忆值得他去死。

    这群蝶妖就是在人间待太久,把脑子学坏了,僵死了,钻牛角尖。雪千山所说的理由在她看来极其的矫情。江落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回忆如此宝贝。你拿根笔记下来,等破茧之后再看,不就想起来了?”

    雪千山思考了好一会,好似顿悟,他无声笑笑,道:“大王说得有道理。”

    江落道:“那你还在犹豫什么?”

    雪千山道:“我们走不掉,在长安结茧,没有意义。”

    江落道:“谁说的。”

    她从袖子里取出一管画轴,拆掉封盖,倒出画卷。往地上徐徐摊开。

    “这么黑看得清吗?要不要点个蜡烛。”

    “这是,”雪千山扑上前,跪在图纸前,道:“驱魔司大阵?”

    “我照着画了一幅。应该没有错。”

    “你怎么会有这幅图?”

    “这你别管了。”大阵细节颇多,复杂无比,江落画了几天几夜没有睡觉,一画完就来了。墨迹还没干。在赶来蝶楼的路上,她想过很多问题。

    譬如说,大阵泄露,会不会给柳章带来什么麻烦。蝶妖们潜逃离开长安,再也不会回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这对柳章来说应该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而且偷看阵图那日,江落同柳章探讨蝶妖处境,他对蝶妖并无好感,也没有明显的恶意。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妖也是啊。江落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很快把这点小问题抛到了九霄云外。

    江落道:“现在的问题,大阵的漏洞在哪,得靠你来找,我看不懂这个。”

    如果傅溶在,她可能回去找傅溶旁敲侧击打听一下。傅溶不在家,她又不可能直接去问柳章。毕竟柳章才因为她不学无术、偷奸耍滑骂了她,她突然如此虚心想学,学的东西还这么敏感。柳章肯定会起疑心,进而发现她图谋不轨。

    没办法,只能让雪千山去研究。

    “你看得懂这个吗?”

    “看得懂,”雪千山给了她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我研究过很多年。”

    “很好,只要在初九之前找出漏洞,你们就能离开了。”

    “……”

    第74章 真心“她不会害我们。”

    两幅一模一样的图,挂在房间里。

    左边的有些旧了,右边是新的,雪千山闭门不出,独自站在画纸前,琢磨了一天一夜。江落已经离开。黄昏时刻外头响起敲门声,是他的心腹蝶妖白笙。白笙腿脚不便,走起路来一瘸一拐,一重一轻。听到他的脚步声,雪千山没有把画收起。

    “老板,我来给您添一壶热茶。”叩门声响起,三下。

    “进来。”雪千山道。

    白笙推门而入,先把门关上,再放下茶壶。

    雪千山的身影站在两幅画之间。

    白笙注意到那副新画,有些惊诧:“怎么多了一幅?”

    雪千山脱下自己的外袍,拿在手里,袍子的右肩上印着明显的墨迹手印。是江落留下来的。她当时握着他的肩膀,为他传输内力。让雪千山从心魔中挣脱出来。她的手脏兮兮,沾满墨水,许是刚画完便跑来送,忘了洗手。墨痕分明,抓得很用力,像是要握断他的骨头。

    她丰沛灵力汇入他槁木般的身体里,逼他振作起来。

    她说一些粗糙直白的话,挽回他岌岌可危的信念。不知道雪千山喜欢什么,执着什么。劝他去抢地盘、食物甚至配偶。她在南荒,就是这么做大王的。

    如果十年前相遇,雪千山也许会追随她,跟她走。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雪千山把外袍挂在衣架上,望着那只黑手印,迟迟接上白笙的话,“她拿过来的。”

    白笙立即反应过来:“那位江姑娘?”他微微吃惊,“她偷了楚王殿下的图?”

    雪千山道:“不是偷,是复刻。”

    偷的肯定会被发现。复刻稳妥些,依旧要冒着巨大的风险。

    白笙意识到其中的猫腻。

    这不合常理,江落既有本事,能找到靠山,何必再与妖族为伍,蹚这趟浑水。蝶妖之中,不乏心思细腻者,对江落的来意和目的保持高度警惕。虽则大家对她身上的野性心驰神往,但忌惮归忌惮,向往归向往。他们还不至于因为几罐蜂蜜便对她顶礼膜拜。

    白笙就是第一个怀疑她的,道:“她总不可能是为了小梵那个傻小子帮我们?”

    雪千山道:“她是妖王,行事自有章法,不为会私情蒙蔽双眼。”

    白笙道:“帮我们对她有什么好处?”

    世人无利不起早,白笙会这么想,理所当然。雪千山将他们训练成高度人化的妖精,有时也为此感到悲哀,道:“你做了太久的人,懂得权衡利弊。妖未必会那么想。”

    白笙是这世上最了解老板的人,可他为此迷惑,道:“老板,您似乎很信任她。”

    雪千山道:“她不会害我们。”

    白笙道:“那您为什么不直接实话实说,要用计使她心生同情,再去偷图纸。要知道我们的时间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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